第十章 變換

　　“食物不嫌做得精致，魚和肉不嫌切得細。”——《論語》

　　雙蛋讀高中的時候，從江化一中轉(zhuǎn)到了江化二中。從重點高中轉(zhuǎn)到了普通高中。在江化一中校長辦公室里，從舒蘭中學調(diào)來的龐校長意味深長地對雙蛋說：“你可不要后悔呀？！”

　　雙蛋的此舉，又是為什么呢？因為他在高中二年級的頭半年的后一個學期末和一位同學打仗了。這也許是長期宿怨的結(jié)果，當然了，能夠完成此事是離不開江化一中同學包小強的大力幫助的。

　　這件事后果很嚴重，學校里的學生們和老師們都知道了；同時有人傳言被打的學生家長已經(jīng)找到了校方，要求學校開除雙蛋。于是，雙蛋的無心在江化一中繼續(xù)讀書的壞情緒迫使母親托人把雙蛋轉(zhuǎn)學到了江化二中；這是雙蛋人生中的第二次轉(zhuǎn)學……

　　雙蛋在小學期間共在兩所學校讀過書。一所學校是鐵東民辦小學，只匆匆忙忙的讀了一年；一所是龍?zhí)秴^(qū)十二小學，糊里糊涂地讀了四年?？梢哉f，雙蛋的小學生涯，在父母心中是極其放任的。

　　雙蛋在龍?zhí)秴^(qū)十二小畢業(yè)之后到江城市三十七中讀書了。雙蛋在江城市三十七中讀了一年之后，轉(zhuǎn)學到江化電石廠中學讀書了……

　　老申家因為小女兒出事之后，全家搬到了甲十一四單元一樓西門。和雙蛋父親的同事韓大爺家成了鄰居，韓大爺家在甲十一四單元一樓東門。

　　老申家搬走之后，又來了一家新鄰居。房主是江化電中的李老師，綽號李大頭，戴一副眼鏡。李老師的小舅子和他們住在一起，他小舅子正在電中讀高中。李老師的媳婦長得丑，一對眼睛長得像大熊貓似的。雙蛋的班主任也是個體育老師，綽號小白鞋，個頭不高，好打?qū)W生。她對雙蛋的母親玉翠說：李老師之前處了一個女朋友，是個南方人，長得非常漂亮。

　　雙蛋家西側(cè)的鄰居王仁杰家也搬家了，也住進了樓房，是和別人換的房。

　　王仁杰的父親在電石廠九車間檢驗科上班，是江化公司技校畢業(yè)的高材生，后來當上了工長；好喝酒；有一次王仁杰的父親打了他奶奶兩個嘴巴子；王仁杰的爺爺每天下夜班后在當院子里等著不進屋，怕影響家里人睡早覺。

　　雙蛋家西側(cè)新來的鄰居也姓王，男主人在250廠里的一個車間里當會計，女主人在江化電石廠中學當會計。

　　因此雙蛋的父親肖村突然靈機一動，就有了要把雙蛋從江城市三十七中學轉(zhuǎn)到江化電石廠中學的想法。

　　于是，雙蛋的父親便托西側(cè)鄰居的女主人王會計辦了此事；但是雙蛋是重讀，并不是平級調(diào)動，而是蹲級了，蹲了一年。這在他心中滋生了一片將永久不散的烏云。

　　雙蛋家東側(cè)的鄰居李老師對雙蛋說：要和廣勝搞好關(guān)系呀，因為你要和他在一個班里共同讀書了。

　　雙蛋父母給雙蛋轉(zhuǎn)學的目的是想讓雙蛋將來考上大學?？梢溃總€人的未來是不能靠想象來運作完成的。

　　雙蛋家西側(cè)的鄰居老王家有四個孩子，三個姑娘、一個小子。小子是老兒子，和雙蛋的關(guān)系不錯甚至有些詭秘。老王家的老小子比三蛋的年齡小。

　　老王家的大姑娘，成天嘻嘻哈哈的，放學回來后，就干家務(wù)活；她家里的買菜做飯的活她都包了；她非常謙虛，說自己學習很差；但高考結(jié)果一公布，卻點亮了無數(shù)雙周圍的眼睛；因為誰也沒料到她竟然考上了江城師范學院。后來老王家的大姑娘當上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雙蛋家東側(cè)的鄰居李老師的小舅子，頭一年高考成績不佳，又復(fù)讀了一年，好不容易才考上了江化技工學校，他畢業(yè)之后被分到了電石廠化工車間，當上了一名倒班工人。

　　老王家的三丫頭長的最漂亮，個頭也高，眼睛也亮；后來她到江城二高中念書了，江城二中是江城市的重點中學。她家的父母對她給予了厚望，也因她在江城二中讀書而驕傲。但她卻沒有考上大學，后來復(fù)讀了一年才考上了醫(yī)科學院，畢業(yè)后分到了鐵東化工醫(yī)院，當了一名藥劑師。

　　雙蛋多年以后，甚至直到退休之后，才知道當時從江城市三十七中轉(zhuǎn)學到江化電石廠中學的并且也是蹲級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同學忘奎、晨官博。

　　雙蛋從三十七中轉(zhuǎn)到江化電中后，感到這里什么都新鮮。首先電中是一所四層樓的學校，操場非常寬闊，便所非常高大、干凈；其次電中的學生和老師比江城市三十七中的人數(shù)多多了，素質(zhì)也高多了?？梢哉f，電中的各方面條件都比三十七中好多了。

　　雙蛋在電中認識了很多新同學，印象深刻的有劉冬冬、霍林、金庫、廣勝、王中波等……

　　雙蛋在電中讀書的日子里，個頭也漸漸長高了。肖村說這是雙蛋經(jīng)常早起跑步的結(jié)果。

　　雙蛋在電中上學后，和三十七中的同學們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雙蛋在電中讀初中三年級的時候，是他生命之中的一個小高潮。這一年，雙蛋加入了共青團，有一次期末考試在班里排名第五。最后雙蛋考上了江化一中，這可是重點高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