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整日閑散度日,變得越來越傷情,她似乎快要忘記自己曾經(jīng)也是權(quán)謀爭斗的女戰(zhàn)士,為何如今會變成這樣優(yōu)柔寡斷,她一直想明白。尤其當知道燕洵將元淳搬到了自己的寢殿時,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曾經(jīng)不屑于兒女家的柔情蜜意,現(xiàn)在卻被獨守空房的滋味折磨的燕妒鶯慚。
瘟疫來的兇狠異常,燕洵每日游走于市井前沿,希望盡快找出辦法救民于水火,朝中大臣已經(jīng)有人中招,他突然便害怕了,他不是怕自己身陷其中不得保身,他是怕哪一日將瘟神帶給了淳兒,他心心念念著多日沒有去見她,下朝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閉不出戶。
淳兒以為那個人不理她了,哭鬧了幾日攪得宮女分身乏術(shù)。
如今伺候在旁的宮女大都怨言連連,沒人喜歡這個敵人,又礙于王的威嚴不敢發(fā)作,時間長了堆積在內(nèi)心的怨氣漸漸浮現(xiàn)在宮務(wù)上,不是故意將飯菜克扣下來喂狗,就是故意將洗澡水放得很燙。奈何元淳像個孩子一樣從不在乎,她時常見不到燕洵便圍著宮女玩樂,從東屋跑到西屋,又從西屋追至前殿。
宮女多半樂不思蜀,想著王不過是一時興起,如今多日未來果不然覺得膩了。宮女想著便開始在元淳身上使壞,人一旦在惡上面開了口,就再也無法收手。
于是元淳的身上莫名多了很多傷痕,拿著用銀水泡過的柳條打在人身上不疼,時間長了皮膚便反反復復長出許多濕疹,再難愈合。
燕洵整日被疫情折騰得茶飯難咽,夜不能寐,所以當聽到太監(jiān)稟報帝后手握解法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便走進了后宮的寢殿。
蕭玉看著久違的帝王眉開眼笑,兩人難得在一起吃了頓晚飯,她如今一舉一動都做的小心翼翼,生怕燕洵看出破綻,飯吃的漫長而寂靜,燕洵等的心煩又氣躁。
整整一個時辰,燕洵都沒有等到帝后的答案,杯中酒空了又滿上,他漫不經(jīng)心卻又不得不為。直到一陣燥熱爬滿全身,他才意識到酒中有詐,他憤怒的望著帝后,身上的力氣被一點點抽干。
蕭玉不管不顧的便抱住了他,所有的羞恥矜持
都不如她的愛意來的兇猛,她做好生米煮成熟飯的后果,將自己推入退無可退的地步。
燕洵突然覺得好笑,如果當年淳兒有她一半的聰明,今日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夫妻同根生死相隨?這樣想著他渾身的欲望便不受控制的勾起,他驚慌的叫著侍衛(wèi),然而滿屋春光,無人敢進。他憤怒的像個獅子使出最后的本能將蕭玉推倒在地,他踉蹌著沖出寢殿,外面空空無人,想來早已被特意安排。
夜晚的風也抵不住燕洵身上的燥熱,他一路渾渾噩噩,任由自己發(fā)作,帝后倒在地上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的淚水,他不怨她,大抵覺得如今的蕭玉雷同當年的淳兒,女人的愛情總是不講道理,越是沒法得到的愛情越是心懷憧憬。
燕洵第二次精神恍惚的沖進淳兒寢殿的時候,淳兒正昏昏欲睡的發(fā)著高燒,她躺在床上望著闖進來的燕洵,心情難得愉悅起來,如今她心性簡單,高興的時候能抵掉七分病痛,此時看到許久未見的人,來不及穿鞋便跳到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才來看淳兒,淳兒這幾日無聊的很,是
不是淳兒做錯了什么,你不高興了?”
燕洵被她抱個滿懷,心口的朱砂暈開挑起了他滿身的情欲,他深情的盯著懷里的淳兒,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他的吻深沉而濃密,所有的思念、期望在那一刻都化做纏綿的碎碎念在兩人的唇齒間緩緩流出……
“淳兒,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愛你……”
元淳被他的舉動嚇壞了,她孩子氣的哭了出來,她錘著眼前的壞人不知所措。
“你走開,我要找我表哥,我要讓他打你,壞人,大壞蛋……”
奈何嬌小的身軀怎么抵得過燕北男兒的力氣,她身上的羅裙瞬間就被撕扯了下來,僅剩褒衣勉強遮住胸口的春光,于是整個身上縱橫交錯的痕跡狠狠撞進了燕洵的眸中,他驚悚的望著嬌嫩皮膚上開出的朵朵血色殘花,心口一疼,一口鮮血便堵上了喉嚨,難受得讓他發(fā)瘋,他擁著淳兒哭的不能自己,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他如今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人要受這樣的折磨,如果上天真要懲罰,只罰他燕洵一個人不行嗎,他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只愿還他一個健健康康的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