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喜歡的人
“王爺!”
流影隨即抽刀,快速的擋在鮑文昶的身前。
可鮑文昶卻更快一步,身手敏捷的出了帳篷,他四處張望了一眼。
營帳外巡邏兵密布,堵得讓人無法靠近。
那飛箭的方向似乎是從林子中射入,那么遠的距離,還不留痕跡,想來是個高手。
如此高手,是不會存在于山匪之中的。
“王爺,您沒事吧!”
流影又撲通跪在了地上:“是流影保護不周?!?p> “那人實力不差,是內(nèi)家高手。”鮑文昶朝著飛箭走了過去,飛箭上還戳著一封信。
“是誰沒事干往軍營里送消息。”
流影指著飛箭:“現(xiàn)如今閻山的狀況,王爺最清楚,肯定是陸行使得障眼法。”
鮑文昶沒搭理流影,這小子雖然功夫有點厲害,但是腦子卻不大靈光。
于是鮑文昶展開信件,看著上面規(guī)整的印刷體,看來這人連身份信息都不想留下。
“一來,這人居然知道我營的駐扎所在,二來……”鮑文昶嘴角露出了一抹無形的笑容,這笑容中滿是嘲諷:“謀略不輸給本王,若不是朋友,那日后便是最大的敵人?!?p> 流影摸了摸后腦勺:“王爺,你到底說什么呢!”
鮑文昶將手中的信丟給了流影。
流影看了一眼,果然大驚失色。
“十天后,陸行從落霞峰潛逃?!?p> 鮑文昶沒吱聲,只掃了掃手。
“屬下知道了?!绷饔斑B忙退了出去,王爺都認同了這說法,那勢必要緊鑼密鼓的安排。
爭取這一次,大軍要是在落霞峰將陸行給抓了,那三年來的努力就終于有了回報。
鮑文昶見到流影離開,他滿腹心事的坐了下來。
是誰在背后默默的關注著他們,這人熟知大軍和悍匪的走向。
無疑,軍中有他人眼線。
這比抓悍匪,事態(tài)來的更嚴重一些。
鮑文昶眉頭緊鎖,俊秀的容貌中全是威嚴,他拿起右手手邊的熏香,細細的聞了聞,情緒竟然安定了下來。
鮑文昶竟忘了營中繁瑣的軍務,反倒想著茍璃,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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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茍璃,吃了茶點,心滿意足的躺著休息。
朱顏閣的沈娘和安侑生一樣,翻墻而入。
茍璃覺得,不論是在京都,還是在岐黃書院,她所在的地方,都如同秘密組織一樣。
“沈娘見過閣主?!?p> “起來吧!不必多禮?!?p> 茍璃身為閣主姬氏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面色冷了下來,氣勢也走了上去。
哪怕茍璃如今負傷,她也如同高貴的天鵝,揚起腦袋,一副不服輸?shù)臉幼印?p> “不知閣主召喚沈娘前來,有何要事。”
沈娘悄咪咪的朝著茍璃看了兩眼,雖然她不敢問,但總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閣主被悍匪擄走了,身負重傷,又被鮑院長給救了出來。
這不,坊間那些碎嘴的婆娘,有的說鮑文昶頭頂綠帽,姑娘清白被山匪奪走了。
有的卻說,姑娘忠貞,不惜一切反抗,才受了傷。
沈娘覺得,能讓閣主受傷的人,怕是只有閣主自己。
“閣主,你的傷勢如何了?”
沈娘關心的問著的。
“無礙?!逼埩КF(xiàn)如今最緊張的并非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她輕吐了口氣:“你與京都掌柜聯(lián)系,徹查陸之意。”
“陸之意?”
陸之意不是朱顏閣榜單上的第一么?
誰若是能查到陸之意的下落,將會擁有閣主賞賜的金山銀山,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是每年都往閣主處送消息,這陸之意的下落,確實毫無頭緒,如今若是要徹查,還請閣主指個明路。”
沈娘深深的吸了口氣,特么的,榜一真不好查。
“你放心吧,三年沒有下落的人,我若沒有消息,是不會為難你們的?!?p> 茍璃緩緩的坐了起來,她看著沈娘:“陸之意已經(jīng)改名,化作悍匪首領陸行,在閻山里橫行,若是從陸行下手,反過來徹查陸之意,會更簡單些。”
“陸之意是陸行!”
沈娘雙眸撐得滾圓。
誰不知道陸之意是思穎郡主的名義上的哥哥。
陸之意五歲的時候,被茍祁收養(yǎng)為義子,也就是茍府的二公子。
陸之意與茍璃關系親密,京都曾經(jīng)一度傳言,這二人或許能成為夫妻,但在思穎郡主十六歲那年,陸之意突然失蹤,了無音訊。
萬萬沒想到,那樣一個地位高的公子哥兒竟然會到閻山做悍匪!
“閣主?!鄙蚰锎执丝跉猓S后連忙道:“此前永昌王高價收買了事關你的消息,后來便讓人送來口信,說要朱顏閣徹查陸行的身份與行蹤,若是能提供線索,重金酬謝?!?p> “永昌王這是在試探朱顏閣的實力。”
茍璃輕輕地摩挲著下巴,想了想:“不必理會,到咱們朱顏閣買消息,向來都只談誠意。他自己個兒三年來,都沒能將陸行對付了,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個情報組織身上?他這人向來有點剛愎自用?!?p> 若是想買消息,或是真的想相信朱顏閣的話。
早在三年前就該和朱顏閣聯(lián)系。
那么茍璃,便早就知曉陸之意的下落了。
“沈娘明白了。”
“還有條線索,安侑生說,他的商船曾經(jīng)在閻山中被劫,你從此事中下手,也是一條線索?!?p> 茍璃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手背,但愿安侑生沒騙她。
“沈娘這就去查,只是時間久遠,耗費的時間會長一些?!?p> “十日?!?p> 朱顏閣的信息網(wǎng)交織整個楚國。
茍璃這翻手云覆手雨的本事,給沈娘十天,足足的。
“是?!?p> 沈娘慶幸的吐了口氣:“沈娘這就去查。”
“嗯。”
茍璃揮了揮手。
沈娘便又來無影去無蹤的消失在了房間。
而阿阮聽到房內(nèi)沒了動靜,便推門走了進來。
“姑娘,時候不早了,你該早些休息了?!?p> 休息?
茍璃都躺了這么久,哪里能睡的著。
“阿阮,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p> 哈?
阿阮被茍璃問懵了,她眨巴著眼睛:“姑娘呢!”
“小時候,開過玩笑,非陸之意不嫁。長大后卻發(fā)現(xiàn),婚姻也能成為一種算計的籌碼。”茍璃朝著阿阮看了兩眼,瞧著她小臉迷惑的樣子:“假如鮑文昶是個好人,他還蠻可憐的。其實信上的熏香,很好聞,是我喜歡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