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之后的第三日,又是在書房之中,季夢龍一臉寵溺的,對,就是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徒弟云無圣,說:“這是一級陣法師最初修習的三個陣法,全是人為陣法,一個是簡單版本的聚靈陣,一個是簡單版本的雷云陣,一個是簡單版本的冰凍陣?!?p> “一般而言,我?guī)降苤灰蠼Y(jié)一個陣便算是入門了,至于你,必須是三個陣才可以。而且,我要求你不僅要學會提前埋下陣法,待到有需要時,補全陣法并直接利用。還要求你學會瞬間結(jié)陣。接下來,我只會給你演示兩遍,你一定要集中心力地看,記住每一個細節(jié)?!?p> “恩,好的,師父。”無圣答道。季夢龍站起身來,帶著云無圣來到了修煉陣法時專用的練功室,分外嚴肅地看著云無圣,“徒兒,看好了!”只見季夢龍翻手之間便接連扔出了十數(shù)個布陣石,分別扔向了不同的位置,不到三秒鐘,陣法之中便生氣勃勃,精元匯聚。
“這是瞬結(jié)的聚靈陣,接下來是分解版,也就是提前埋陣的步驟。”季夢龍又是擲出十數(shù)個布陣石,不過此次卻慢了許多,而且故意留下了陣眼的位置,等了近一分鐘,季夢龍才將最關鍵的那顆布陣石拋出。剛?cè)舆M去,陣法便被激活,開始產(chǎn)生效用。
其余兩種陣法亦是如此。隨后,季夢龍將這三種陣法的陣法圖交給了無圣,讓他仔細結(jié)合自己剛剛的演示,以及陣法圖所展示的結(jié)構自己修習,等到徹底掌握之后,再去書房找他。之后,季夢龍便離開了練功房。一路上,他邊走邊笑,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難住他,畢竟這可是一級陣法師鑒定考核時,才需要展示的陣法??!”
可無圣并不知道這些,他看著師父留給自己的三張陣法圖,以及一地的布陣石,感覺到有點兒懵,于是便先盤坐著,回想著師父剛剛的演示。他一遍一遍地在腦海中回憶著師父的站姿、儀態(tài),尤其是手部的動作,特別是在布陣石被擲出的那一瞬,師父獨特的手勢。
與此同時,他站起了身來,開始一點點地模仿師父的整體動作。一個時辰之后,他感覺自己基本掌握了動作要領,就開始將結(jié)陣石收在儲物戒指中,并試著投擲結(jié)陣石。起初的時候,他只是通過不斷地練習,提高基礎動作的熟悉度。然而,即便是這個簡單的動作,無圣也失敗了近數(shù)百次才取得成功。
過了三個時辰,雖然尚不熟練,但無圣已經(jīng)可以準確地將十數(shù)個結(jié)陣石,投到預定的位置去了。然而,他并沒有急于結(jié)合陣法圖的整體構造進行布陣練習。而是又恢復了閉目盤坐的姿態(tài),開始回想師父當時投擲出去后,在空中形成的拋物線,以及在地面上構建的基本布局。
又過了一個時辰,無圣才開始研究聚靈陣的陣法圖。一刻鐘后,他站起身來,開始嘗試布置聚靈陣。這是一個很艱辛的過程,布置陣法是一個非常精密的活計,各個陣法師的相對位置不能有任何的差錯,一旦某個布陣石產(chǎn)生了偏移,那么整個陣法便構建不起來。
當然,陣法構建并啟動之后,布陣石便會自動的隱藏起來,與周圍的環(huán)境完全融合在一起,成為周邊環(huán)境的一部分。除非是找到陣眼,才能夠?qū)﹃嚪右云茐摹_@對于無圣來將已經(jīng)是后話了,如今的無圣已經(jīng)在練功房呆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可是依舊沒有成功地構建起聚靈陣。
無圣感覺自己有些著急了,但走出了練功房,來到了屋頂曬太陽,放松心情。就在這時,師父布陣的動作和形成的格局再次自然地閃現(xiàn)在無圣的腦海中。無圣感受著風的律動,陽光的閃動,樹葉的飄動,河水的流動,再對照著師父手部的運動,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非常的自然,沒有任何的造作。
無聲這才領悟到,即便是人為陣法,本質(zhì)上也是規(guī)則的再現(xiàn),必須以一種自然地方式實現(xiàn)出來,而拙劣的模仿充其量僅僅是第一階段,是走向自然的必經(jīng)的過程。于是,他又回到了練功室,結(jié)合著剛剛的感悟,開始了下一輪的修習。
終于,在經(jīng)過近千次的失敗之后,無圣終于在第五天傍晚之時,結(jié)出了第一個聚靈陣——雖然速度很慢,整個過程也很小心。但這畢竟代表著新的時代的來臨,無圣終于松了口氣。
而后,他突然聽見了來自于胃部的瘋狂暗示,“吃飯,吃飯,吃飯......”,于是,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讓丫鬟給自己了準備飯食,可等丫鬟端著飯食回來之后,無圣卻已經(jīng)沉沉地睡去了。畢竟結(jié)陣是件很耗心神的事情,而他又整整修習了五天,自然難以抗住。
季夢龍其實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徒兒的聯(lián)系過程,并且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已成功結(jié)出了聚靈陣。如今,他正悄悄地站在窗外看著累癱了的云無圣。季夢龍倍感心疼,感慨道,“這么優(yōu)異的天賦,又肯不遺余力的修習,實在是超過我太多了,虧我還被稱之為天才,在我的寶貝徒兒面前,一切陣法天才都將光環(huán)盡失?!?p> 無圣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飽餐之后,他又回到了陣法室中,繼續(xù)開始了聚靈陣的結(jié)陣練習。終于,無圣結(jié)陣的成功率越來越高,速度也越來越快。等到季夢龍演示之后的第十天,無圣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聚靈陣的布陣方式。
隨后的十天時間,無圣則開始了雷云陣以及冰凍陣的布陣練習。有了聚靈陣的修習經(jīng)驗,雷云陣及冰凍陣的結(jié)陣練習容易了許多。無圣只用了五天時間便可以嫻熟操作了。剩下的五天時間,無圣則是在體會聚靈陣、雷云陣以及冰凍陣的規(guī)則、原理,并最終徹底搞定了此三個陣法的修習。
當無圣以接近完美的方式完成了三種陣法的埋陣和瞬間布陣之后,季夢龍突然出現(xiàn)在了無圣身邊,此刻的無圣正在往出吐氣,調(diào)理身體,結(jié)果一看身邊站了個大活人,直接嚇了一跳。季夢龍一臉滿意地笑看著云無圣,說:“不錯,不到一個月時間,走完了別人三年時間要走的路?!?p> “什么?”季夢龍仰天一笑,說道:“你可知道,你所修習的三個陣法意義何在?”“恩?師父是說其所蘊含的規(guī)則嗎?我知道的,聚靈陣......”“不是,這三個陣法是一級陣法師鑒定考核時使用的考核題目,基本會使用這三種陣法,哪怕不熟練,都可以獲頒一級陣法師的證書。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熟練應用了,這就意味著......”
“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你不僅僅是入門了,你現(xiàn)在更是一名優(yōu)秀的一級陣法師了!”
“啥?啥啥啥?”無圣已經(jīng)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也不知道該有何想法了。但無論如何,自己確實已順利結(jié)陣,成為了懂陣法的修行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