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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惡婆婆如何修煉成團寵

32.真是個老酸菜頭

論惡婆婆如何修煉成團寵 魚面面 2190 2020-05-18 17:20:00

  “可是家中兒郎有讀書的?練字需要用的紙當是軟紙比較好一些?!蓖枳宇^小童見宋凌雪雖然衣著粗布補丁衣裙,但是干凈利落面帶微笑,也是心生好感,好心的提醒到,他以為是宋凌雪不懂,怕她買錯了。

  “謝謝你啦,我是用來做鞋樣子用的,就要那種又厚又硬的紙?!彼瘟柩┯珠_口說道,只是話音剛落,便聽到前方有輕輕的一聲嘆息。

  宋凌雪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那個中年文人正皺著眉頭看著這邊,那聲嘆息應(yīng)該是他發(fā)出來的。

  宋凌雪只是瞥了一眼便又回頭笑著看那小,小童想了一下說到:“有云州桑紙,比一般的紙要厚的多,紙質(zhì)也硬,但是多數(shù)都是用來標書畫和做香箋用的,比較貴,要一兩銀子一刀?!?p>  那小童說完見宋凌雪沒有吭氣,又說到:“還有一種咱們崇州所出的黃麻紙,硬度和厚度都差不多,但是紋路粗糙一點,這個便宜,一刀才三百文。”

  宋凌雪聽完又問:“讓我看看吧?!?p>  小童點了點頭,帶著她往前走了幾步,在那長長的桌子上分別拿起兩張紙,遞給宋凌雪看,兩種紙都是銅錢厚度,摸起來也都是硬硬的,只是一種看起來細膩,摸著又白又光滑,另一種發(fā)黃粗糙,看起來也有些脆,她沒看中這種黃麻紙,還是那種云州桑紙好一點兒。

  宋凌雪邊看邊在心里盤算著,這個時候的一刀紙是一百張,一兩一刀的話,一張都十文錢,高貴啊。

  “能不能按張賣?”宋凌雪又是笑瞇瞇的問到,看著那小童很好說話的樣子。

  小童聽了宋凌雪的話,回頭看了一眼柜臺里打瞌睡的書店掌柜,也是一笑,說到:“你要多少張?”

  宋凌雪想了一下,伸出一只手,要五張,說完很是爽快的數(shù)了五十文錢給那小童,雖然她心底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難怪以前歷史書上有說洛陽紙貴的,何止是洛陽,應(yīng)該是古代的紙都貴。

  小童接下錢后,數(shù)了五張桑紙小心翼翼的卷好,外面用了根麻繩系好,遞給了宋凌雪。

  宋凌雪道了聲謝,準備離開時,又聽到了一聲嘆息,依舊是那個中年文人,他此刻已經(jīng)轉(zhuǎn)了方向,與宋凌雪面對面,看著她又嘆了口氣。

  宋凌雪只覺得莫名其妙,本不予理會,誰知那人竟然搖頭晃腦開始作起詩來:“最是無知婦人心,焚鶴煮琴煞風(fēng)景?!蹦钔赀@兩句,自顧自的用手指敲了敲書,連說了幾個“好,好,信手偶得,妙句佳成!”

  隨后又看了一眼宋凌雪,又嘆氣到:“可惜,可惜,圣人有云粗鄙婦人不懂文雅,果然沒錯,竟然買這么貴的紙,只為用來作踐這許多讀書人都求之不得的東西。可悲,可笑,簡直是暴殄天物?!?p>  最后一句話的語氣中帶著略微的一絲鄙夷,看起來是覺得她一個鄉(xiāng)下婦人什么都不懂,自己隨口念了兩句打油詩,還不忘夸自己幾句,還多管閑事的諷刺她,說她不懂文雅把紙用在做鞋樣子上是作踐的,還暴殄天物!

  宋凌雪簡直要氣笑了,這人是誰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做了兩句打油詩,還真以為自己是文雅文士了?還圣人有云,那圣人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我自己的錢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宋凌雪忍不住回了幾句,本以為那中年大叔會氣得跳腳,過來與她辯論,誰知道還沒等到他的回應(yīng),自己腦海中的“叮咚”聲,一聲接著一聲,這位大叔的氣度也太小了吧,不到片刻功夫,宋凌雪整整多了五百怨念值。

  她簡直就是驚喜交加,隨即看了一眼滿臉不可思議,一副沒想到宋凌雪會反唇相譏,而且還出口成章的便秘臉。

  宋凌雪得意的一笑,沒打算放過他,又繼續(xù)說到:“怎么大叔竟無言以對了?你看樣子也是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的,怎么還說不過我一個粗鄙婦人,難不成你實際上是個吃飽了的牛肚子?”

  一旁小童也是個助攻的好奇寶寶,疑惑問到:“什么意思?”

  “是個草包唄!”宋凌雪嗤笑一聲說到,她話音剛落,那小童便也是沒忍住笑了一聲,那邊柜臺里打瞌睡的老者終于醒來了,顯然是聽到了宋凌雪最后這一句,先是一愣隨即也是有些想笑又憋著的模樣,老臉都憋的通紅。

  那位中年文人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把手中的書一合,伸手指著宋凌雪,卻是張口“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咳咳!”書店老板雖然錯過了前面的事情,但還是大致猜出了一些,先是干咳幾聲化解了自身的尷尬,這才抬眼看著宋凌雪,然后也是好心提醒:“楊秀才是鎮(zhèn)上學(xué)堂的教書先生,這位嫂子還是莫要與他產(chǎn)生口角?!?p>  意思就是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個秀才,你一個村婦最好別與他交惡,而且他還在學(xué)堂里教書,難道就不怕家中有讀書的子弟因此被先生不喜?

  書店老板也是好心,宋凌雪自然明白,只是她也不是真的蠻橫不講理的,只是那個中年大叔咸吃蘿卜淡操心,愛管閑事,她這也屬于反擊而已,是他自己不中用,說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本來也沒想著不依不饒,再者仔細想來,貌似三兒子石青所在的學(xué)堂就是鎮(zhèn)上的唯一學(xué)堂,聽說學(xué)堂就有一個先生,不會就是這個人吧?

  宋凌雪想到這里忍不住撇了撇嘴,為人師表的,光是學(xué)問好也不行,如果太過迂腐是個老酸菜頭,教出來的學(xué)生眼界也會狹隘,到時候能成大器才怪呢!

  不成,還是趕緊想辦法掙了錢,送老三去縣城里的書院學(xué)習(xí),要不然那孩子遲早學(xué)廢了,難怪宋凌雪通過原主的記憶,就感覺三兒子姚石青性子有些沉悶,再這樣下去遲早成個只知道死讀書的書呆子。

  這邊宋凌雪也沒心情在這里多呆了,把紙卷到胳膊下,和書店老板點頭告別后,就提起自己的小兜小包出了書店門。

  那邊還在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楊秀才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吐槽是個老酸菜頭,而且還即將失去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他正想著如何引經(jīng)據(jù)典,定要說那個無知村婦一個啞口無言,掩面而泣,誰知道一抬頭,人家早已是人去店空了,書店里除了柜臺上的老者,就剩他一人了,連剛剛那個跟著笑話他的羊角小童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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