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p> 沈蔓抽抽嘴角,但手還是抓住了他的衣服。停頓了一下,手冢國光才緩緩騎著自行車往前駛去。
一路上,兩人無言,手冢國光那冷峻的面癱臉,倒是惹起了不少的注目。而她則是很不自然。
她會下意識的環(huán)顧四周,看看是否會有其他人會認出他們。畢竟當初網(wǎng)王可不是白看的,實在是怕極了這些王子們身后所謂的后援會。
不過所幸的是,沒有過多的人注意到他們。
沈蔓才舒了一口氣,心里卻是沒底,只想著趕緊回家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
“別答應他?!笔众饫洳欢〉拿俺隽艘痪湓挕?p> “哈?”沈蔓一愣。
倒不是她故作扭捏,只是跟冰山交談,著實有些費勁。
不過她細細一琢磨,手冢國光應該指的,就是仲家康介吧?
于是她立馬道:“校長不是手冢君的舅舅么,為什么手冢君不幫著校長說話,反而要……”
可說到一半她又覺得不妥,手冢國光的性情冷傲,這種問題純屬白問。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后面手冢國光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
“仲家長輩對他寄托了很高的冀望,但是他極其鐘愛太極,義無反顧的要參加全國太極拳大賽,但是擬定參賽人員的那天,他意外受傷,再也不能過度運動,結果與大賽失之交臂,而且以后都沒有資格。所以他才會妥協(xié)家族安排,來青學當了囂張,并且還在青學單獨成立一個太極社,為的就是找到替他完成心愿的人?!?p> 手冢國光停頓一會兒,又繼續(xù)說:“這是他心里的痛苦與執(zhí)念,所以對你造成的困擾,你不必理會?!?p> 沈蔓咂舌,只能輕輕應了一聲,這種家族私密的事情,她還真沒有想到手冢國光會告訴她。
可沈蔓不知的是,不光是她疑惑,就連手冢國光自己心里都挺復雜的。
有了這一段小插曲,回去的途中都好像變短了,不過恍惚一瞬,車停了下來。
沈蔓從容地下來站好,彎腰對手冢國光致謝。
“多謝手冢君了?!?p> 手冢國光的金絲鏡片折射一道白光,令人看不透他的眸色,他只是平靜的嗯了一聲。
然后沈蔓便轉身進了屋,剛恰逢美娜阿姨和晴子都還沒回來,而她今天又在太極館里施展了拳腳,身體酸痛的不行,于是簡單的去沖了個澡,便回房間睡下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很沉,若不是晴子一直在呼喊她,她都醒不過來。
醒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天色早已黑垂了下來,她怔怔未惺忪間,一旁的晴子卻是慌張的開口。
“小蔓,你這是做什么夢了,怎么還哭了呢?”
“恩?”沈蔓后知后覺,抬手摸了一下臉頰,果然有濕潤的東西。
她的腦海中這才悠悠的浮現(xiàn)了夢中的場景,她猶記得,剛才,她好像是夢見姐姐了。
不過夢里的姐姐的穿著,與平常有些不同,就跟電視劇里的古裝服飾一樣。而且,神態(tài)和氣質也大不相同,感覺,比以前更有冷硬感了,然后……然后她想起來了!
夢里姐姐受傷了!流了好多血!還昏迷不醒!
她急的想去摸姐姐,可是卻觸碰不到,就連落下來的眼淚都是虛幻的,不真實。就當她悲傷至極時,身后卻有一股力道拍了拍她,她剛想回頭,卻被晴子的呼喚拉扯回了現(xiàn)實……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真切到令人感到害怕的夢境,后背都冒著冷汗,臉色都煞白了。
“小蔓?你別嚇我?。 币娚蚵恢辈徽f話,晴子更是擔憂。
沈蔓抬起眼看著晴子,過了許久,才伸手抹去了臉上所有的痕跡,接著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現(xiàn)在沒事了?!?p> 晴子狐疑得看了沈蔓好久,才半信半疑的松了一口氣,并伸手捏了捏沈蔓的雙頰活躍氣氛。
“你差點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不過,你什么時候睡著了的,睡的還這么沉?哎呀算了,我們快出去吧,母親還在等我們一起吃飯呢!”
對于晴子的問題,沈蔓也輕描淡寫的嗯過。然后起身,和晴子一起走了出去。
不過直到那晚入睡,她的腦海中一直都浮現(xiàn)著姐姐受傷昏迷的場面,她越想越覺得那夢境真實的令人感到懼怕,手腳冰冷……
第二日,她和晴子照常出門上學。
因為青學的校園祭在即,各個班級都在商量表演節(jié)目之類的,沈蔓所處的班級也恰好也是,不過沈蔓對此并不是十分的感興趣,只是淺笑的看著周圍人的談話作為樂趣。
最終定下表演老套的情景劇——睡美人。
而不二周助以出色的外表和氣質成功獲得了‘睡美人’的角色,而王子的身份則被女生瘋狂爭奪,最后為了公平起見,一致打算讓不二周助扔紙團做決定,也就是說紙團扔在誰的手里,無論男女,他就扮演王子。
不二周助脾氣也溫和,順著同學們的要求來,背過身子將手里的紙團扔了出去。
“我去,怎么到沈桑那里去了?”
“都怪你,你要是不跟我搶的話,這紙團早就在我的手里了!”
“我還沒說你呢!剛才明明是你推搡我!”
……
就當眾人爭搶時,那紙團恰好被助力似的傳遞到了沈蔓的桌子上,那細微的動靜卻在吵鬧的教室里尤為清晰。
不二周助也轉過頭來,朝沈蔓的方向望去,見她桌子上的紙團后,那雙原本笑瞇瞇的雙眼更加彎彎了,那微微的縫隙中更有湛藍的光亮,令人捉摸不透。
如果是她,其實也蠻有趣的吧。
面對來自四周那些羨嫉的目光,沈蔓無言無語的看著面前,被揉的皺巴巴的紙團,嘴角看戲的弧度還未來得及撤下,僵硬的有些泛著無奈。
不是吧,她只是想當個局外人,湊熱鬧的,怎么這樣都還會扯到她的身上?
就在沈蔓郁悶的時候,一旁人影閃過,再眨眼,桌上的紙團就已經(jīng)不見了。她詫異得抬頭望向來人,只見那人揚著下巴,甩了甩手中的紙團。
“我看沈桑也不是很愿意的樣子,既然如此,那么就由我新津雪和來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