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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地抄書啊

第77章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失憶了

我只想安靜地抄書啊 紅標(biāo)瑰夏 2235 2020-05-29 21:05:00

    杜采歌找到段曉晨的時候,她正在一家電玩城里,玩著投籃游戲。

  不知她已經(jīng)玩了多久,已經(jīng)香汗淋漓。

  幸虧她沒有化濃妝,否則此時早已妝容盡毀。

  價值好幾萬的風(fēng)衣被隨手丟在一旁,秀發(fā)隨手挽了一個馬尾,她專注地投籃,命中率還真不錯。尤其考慮到,這是她戴著一副碩大墨鏡的情況下做到的,確實(shí)殊為不易。

  路過的男性總會不自覺地看她幾眼,可能一方面是覺得她看上去有些眼熟。

  也幸好她今天沒戴那對水滴狀水晶吊墜的耳環(huán),而是戴了兩個小巧的耳釘。

  否則她這樣運(yùn)動,耳朵會不堪重負(fù)的。

  “來幫忙!”段曉晨往旁邊挪了挪,“幫我上分!”

  杜采歌依言過去,投了幾個球,立刻被段曉晨輕輕推開:“去去去!你多久沒練了?別給我?guī)偷姑??!?p>  等一輪投完,段曉晨叉著腰喘氣,胸口劇烈起伏。

  杜采歌從褲兜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段曉晨接過,抽出一張擦汗。

  杜采歌笑道:“你今天對我可不算客氣?!?p>  “我們以前都是這樣的。”段曉晨扶了扶墨鏡。

  如果沒有這副墨鏡遮掩,她身邊肯定早就被一堆粉絲圍得水泄不通。

  毫不夸張。

  杜采歌知道她的人氣有多旺。

  他出門到小區(qū)外的小超市買瓶番茄醬都能碰到七個段曉晨的粉絲?;蛟S8個。

  “所以,那天你到我家里,那副端莊、文靜的樣子是裝出來的?”杜采歌笑道。

  段曉晨輕輕地說:“那是和你太久沒聯(lián)系了,不知道你變了沒有?!?p>  “那我變了沒有呢?”

  “變了?!倍螘猿亢敛华q豫地說。

  杜采歌被噎了一下。

  頓了頓才說:“既然我變了,那你為什么要恢復(fù)到以前和我相處時的樣子?”

  “因?yàn)檫@樣我會覺得更輕松??!”段曉晨將墨鏡往下拉了一點(diǎn),微微低頭,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向上直視杜采歌的眼睛,“而你的變化,又不是什么壞變化。我還挺喜歡你現(xiàn)在的樣子?!?p>  這是表白么?杜采歌想了想,有點(diǎn)冒險地問:“那我以前的樣子呢,你喜不喜歡?”

  段曉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推了推墨鏡,將她那雙欲語還休的眸子遮擋起來。

  她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是覺得不好意思回答。

  也或許是,覺得不需要回答?

  總之,被問了這個問題,還沒有翻臉,足以證明,她和原主的關(guān)系絕不是一般朋友。

  她拿起自己的紅色風(fēng)衣,隨手遞給杜采歌。

  杜采歌將之搭在手臂上?!白甙伞!?p>  段曉晨的目光閃了閃,只是在墨鏡的遮擋下,沒有被注意到。

  今晚,她已經(jīng)試探了杜采歌好幾次。

  杜采歌真的變化很大。

  簡直是徹徹底底,翻天覆地,完全地變了一個人。

  比如剛剛的情景,如果換成是以前的杜采歌,是絕不可能出現(xiàn)的。

  首先杜采歌就不會和她對視。

  杜采歌是很傲慢,很沒有風(fēng)度的。自己遞風(fēng)衣過去,他只會茫然地抓著風(fēng)衣傻站著。

  還有,以前的杜采歌,脾氣是很暴躁的(在得抑郁癥之前)。

  如果是以前,她對他說“你別給我?guī)偷姑α恕?,他會直接翻臉的?p>  可惜陳泉那個老女人半點(diǎn)都不肯透露,杜采歌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失憶……真的是像琦琦說的那樣,只是在玩失憶人設(shè)么?

  她決定找?guī)讉€更關(guān)鍵的點(diǎn)來試探。

  “去哪里?”段曉晨心跳開始加速,她要做一個大膽的舉動。她伸出手,裝作毫不在意地,伸進(jìn)杜采歌的臂彎。

  在這一刻,她的心跳得如此劇烈,仿佛要沖破肋骨一般。

  他該不會聽到我的心跳聲吧?段曉晨心虛地想。

  杜采歌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沒有將她的手甩開。

  畢竟,這個挽手的動作看似親密,常發(fā)生于情侶、夫妻之間,但也常見于社交場合。

  女明星挽著男伴的手出場,走紅地毯,都是屢見不鮮的事。

  杜采歌在地球時,就有過無數(shù)次被女明星挽手出場的經(jīng)歷。

  或許段曉晨也只把這當(dāng)作一種社交禮儀吧,杜采歌心想。

  實(shí)際上,段曉晨已經(jīng)因?yàn)樾奶^快,而有一些眩暈了,她身體軟綿綿的,只想靠在杜采歌身上。

  他……竟然沒有抗拒!簡直不可思議!

  這一刻,段曉晨已經(jīng)將試探之意拋于腦后。

  她什么都沒想,腦海里近乎空白,只是沉浸在幸福的體驗(yàn)中,享受著這一刻。

  就像個普通的小女人,第一次和情郎牽手,嬌羞,而滿足。

  “你怎么沒去吃甜品?”杜采歌隨口問。

  “不敢吃?!?p>  “現(xiàn)在想去哪?”

  “找個地方坐一會吧,聊聊?!?p>  杜采歌問:“去哪坐?”

  段曉晨想了想,“我?guī)闳€地方?!?p>  ……

  段曉晨挽著杜采歌的手臂走進(jìn)“Mira”酒吧時,才剛過晚8點(diǎn)半。

  “Mira”是一家清吧,這個時間,里面的人還不算多。

  吧臺前散散地坐著三五個人,有男有女,都是形單只影,彼此間都隔著一些距離。

  卡座和包廂里,影影綽綽,也遠(yuǎn)沒到客滿的程度。

  酒吧里燈光昏暗,裝修風(fēng)格比較后現(xiàn)代化,墻面上隨處可見各種凌亂卻又簡單的線條,桌椅、沙發(fā)都是簡約而別致的造型,許多金屬的小工藝品閃閃發(fā)光。

  鋼琴聲在靜靜地流瀉,一個消瘦、俊秀,劉海很長的高大男生穿著白色西裝,坐在那架斯坦威鋼琴前,專注地彈奏。

  不過當(dāng)那人開口唱時,杜采歌才知道,自己弄錯了對方的性別。

  那是個女生。

  雖然打扮很中性化,但確實(shí)是女生。

  杜采歌停下腳步。那個女生的演奏水準(zhǔn)還算過得去,主要是那嗓音,非常棒,很有辨識度,唱功也有幾分火候。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來這里時發(fā)生過什么?”段曉晨靠近杜采歌的耳朵小聲說,鼻尖挨著杜采歌的耳朵擦過,帶著芬芳的氣息噴在杜采歌的耳朵上,癢癢的,充滿曖昧氣息。

  與此同時,她抱緊了杜采歌的手臂。

  這是挑逗。

  杜采歌哪怕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了。

  他裝作東張西望,不著痕跡地離遠(yuǎn)了一點(diǎn)。

  “真的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上次和你說過吧,我失憶了?!倍挪筛桄?zhèn)定地說。

  一開始,他覺得“失憶”很難啟齒?,F(xiàn)在他卻越來越習(xí)慣地拋出這個理由。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這是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失憶了,我想,你應(yīng)該會自行腦補(bǔ)出什么來的。

  段曉晨俏麗的臉蛋上仍然帶著難以捉摸的笑意。

  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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