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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世醫(yī)

第十九章、看見這銀子沒?我的!

青囊世醫(yī) 吃刀片的魚丸 3186 2020-04-24 07:14:41

  后山樹林,亂墳崗附近。張佑安一人獨(dú)自在林中逃竄,身后有若干名土匪追趕,張佑安沒敢回頭看,頭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跑。

  跑著跑著前面也來了攔路的土匪,手中都攥著明晃晃的鋼刀,張佑安回頭一看沒有退路,便往兩旁的灌木林鉆去,灌木的枝條上多生荊棘,扎的張佑安衣衫破爛鮮血橫流,混著滿身的泥土連滾帶爬。

  邊爬邊往后看,瞧見身后土匪沒有追來,送了口氣,回頭有看見就在自己臉前,立著一雙馬皮的大靴子,張佑安緩緩抬頭往上看。

  原來沒人,就是個靴子。剛松了口氣,后面追來一名土匪,拎起刀來一刀扎在張佑安腳上,張佑安疼得啊一聲,用盡最后的力氣和怨氣,抄起靴子往后一扔。

  醒了。

  張佑安滿身是汗,片刻意識過來剛才是在做夢,自己嘟囔了句:“冤有頭債有主,出來混早晚要還,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蹦闷鹗峙敛敛令~頭,喝了口水,穿好鞋襪衣裳。

  推開房門出去吃早飯了。要說昨天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不怕是不可能的,雖說張佑安不是嬌生慣養(yǎng),也跟著劉大海殺過豬,但畢竟是個普通人,跟土匪可差遠(yuǎn)了,殺人的勾當(dāng)自然沒干過。

  不管是殺得好人還是壞人,既然動了手了身上就背負(fù)著人命,不論如何都要遭那個報應(yīng)。張佑安心里面清楚,雖說是因為殺了人過意不去,但是也沒因為這事想不開。事到如今該樣還是怎樣。

  吃過早飯,告別了父母兄弟,又來到了大街上,趕往杏林院念書。今天起的不算晚,所以說也不是很著急,就在當(dāng)街上慢慢的走。

  這時后有人從背后拍了張佑安肩膀一下,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張佑安轉(zhuǎn)過頭來一看,那人先是愣了一下,又連忙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誒,不好意思啊,認(rèn)錯人了?!?p>  說罷就著急忙慌的走了,那人小跑了兩步跟張佑安拉開了點(diǎn)距離,又開始變?yōu)槁叫凶撸瑥堄影簿陀X得有事兒,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仔細(xì)觀察那人,那人靠近一個穿著比較體面的人,跟在他斜右后方,左手拍了拍那人肩膀,與此同時右手伸向了那人腰間。

  張佑安頓時意識到了這尼瑪是個賊啊,又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然,錢袋子不見了。心想這賊膽子挺大,在上家眼皮子底下偷下家的東西。

  可是張佑安沒聲張,只是小聲的快步跟上前去。一把攥住賊的肩膀,往后一拽,卻不料僅僅拽下了那賊的外套。

  那賊也沒吭聲,掙脫了張佑安,身子猛地往前一扎連滾帶爬的就往前跑。張佑安連忙喊:“抓賊!跑的那個人是賊!”

  隨后趕緊追了上去,那個穿著體面的男人聽到后趕緊檢查了自己的錢袋,也趕緊追了上去。

  張佑安心說,西市總共這么些個賊全讓我碰上了。跑了得有三個坊,才在一個小巷子里追上賊人。

  張佑安一腳蹬了上去。眾人圍觀來看,張佑安趕緊解釋:“這人是賊,偷了我的財物?!?p>  圍觀的老百姓都說那報官吧,躺在地上那賊,哀嚎著連連喊冤:“我出門去西市抓藥,帶著銀兩還沒到藥房,誰知被這個惡人追著搶我的銀兩,追著我打,還揚(yáng)言要打死我啊,哎呀~沒有活路了,我死了算了?!闭f罷,就開始哭。

  圍觀的眾人瞬時間就改變了態(tài)度,紛紛指責(zé)張佑安光天化日之下?lián)屓隋X財。

  其中有個路人認(rèn)出了張佑安的衣裳便辱罵道:“我知道這身衣裳,杏林院的衣裳,他是科考進(jìn)杏林院念書,念郎中的。這種人怎么也能當(dāng)郎中!”

  “就是,讓這種土匪給人看病我寧愿病死算了!”“怎么郎中還有欺負(fù)病人的呢,病人的錢財也搶啊”“就是就是,真不要臉。”

  張佑安氣得肺葉子都快炸了,可人多又不能說什么。轉(zhuǎn)過身來又問躺在地上的那個賊:“你患得什么???能說來給大家聽聽?”

  地上躺著的那賊咳嗽了兩聲又說:“各位,我自幼患上肺癆,此次前去西市藥鋪抓藥,正讓這個土匪一樣的書生給搶了,你們可不能被他外表蒙蔽啊,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眾人紛紛表示同情,同時不忘了指責(zé)張佑安,這時有人嚷嚷:“別廢話了,咱們把這個假書呆子抓起來,報官,光天化日之下報官,衙門一定管!”“對,報官,把這孫子抓起來!”

  眾人正要動手,張佑安大喊:“慢著!”緊接著對圍觀眾人說道:“他說他去西市抓藥,這里距離西市又有多遠(yuǎn)呢?”地上躺著那賊連忙為自己辯護(hù):“你追著要搶我的救命錢,我就被你趕到這里來了。”

  “你說你肺癆,我追了你這么遠(yuǎn),你跑了這么遠(yuǎn),現(xiàn)在大氣不喘,喊冤的哭聲賽銅鑼,你真當(dāng)老百姓都是傻子呢?!”張佑安指著那賊罵道

  “對啊!你小子當(dāng)我們是傻子呢?!”說罷眾人已經(jīng)拿來了繩子,本來是要捆張佑安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zhǔn)備捆那個賊了。

  那賊一臉慌忙,正要嘴硬。張佑安又說話把他的話給擠了回去:“你別想嘴硬了,你身上不止一個錢袋,里面每個錢袋有多少錢你自己都知道么?”

  “我有兩個錢袋,一個是我的,一個是我找朋友借來的,一個里面有三兩銀子,一個有五兩。不信你搜?!蹦琴\在地上躺著心中暗喜,幸虧自己偷完后數(shù)了數(shù)。

  圍觀的人掏出了他的錢袋,數(shù)過銀子后,確實是這么回事兒,正在眾人都懵逼的時候,剛才第二個被偷的那個人趕來了,喘著大氣,指著其中一個錢袋子說道:“我我我...我的,我的?!?p>  “你怎么證明里面的錢都是你的?”圍觀的人有人問道他。

  “袋子里...五...兩銀子,我的...”

  地上躺著的那個賊不樂意了,說道:“保不齊我剛才說的時候你都聽見了,那怎么證明是不是你的。”

  圍觀的眾人又開始起哄“對啊,怎么就是你的啊。”“我還說是我的呢,誰知到你是不是剛來?!?p>  張佑安心說這幫老百姓吃飽了沒事兒干,凈瞎起哄了。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喘勻了氣,鄭重其事的說道:“那銀子......算了我不要了,你拿走吧?!?p>  說罷在眾人的罵聲中離去。

  正要走,張佑安拉住了他:“你別走?!?p>  那人轉(zhuǎn)過頭來看:“怎么了?”

  張佑安指著他鼻子說道:“你那銀子有問題?!彪S后轉(zhuǎn)身向眾人說:“誰有錘子,借我一用?!?p>  有人遞來錘子,張佑安二話沒說接過錘子。當(dāng)機(jī)立斷照著其中一袋子銀子用力一敲,那一塊銀子碎裂開來,原來銀子是一個空殼,里面其實填滿了鉛塊。

  “假的。”張佑安指著銀子說道。

  眾人不禁感嘆,那人便問張佑安:“好眼力,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張佑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過頭來問那個賊:“你偷完后數(shù)銀子是怎么數(shù)的,數(shù)的個投,還是掂的重量。”

  那賊說:“數(shù)的個。大概是這么多?!?p>  “哦,那你承認(rèn)是偷來的了??”張佑安又對那賊說道。

  那賊氣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張佑安對造假錢的那個人說:“你這鉛塞多了,你這銀子是五兩的重量沒錯,看個頭不也就三兩嗎?”說罷張佑安拿過來另一包錢:“看好了,這是五兩銀子,貨真價實,我出門帶的五兩!”

  說罷眾人紛紛挑大拇哥,這小伙子表面上還真看不出。

  真特么有錢。

  圍觀的人里有人報了官,把二人帶到了衙門審問了。

  張佑安又往杏林院走去,路上鬧著么一出,耽誤了不少時間。為了趕時間,張佑安開始小跑。不經(jīng)意的一轉(zhuǎn)頭,看見身旁也有一個人也在跟著跑,而且在暗中較勁,越跑越快,想要超過張佑安。張佑安沒在意,繼續(xù)往前趕路。

  但是隨后那人不斷挑釁,時不時加速超過張佑安,對著他詭異又不失猥瑣的笑一笑,又減速慢下來,隨后又超車。

  張佑安覺得挺煩,便停了腳步,那人也隨著停了腳步。這時張佑安才發(fā)現(xiàn),那人也穿著杏林院的衣裳,但是是紅色的。

  張佑安開口對他說:“你是杏林院赤班的吧。著急趕路嗎?”

  那人沒回他,身旁不知什么時候簇?fù)砹藥讉€身材相似,但是看穿著不是杏林院的幾個人,那幾人其中有一個對著張佑安說話了:“剛才就是你’斷案’是嗎?”

  張佑安一聽怎么說話陰陽怪氣的,回了他:“沒,就是解決個小糾紛。”

  “你那么聰明,讓我家少爺出丑了,我們家少爺一直在旁邊看來著,他跟人打賭說你是賊,結(jié)果賭輸了,你說這事怎么算吧?!?p>  張佑安一聽覺得有點(diǎn)可笑,你們輸錢你們的事兒,愿賭服輸,至于沒面子那是自己的事,面子是自己掙得,又不是別人給。

  那個少爺見他沒說話便對他說:“我最看不慣別人比小爺聰明,你只要到杏林院當(dāng)眾承認(rèn)比我傻,永世比我低一頭。那么前面的過節(jié)一比鉤銷?!?p>  張佑安心說,誰跟你有過節(jié)。張嘴罵道:“不是,你有病是嗎?”

  那少爺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沒臉見人了哭喪著對旁邊簇?fù)碇娜耸箚镜剑骸敖o我打,打!把它給我打傻了,腦袋瓜子拍癟嘍,打!”

  旁邊幾人正要動手。這時候一聲大喝:“?。”

  張佑安轉(zhuǎn)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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