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韓初桐所料,觀花樓的老板一回去,便按著紫云給的地址找了過去:“此處可是謹(jǐn)公子的莊子?”
門房看他衣著華麗,連忙迎了上來:”是,不知您有何事?“
“我找你們管事的?!崩习逵行┎恍?。
“我就是,您有什么事情?”紫雪一早就見了德貴,自然明白這人來的用意。
“我是觀花樓的老板,想買你們莊子上產(chǎn)的葡萄。”見紫雪只是一個女子,老板便沒把她當(dāng)回事。
“實在不巧,我們莊子里的葡萄,都送去金予閣了?!弊涎└蛑?p> “騙誰呢?我就不信你們沒留些給主子?!币娮涎B(tài)度不好,老板也不再客氣:“我可是三皇子的人,你們家公子見了我也得行禮問好,懂不懂?”
紫雪嗤笑了一聲:”你算什么東西?就算真是三皇子的人,也定是狗仗人勢。來人,攆出去。“
韓初桐一早便猜透了這老板是什么人,叫德貴帶了十幾個府兵過來。德貴也看不起這種人,紫雪一出聲,立馬動起手來。
“你們給我等著。”老板往日只要打著三皇子的名號,便沒人敢惹,沒成想這沒聽說過的謹(jǐn)公子這么大膽,居然將他趕出來:“我明日便來抄了你們這個破地方?!?p> “姑娘,這不會出事兒吧?”張婆子有些擔(dān)憂:“主子再厲害也斗不過皇子呀,這萬一......“
“不用怕?!白涎┡牧伺膹埰抛拥氖职参浚骸边@三皇子素來名聲在外,怎么會是這種人呢。這人一定是打著三皇子的名號坑蒙拐騙的?!?p> “娘,我今天被別人欺負(fù)了。”老板哭唧唧的回到家,伏在母親的身邊做小。
“怎么了這是?誰敢欺負(fù)我兒子?”李氏扶起兒子,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污垢。
觀花樓的掌柜姓李,是三皇子乳母李氏的兒子。三皇子雖是皇后所生,但幼時卻是乳母一手帶大的,所以知道乳母的親生兒子開酒樓時,默許他用了自己的名號。
“兒子今日去找一個名為謹(jǐn)公子的人合作,卻被他拒之門外。他莊子里的下人將我攆了出來,居然還打我。”
“什么?這人怎么這樣?你別怕,為娘定會找三皇子替你主持公道。”李氏聽說有人欺負(fù)自己的兒子,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近日昊穹皇帝病重,太子監(jiān)國,一直擾亂光霽邊境。顧承嗣一下午都在和顧承宣以及朝中大臣商量軍務(wù),晚上才回府。
“殿下,您終于回來了?!崩钍弦婎櫝兴眠M門,連忙端起一杯茶迎了上去。
以往李氏一有什么事兒,便是這副樣子,顧承嗣早已司空見慣:”您有什么事嗎?“
“老奴年紀(jì)大了,想和殿下辭行,回去照顧我那沒用的兒子?!崩钍蠑D了兩滴眼睛,朝著顧承嗣說。
“奶娘何出此言?家中又出什么事情了嗎?”這些天忙了許久,顧承嗣已經(jīng)好幾個晚上沒睡安穩(wěn)了,現(xiàn)下頭疼的不得了,語氣也不是很好。
“回殿下,老奴那不孝的兒子昨個被人打了,現(xiàn)在臥床不起,老奴得回去照顧他?!崩钍蟻碚翌櫝兴弥熬拖牒昧苏f辭,讓兒子躺在床上裝作傷勢嚴(yán)重的樣子。
“哦?誰敢打您的兒子?”李氏的兒子仗勢欺人的事情顧承嗣也有所耳聞,只是沒鬧出什么大動靜,便隨他去了,沒成想居然真有這么膽大的人,倒是起了一絲興致。
“老奴也不知啊,那人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兒子也是沒想到那人居然如此囂張,這才著了他的道。”見顧承嗣按著自己的套路來了,李氏連忙接上一早想好的說辭。
“喲,還有這種人?”顧承宣對三哥的這個乳母早有耳聞,聽到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了。
“回四殿下,可不是嗎。那人可囂張了,自己都沒出面,任那低賤的丫頭欺負(fù)我兒?!?p> 顧承嗣皺了皺眉,似是不滿李氏嘴里的“低賤的丫頭”:“奶娘直說便是,那人叫什么?”
見顧承嗣似有不耐煩的意思,李氏也不敢再多說:“只聽說叫謹(jǐn)公子,我兒也只是知道他的莊子在哪兒,其他的一概不知?!?p> “知道了,奶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明日會派人去查的,明日您拿著我的令牌去宮中請個御醫(yī)給令郎瞧瞧吧?!邦櫝兴靡矝]多放在心上,倒是顧承宣起了興致:”三哥,你那奶娘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這連她都查不出來的人,我倒是得看看。“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交給你吧。”顧承嗣將剛剛李氏遞上來的字條往顧承宣懷里一扔:“回去吧,我要用晚膳了?!?p> “好?!鳖櫝行χ醋謼l,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不是,三哥,我回哪去呀?我就是來吃飯的呀?!?p> 顧承嗣命丫鬟領(lǐng)顧承宣出去:“沒給你準(zhǔn)備,下次吧?!?p> “哎,三哥,你上次便是這么說的?!鳖櫝行麤_著丫鬟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下去吧。”
丫鬟有些為難:“四皇子殿下......“
“好了好了,放心吧,三皇子若是遷怒于你,本皇子罩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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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jǐn)予兮
明天要考試,emmmm,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