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祁瑤和孟思融都在自己的房間里精心梳洗打扮著。祁瑤一直鮮少參加什么大型的宴會,不過該有的禮儀還是知道的。
介于這次是穿自己設計的禮服,所以祁瑤也格外在妝容上用心了些。
祁瑤把巧克力色的卷發(fā)在兩側編了魚骨辮,松松的在腦后挽起,額前和鬢角留了幾縷碎發(fā),用卷發(fā)棒略略卷了卷垂在一旁。又在瓜子臉上精心畫了一番,前前后后足足折騰了有兩個多小時才大功告成。
祁瑤看著鏡子里精致的自己,險些認不出來。她平日里只是礙于上班畫個淡妝,頭次這么細心地畫了個還算濃的驚艷妝容,看著倒還覺得不適應了。
祁瑤又從衣架上取下來熨好的亮藍真絲刺繡禮服,清爽的天藍色配以純手工刺繡,祥云暗花點綴在歐根紗下,最大的亮點莫過于背部的一排十一列的銀絲流蘇,直直垂到腰部上方,在光線的照耀下還熠熠閃著光。九分袖的袖口處也綴了一圈的短流蘇,領口采用新式的方形設計,幾道盤扣點綴。一件妥妥的中式禮服。
祁瑤換好出來,在穿衣鏡前面轉了一圈兒,上身效果還不錯。又配了一雙銀色綴鉆的細跟高跟鞋,祁瑤很是滿意,也不算白費自己幾個月的辛苦把它做出來。
而另一邊孟思融也換好自己的禮服,是一件藕粉長款拖地的禮服裙,雪紡面料為主,外罩一層薄紗,露背款式,后頸系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上身前面則是褶皺設計。
孟思融則是配了一雙粉色的絲綢高跟鞋,確認無誤后孟思融見時間也差不多,提著裙擺緩緩地從房間里出去。
恰好這個時候祁瑤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還拿了一個小巧的白色皮質細閃手包。
孟思融看到這樣的祁瑤簡直震驚到不行,張大了嘴巴,如果不是她自己這件禮服太長她現在一定會飛奔到祁瑤的身邊。
不過孟思融還是提著裙子小跑過去,祁瑤見孟思融的樣子一陣好笑。
“我的天吶,你現在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祁大美女了!這件衣服簡直太適合你了,太好看了吧!”
祁瑤則是笑笑,歪頭看著孟思融的行頭,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孟大美女今天也不遜色啊,很少見你穿這樣嫩的顏色,今天一見還是很好看的嘛。”
或許是出于自己的職業(yè),祁瑤總是習慣性地對每一件禮服要摸一摸,孟思融的這件也不例外,祁瑤摸了摸面料,勾唇。
“輕柔的雪紡和稍硬的冰紗既相和又相對,這個配的倒是很不錯。”
祁瑤和孟思融對視一笑,就趕緊坐著車趕往了宴會的地方。
上了車,沒走一會兒祁瑤的手機響了起來,祁瑤一看是一個特別熟悉的號碼,好像前幾天見過,點了接通鍵,試探性的說了一聲。
“喂?”
“在哪兒?”
是賀云琛。
“我和朋友準備去一個慈善晚宴?!?p> “慈善晚宴?你不是在公司上班么?!?p> 賀云琛疑惑的問道,這女人一天到晚瞎跑什么。
“是提前約好的?!?p> 祁瑤說完,電話那頭就沒了動靜,祁瑤叫了賀云琛幾下還是不見回答,索性也就掛了電話。
這家伙莫名其妙地給自己打電話干什么?
而那邊的賀云琛一開始原本在看公司這一季度服裝品牌的銷量,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想到了祁瑤,于是按耐不住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祁瑤的聲很清冷但又有著柔情,很好聽。賀云琛聽到她要去一個慈善晚宴,就想到昨天蕭然也來和自己說過恒生集團的林總來送過帖子,被自己推了。
想到這兒,賀云琛打電話叫來江薇問道。
“恒生集團林總的那個帖子主辦的可是個慈善晚宴?”
“是的,只是總裁您不是昨天說沒時間就給推了嗎……”
“備車,我現在去?!?p> 賀云琛說完就拿著西服褂開門離開了辦公室,江薇還在原地愣著。總裁最近怎么這么奇怪,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
不過江薇也不敢多耽誤,趕緊叫司機過來。
賀云琛也沒有換衣服直接坐上勞斯萊斯幻影去了宴會場地。不過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譬如賀云琛,換不換衣服都無所謂,氣場還是在那擺著。這樣的正經場合也一貫都是西裝,西裝這東西沒什么日常和正經場合之分,總體大多數都是不盡相同的。賀云琛的西裝一向件件都是高級定制限量,哪種場合都能穿的出去。
祁瑤和孟思融先到了地方,已經來了不少的人,孟思融出示請柬之后兩個人就慢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宴會場地布置地簡約又不失大氣,悠揚的小提琴曲環(huán)繞在整個場地,墻壁四周也都掛滿了畫作,也有擺在地上的。
祁瑤和孟思融各端了一杯香檳。祁瑤是設計師,對這些畫作卻之不恭,又是自己仰慕的大師所作,一時間盯著那些畫挪不開眼。
孟思融知道祁瑤現在沒心情去別的地方,跟她說了聲孟思融便去了別處轉悠。
孟思融喝不慣香檳的味道,中途又換了紅酒。
賀云琛到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情了,賀云琛一下車,剛進宴會場地就引來一大波目光聚焦。
賀云琛對這種場景早已經駕輕就熟,這樣的目光也是自動屏蔽,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只在來來往往,衣香鬢影的人群中搜尋著一抹身影。
祁瑤這時轉到了一處角落里,剛好前面有一個大柱子當著,賀云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祁瑤,只得往里走了走再繼續(xù)找。
祁瑤被一副婚紗的樣圖吸引了,那樣的畫法和構思是祁瑤從來沒有見過的,一時間覺得很新奇,不由得就想學著里面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