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走了五日終于到達(dá)了慶州。
“例行檢查!”守城兵攔住了林鹿們的車子。
“軍爺,這是我們的通行證?!避嚪虬淹ㄐ凶C拿給他們看。
他們接過了通行證,看了看點頭,又還給車夫,才檢查車子。拿著一些畫像對比著車子里面的人,最后點頭讓他們進(jìn)了城。
“小姐,剛剛嚇?biāo)牢伊?,就怕他們看出來?!北呐呐男馗?,松了一口氣?p> “這么膽小啊,你以前可不這樣啊。”林鹿好笑的看著抱夏的舉動,吐槽她。
抱夏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的說:
“以前我又沒有干什么壞事......”停頓了一秒又對著莫嵐連忙擺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沒有說你是......”
莫嵐握住抱夏的手,輕輕笑著,眼睛瞇起,因為眼型的原因總是帶著三分風(fēng)情,
“我明白,不用慌張?!?p> 抱夏紅著臉低下頭去,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莫小姐的魅力太大了,她用那種眼神直直的看著她,就會讓人臉紅心跳。
林鹿和陳歆相互對視一眼毫不留情的嘲笑抱夏,“哈哈哈......”
抱夏抬頭看著林鹿,有些惱羞成怒的大喊:“小姐~”
林鹿勉強(qiáng)忍住笑意,眼睛無辜的看著抱夏,眨了眨笑瞇瞇的說:
“我在~怎么了?”
“哼~不理你了?!北钠^撩起車帷不理林鹿了。
莫嵐看著這熟悉的又陌生的街道,心中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只是很平常,什么都沒有想。陳歆看著莫嵐,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莫嵐轉(zhuǎn)過來笑笑,示意自己沒事兒。林鹿也拍拍她的手,微笑的看著她。
“聽莫嵐說她沒有聽說過這個叫不胡從的賭坊,那就是她離開后建立的,等會兒到了客棧我去打探一番,找到那個地方,回來再做分析?!蹦斤L(fēng)分析說。
韓昱和相鈺點點頭,他們兩個人其實還挺出名的,就怕被人認(rèn)出來的。
沒一會兒到達(dá)客棧,莫山風(fēng)換了一件灰色的麻衣就去打探了,林鹿她們都知道他去干嘛,本來也沒有打算隱瞞她們,眾人點了午膳在客棧包間等著莫山風(fēng),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莫山風(fēng)就回來了。
“兄長,先喝口水吧。”莫嵐遞了一杯茶水給莫山風(fēng)。
莫山風(fēng)接過一口飲盡,“啊,渴死了!我還以為很難找,問了幾個人就看見了,結(jié)果就明目張膽的開在鬧市?!?p> “怎么會?”相鈺收了扇子很驚訝,又發(fā)出疑問,“按理說官府再怎么都不會允許明面上就有賭坊的存在,再加上新帝又制定了新法專門針對賭坊的,這不是與朝廷作對嗎?”
“今晚去調(diào)查吧?!表n昱開口道。他都看見林鹿都喝了幾杯水了,可能是餓了。
“好,晚上賭場人更多,咱們再去,現(xiàn)在好好休息,調(diào)整一下?!蹦斤L(fēng)同意,拿起了筷子看了大家一眼說,“現(xiàn)在吃飯吧,我都餓了。”
大家才紛紛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完才開始討論怎么做。
“晚上就我和小昱去探吧,我的身手更好也更懂江湖的規(guī)矩......”莫山風(fēng)停頓了一下,看了眾人一眼又指著韓昱,“他腦子最好使,可以吧?”
“可以?!标愳c頭,又想了一下說,“我們這么多人就干守在客棧?”
“放心有事給你們做,我還打聽了慶州的太守愛去哪里?!蹦斤L(fēng)停頓了一下,又看著相鈺不懷好意一眼才說,“就看你們誰去了~”
相鈺:你那一眼什么意思?
“我去?!标愳ч_口。
“你確定?”莫山風(fēng)笑得賊兮兮的問。
陳歆不解的偏頭看向莫山風(fēng),
“有什么不能去的?”
“滿春院?!蹦斤L(fēng)笑容變得更大,簡直奸笑都快溢出了。
陳歆嘆氣不以為然,“還以為什么呢,我以前就經(jīng)常去,這有什么?”
莫山風(fēng):“???”對不起,低估您了,陳將軍果然與眾不同!
相鈺一聽到陳歆說這件事就來氣,以前他一度懷疑陳歆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愛好,還為此穿女裝來討她歡心,結(jié)果得來的是她無盡的嘲笑,還說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愛好,是他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黑暗。
大概是感覺到了相鈺的幽怨,陳歆也回想起了那件事,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雖然自己進(jìn)去只是為了喝那里的桃花釀,但是相鈺卻理解成那個樣子。
眾人都看見陳歆突然就很開心的樣子,搖頭感嘆:天啦!活脫脫的紈绔子弟啊!
“咳,那就我去查探吧!”陳歆咳嗽一聲,收回笑容淡定從容的說。
“不行!”相鈺大聲的反對,看著眾人都看向他,他收斂了一點,“我陪你去。”
“不行!”莫嵐也反對,看向陳歆溫柔的說,“我陪陳歆妹妹去?!?p> 林鹿捧著茶喝一口,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穿梭最后搖頭,唉!又來了,什么都要爭一下。
陳歆這次倒是沒有猶豫的說出了她的決定,“相鈺陪我去吧!”她不想勾起莫嵐的那些不堪的回憶。
陳歆看向莫嵐放低聲音,“你留下來保護(hù)表妹吧,可以嗎?”
莫嵐也懂陳歆的顧慮,她心里很感激,她又看了一眼一直很安靜的林鹿,點點頭。
眾人就這么決定了,莫山風(fēng)和韓昱去探賭坊,相鈺和陳歆去滿春院,林鹿、抱夏、莫嵐以及成武留下來等候。
很快夜晚就來了,在臨行前韓昱到林鹿的房門,輕輕的敲了門,“咚咚。”
“誰?”
“我,韓昱?!?p> “等等,就來~”
“吱~”門打開來,林鹿帶開門看著門口的韓昱問:
“韓昱~有什么事兒?”
韓昱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把很精致的小匕首,遞給林鹿說:
“這個給你,關(guān)鍵可防身用?!?p> “這......這可使不得,你給了我,你就沒有了?!绷致箶[擺手連忙說。在我還沒有正式的喜歡你,才不會給你機(jī)會私相授受!
韓昱微笑著交到她手中,“拿好了,我先走了!”
林鹿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匕首,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望著只能看到韓昱只留下一片衣角的地方伸手,
“欸!”
“小姐你干嘛?”抱夏抱著一盆黑色的水,從樓梯走了上來,疑惑的看著林鹿對著自己伸手,又看看自己身后,什么都沒有啊。
“沒......沒干嘛!”林鹿連忙把匕首背在身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又看了一眼抱夏端著的水,轉(zhuǎn)移話題,“今晚又要泡腳啊!”
抱夏點點頭,端著水從林鹿身邊走過,把水放在床邊,去拿帕子。林鹿就乘著這個時候飛快的跑到床邊,一把把匕首放在枕頭下,乖巧的坐在床邊脫鞋子。
“這每天都要泡的,小姐可不能偷懶。”抱夏把帕子搭在臂彎,蹲在林鹿面前幫她脫襪子。
林鹿縮縮腳,看著抱夏,“不用啦~我自己會脫的,你不要老是這么慣著我呀!”
抱夏把她的腳放在水盆里,笑著說:
“我當(dāng)然要慣著你,以后只希望小姐的病好了,可以找一個比我還慣著你的夫君,現(xiàn)在我的小姐習(xí)慣了我,才能找到更好的夫君,比我還疼你的?!?p> “好?。 绷致剐χ卮?,眼睛卻不知道怎么有些紅了。
韓昱和莫山風(fēng)站在不從胡賭坊門前,韓昱第一次穿得這么花里胡哨,頭戴著束發(fā)金冠,身穿鑲金妃紅色長袍,腰間配一條鑲金腰帶,手拿一把鑲金綢緞扇,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一臉的不可一世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紈绔子弟或者更準(zhǔn)確的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土豪子弟,而莫山風(fēng)就扮作護(hù)衛(wèi)低調(diào)的站在他的身邊。
門口的守門人連忙上前,笑瞇瞇的搓著手問:
“這位公子,你可有通行牌呀?”
“哼!”韓昱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莫山風(fēng)走上前一把推開那個守門人,鼻孔對著他,要多拽就多拽的樣子,
“我家公子初來此地,聽說這里是最好玩的,來這里是你們的榮幸,還要通行牌?”
那人連忙賠笑道:
“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我去請示一下我們管事?”
“還不快去!”說著莫山風(fēng)就要抬腿踢上去。
“是,是,我這就去,稍等。”那人看著莫山風(fēng)的動作連忙后退,快速的告退了。背過身就撇撇嘴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等會兒進(jìn)去了輸死你。
沒有等一會兒,就有跟著那人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抱拳說:
“不知是哪位公子啊,如此大發(fā)脾氣呢?有失遠(yuǎn)迎啊!”走到韓昱面前暗暗觀察了一番躬身道:
“鄙人張行,是這里的一個管事,這廂有禮了?!?p> “我家公子乃秦州李家人,外來游學(xué),本想來這里玩玩卻被那個狗東西攔在門外,看不起我家公子??!”莫山風(fēng)特別惡狠狠的咆哮,一副惡奴的樣子。
“都是那眼睛瞎的,我這就給您賠罪?!睆埞苁鹿斫o韓昱施了一躬,又踢旁邊的那個守門人,惡聲惡語的對著那人使眼色,“還不快給李公子賠罪!”
“都是我的錯,李公子要怪就怪我,要是實在不解氣,您就打我也行?!蹦侨斯?,說完就狠狠的往自己臉上甩了兩巴掌,“都是我有眼不識泰銖......”
“好了?!表n昱仰著脖子打斷他的自殘行為,看也不看他,邁步就往里面走。
“快快里請~”管事笑臉迎著韓昱們走了進(jìn)去。
等韓昱他們走了進(jìn)去,那人對著他們背影呸了幾聲,“呸,呸,且就等著吧!輸死你!”
走進(jìn)去里面人海茫茫,管事引著韓昱就去了賭桌,看著韓昱很大方的就往桌子放了一塊白玉壓大,他對著放骰子的人使眼色,那人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
“大,大,大!”
“小,小,??!”
韓昱也跟著人群喊。
“開盅~”
“大!”
韓昱把自己贏到的全部攬在大的地方,一臉傲慢很土豪的說:
“繼續(xù)?!?p> 管事看著他,微微的勾唇,才走了。
韓昱看著張管事走了,對著莫山風(fēng)使眼色,莫山風(fēng)就慢慢退在人群中,再眨眼就不見了。
后面韓昱基本都在贏,在快要天亮?xí)r,莫山風(fēng)回來了,韓昱就開始鬧了起來。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了,好困??!”韓昱一把把今晚贏的攬在自己面前,對著管事喊,“先壓在這里,等爺回去睡一覺再來,家里還有野貓等著呢!”
“好嘞,公子這就跟你收好?!睆埞苁铝ⅠR就派人來收,自己則是把韓昱送到門口,“公子走好啊?!?p> 另一邊的相鈺和陳歆到滿春院門口就有老鴇很熱情的迎了進(jìn)去。
“兩位公子要什么口味兒的姑娘?。俊崩哮d看著面前的兩個穿著華貴的公子哥,臉都笑成花了。
“聽說你們的青姑娘還不錯,給爺叫來,銀子自然少不了?!毕噔曔呎f邊往老鴇手里丟了個元寶。
老鴇接過又還給相鈺賠笑道:
“我們青姑娘今晚被人點了,而且咱姑娘是不賣身的,二位何不點點其他的呢!都是貌美如花的,想要什么有什么?!?p> “切,給我叫來!是我錢給少了?”相鈺拿著銀子拋了拋,很不悅的說。
“不是,咱青姑娘是被......”老鴇湊在相鈺耳旁小聲說,被相鈺嫌棄的推開了一點,老鴇也不生氣還是好心勸,“咱太守爺點的,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啊,就算兩位公子家大勢大,強(qiáng)龍也壓不過地頭蛇?。 ?p> 相鈺和陳歆裝作思考了一會兒,相鈺對著老鴇點頭,又丟了元寶給她說:
“那叫你們這和青姑娘差不多的來兩個。”
“行~”老鴇笑嘻嘻的接過相鈺丟過來的元寶咬了兩口說。
二人去了房間,不一會兒來了兩個女人,端著酒,嗲著聲音,扭著腰坐在兩人旁邊,
“公子~”
“聽媽媽說你們和青姑娘差不多,表演給我看看。”相鈺接過酒杯對著她們挑眉,波光流轉(zhuǎn)的調(diào)笑。
“哎呀~那人有什么好~還是我們姐妹二人更懂得怎么伺候爺~”粉衣的女子說著就要去摸陳歆的胸。
“那給我講講~”相鈺一把拉過陳歆的旁邊的女人,挑著她的下巴,笑得十分邪魅。
粉衣女人一邊給相鈺盛酒一邊不太情愿的說:
“那個女人是老鴇不知道從那里買來的,長得還行吧!可是她只賣藝不賣身,還是有好多貴客點她,其中太守每五天就會來一次,每次都包她,咱們姐妹都不太喜歡她!做作,裝清高......”
陳歆看著相鈺這個樣子,面上還是笑著的,心里恨不得一把推開那兩個女人,雖然知道相鈺是為了她,但心里醋的不行,沒辦法只能喝酒。
另外那個黃衣女子看著把陳歆落單了,就跑過來給陳歆敬酒,陳歆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看差不多了,陳歆裝作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啞著聲音說:
“爺......爺喝多了,要去更衣,不要跟著我?!?p> “好的爺~”黃衣女子扶著陳歆站了起來,嬌滴滴的回答。還以為是個啞巴,原來不是??!
陳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外面,等人都不注意了悄悄的跑到太守那邊去,她裝作不小心的撞開了太守的那個屋子。
“什么人?”太守立馬警覺道。
“阿玉啊,阿玉你在那里?”陳歆假裝醉醺醺的走錯了屋子樣,掃了一眼屋子,看見了太守和那個蒙著臉的女人。
“滾出去!”太守立馬站起來,指著門外怒吼道。
“我的阿玉!”陳歆叫著看他一眼,像是被嚇著了酒立馬醒了,“太......太守,小人失禮,這就走!”
陳歆走出來連著把門關(guān)上,退了出來,又去了相鈺那屋,對著相鈺點點頭。
相鈺丟了個元寶給她們,就和陳歆走了。
四人都回到了客棧,已是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