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么人?”
因為實在好奇,所以蘇言就直接去問了。
到底是什么人,會在連安的墓前守到天黑呢?
不過那女人似乎正在生氣,聽到有人喊自己,好像突然更生氣了,她扶著墓碑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來冷冷地看了蘇言一眼。
“你不知道在別人哭的時候打擾別人是件很沒禮貌的事情嗎?而且,我不叫喂,我叫楚雨晴!”
楚……楚雨啥?
看到對方的反應(yīng),聽到對方的回話,蘇言不禁有些錯愕。
一方面是因為對方無形之間接了自己一個梗,而且名字也和那個梗的創(chuàng)造者十分相似;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自己也知道楚雨晴這個名字。
這人,應(yīng)該就是當初連安喜歡過的那個楚家小姐。
雖然連安沒有跟自己說過她的名字,但當他知道泉城只有這么一個望族時,要確定連安當初喜歡的是誰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畢竟,連安說她是望族主脈的人。
而且還得合上性別和年齡。
當時蘇言并沒有考慮連安會不會是0或者1,自然是認為他的性取向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了。
根據(jù)推算,楚雨晴現(xiàn)在應(yīng)該二十六了,年紀比蘇言大了不少。
不過,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是令蘇言這個十八歲的小弟弟我見猶憐呢。
雖然哭得有些不好看……
知道她是誰后,蘇言也想好自己要說些什么了:“很抱歉打擾了你的興致,不過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大晚上的在別人的墳頭哭喪呢?”
這話說得很冷漠,也很不近人情。
楚雨晴聽了后呼吸不由得一滯。
什么叫在墳頭哭喪呢?
她忍不住生氣地用她有些軟糯的聲音罵道:“你這人,說話怎么這般難聽?你又是什么人?”
而蘇言卻不管她覺得難不難聽,自顧自地說道:“我是什么人不關(guān)你的事,只是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和家人團聚?!?p> 說完,蘇言眼睛看著楚雨晴身后的墓碑,讓她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來看連安的,也是有些奇怪。
連安在泉城還有家人嗎?
而且還是個這么年輕的人?
不過聽說他和連安是家人后,楚雨晴的態(tài)度也稍微好了一點,問道:“你是他家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還不等她說完,蘇言就拒絕道:“不能?!?p> 雖然說這女人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但他確實對楚家人生不出什么好感,雖然行事處處克制,但他們終究是瞧不起平民百姓的。
若不是如此,他們怎么會搞出那次“龍參嗜血”的事件呢?
說起來,連安也是因為這次事件而死的。
最終的受益人,卻是他眼前的這個白衣女人。
盡管,那時候的她可能對此并不知情。
盡管,楚家人說他們也沒想到會這樣。
呵,楚家!
他們豈會不知道這龍參有多難取得?
他們又豈會不知道自家的懸賞有多吸引人?
明知道開源六層以下的人接了懸賞就是送死,就算是開源九層去了也有一定的生命危險,但他們卻完全不加勸阻,完全不說明其中利害,甚至還笑瞇瞇地送他們出城。
連安因此事而死,算他為愛而死。
其他人呢?他們算什么?
楚家竟然一句“怪他們太貪心”就想略過去。
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雖然他們只是想救自家女兒,但間接害死那么多人,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的罪惡。
可惜,面對這種“等價交換”,沒有哪個組織能為那些死者出頭。
畢竟,楚家的罪惡和屠龍隊的貪心,都是事實。
但不管怎么說,因為這件事蘇言也不想和楚家人有太多交集,所以也只能回應(yīng)一句“不能”。
一句“不能”把楚雨晴聽得又想發(fā)脾氣,但她還是忍住了。
掏出一塊青色手絹擦了擦臉,她露出一張和善地笑容,說道:“剛剛是我態(tài)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p> 邊說,她竟然還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
“但是我就是很貪心,就算見不到他了也還是想多聽聽他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