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中科院
“哐當、哐當。”
減速的奔馳G63碾過地下車庫入口的減速帶,駛?cè)肓巳f柳書院的地下停車場,奔馳車停進了停車位。
“呼~~~”
奔馳車停穩(wěn),韓森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車上,捏住領(lǐng)結(jié),擰擰脖子,松開了領(lǐng)結(jié)的束縛,舒坦了很多,他發(fā)現(xiàn)他最近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時間了。
從見過中科院的孫淳院士之后,韓森就放下了正在準備編寫的現(xiàn)代密碼學,搖身一變,他以中科院密碼組副組長的身份參入到了國家量子通信科研組。
量子通信,從它誕生之日,就飽受爭議,而且無數(shù)的黑客都把破解量子通信作為目標,這就很尷尬了,量子通信主要優(yōu)勢就是“安全”,可是卻被黑客們虐了無數(shù)遍,每一次的加密升級對全球的黑客來說都是一種激動人心的挑戰(zhàn)。
這就是科學,每一個新事物的誕生,首先面臨的都是毀滅的考驗,這也是世界給新生送來的“涅槃”的禮物。
韓森知道,量子通信雖然備受爭議,但是它還是信息傳遞最安全的選擇之一。
金融,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了,只有量子通信能夠確保金融信息足夠安全的傳送,那么韓森筆下的跨區(qū)域金融支付、清算才有技術(shù)支撐,當技術(shù)足夠的時候,美元的霸權(quán)地位就是被削弱,國際金融完全可以實現(xiàn)“去中心化”。
現(xiàn)行的國際貨幣制度的主要思想是牙買加體系。
與布雷頓森林體系下國際儲備結(jié)構(gòu)單一、美元地位十分突出的情形相比,在牙買加體系下,國際儲備呈現(xiàn)多元化局面,美元雖然仍是主導的國際貨幣,但美元地位明顯削弱了,由美元壟斷外匯儲備的情形不復(fù)存在。國際儲備貨幣已日趨多元化。
這已經(jīng)為跨區(qū)域清算支付打下了很好的基礎(chǔ),畢竟美元已經(jīng)不再是霸權(quán)了,再挑戰(zhàn)它面臨的壓力也少了很多。
接下來,只要有足夠安全的信息傳輸,和足夠強大的匯率處理系統(tǒng),韓森論文里的跨區(qū)域支付和清算就會成為現(xiàn)實。
當然,還是有很遠的路要走,韓森不清楚上層的真實想法,反正自從在燕郊開完一場報告會之后,韓森再也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
“回來了?!?p> 擰開家門,一進門,漂亮的小秦靖簡單的居家服。
可是,簡單的居家服很是誘惑,韓森撒嬌一樣靠進了秦靖的懷里:“累死了,我要親你!”
拿開在自己身上不老實的大手,秦靖嬌羞地開口:“不要,討厭!”
“哈哈哈~”
......
日子一天天過著,整個夏天已經(jīng)離開了,韓森的奔馳車里已經(jīng)不用開冷風了,行車途中,落下車場,一片飄落的樹葉隨著風落進了車里。
張斌自己獨立發(fā)表了一篇頂級的SCI論文,最近高興壞了。
就連韓森的小秦靖都開始在醫(yī)院里接觸手術(shù)了,晚上差點把韓森給解刨了。
而韓森日復(fù)一日的往中科院研究所跑,沒有任何的變化。
日子看起來很平淡,但是一天天微微變化的積累,只要耐得住寂寞堅持下去,總會產(chǎn)生巨大的變革。
......
“韓教授好。”
“您好?!?p> 一身合體的西裝,筆直的胸口,個子高高的韓森看起來還是很讓人舒服的,這就是真正的頂級精英了吧,一個個勞動群眾決定著歷史的發(fā)展,但是一個個韓森一樣的“精英”也在影響著發(fā)展走向。
韓森走進了中科院,熟悉的教研室,多了幾個不熟悉的人,韓森對著孫淳開口:“這幾位是?”
孫淳笑著開口給韓森介紹:“聽說你有成果了,大家都來了,這位是山大的南志光,南院士,拓撲學專家,我們量子通信項目的副總工程師,你們是老鄉(xiāng)。”
“南院士您好?!?p> 南志光用熟悉的齊魯話開口:“韓教授,年少有為??!”
“哪里,哪里!”
接著下一位:“這為是你們清華的蒲守吉,蒲院士,量子方面的專家,也是副總工程師。”
今天教研室里人很多,整個量子通信項目組所有的負責人都從全國各地趕來了,這是一個備受爭議的項目,坐在教研室里每一個人身上都背負著強大的壓力,他們對這個年輕的韓森沒有什么太深的了解,但是聽說有成果了,每個人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趕了過來。
教研室里人很多,陌生人也很多,但是孫淳只給韓森介紹了這兩位。
韓森沒有什么廢話,站在黑板前,脫下西裝外套,拿起了一支粉筆,開口:“各位好,大家都很忙,我就不啰嗦了。”
說完,簡單擼了袖子,韓森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一行等式:3*5/3.8*7/5.8*11/9.8*13/11.8*......*P/(P-1.2)-1=M
在座的都是頂級的學者,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梅森素數(shù),所謂梅森數(shù),是指形如2p-1的一類數(shù),其中指數(shù)p是正整數(shù),常記為Mp。
將一個很大的數(shù)分解成若干素數(shù)的乘積非常困難,但將幾個素數(shù)相乘卻容易得多。在這種密碼設(shè)計中,需要使用較大的素數(shù),素數(shù)越大,密碼被破譯的可能性就越小。
所有的密碼、通信都離不開梅森素數(shù)。
教研室里,一群專家學者饒有興趣的看著,為了這個項目,他們每一個人各種各樣的方式都努力過了,當然也研究過梅森素數(shù)。
講臺上,韓森繼續(xù)講著:“在這里,我們要注意的是一個是梅森素數(shù)的素數(shù),它永遠不是梅森合數(shù)的因子數(shù),這一點要注意?!?p> 而很快,教研室里已經(jīng)有人跟不上韓森的思路,開始拿出手機錄像記錄了。
教研室里韓森很快的寫滿了一塊黑板,對他來說,思路是水到渠成的,幾個月來,韓森看了各種各樣的資料,做了無數(shù)的思考,此時高度運行的大腦有序地整理、輸出韓森的想法。
“嘩~”,把黑板推了上去,拉下一塊新的黑板,繼續(xù)一邊講著,一邊寫著:“在2^N-1數(shù)列中,指數(shù)大于6的,除梅森素數(shù)外,都有新增一個或一個以上的素數(shù)為因子數(shù),新增的因子數(shù)減1能被這個指數(shù)整除?!?p> 安靜的教研室里,唰唰的筆記聲,十幾個最后排的學者已經(jīng)跑到了走廊上,一個個的開始心跳加快,他們有的可能還沒有跟上韓森的思路,但是隨著韓森的講解,他們好像明白了什么,思維之中堵得牢固的“堰塞湖”正在慢慢的被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