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蘇凱?!毕蛩囘^了好久終于穩(wěn)住心神,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孩說到。
“噢,你是誰?。俊闭l知那女孩并不是個好惹的,聽到找蘇凱,眉毛微微上揚,語氣里也是瞬間積滿了挑釁。
“我是他老婆!”向藝一個字一個字咬的死死的說。
“哥哥,找你的!”那女孩并沒開門,而是把手環(huán)在胸口,靠在門框上沖屋里喊著。
半天沒有反應,于是那女孩又提高了聲調,拖著長音:“哥哥……”
“啊”蘇凱的聲音應聲響了起來。
向藝的心好像被一根細鐵絲勒了一下,酸疼酸疼。
“怎么了寶貝?”屋里傳來穿鞋的聲音,還有關切的話語。
寶貝!向藝竟然在心里冷笑了幾聲。
多么可愛的稱呼??!
只是這么多年,蘇凱何曾這么稱呼過自己!無論熱戀時,還是婚姻生活這么多年,蘇凱好像都不曾這么親昵的稱呼過自己。
當蘇凱看清來人的時候,臉上滿是慌亂。向藝隔著門死死盯著這個仿佛剛剛睡醒的男人,這個應該睡在自己家中的男人。
那女孩又出聲了:“哥哥,她說是你老婆。你什么時候跑出來個老婆?。俊?p> “你進屋去?!碧K凱終于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推著那女孩把她推進屋里,順手還關上了門。
“你怎么來了?”蘇凱沒有開門的意思,隔著防盜門問向藝。
“我不來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兒睡覺!”向藝感覺自己氣的渾身發(fā)抖。
昨夜還說要跑路,自己陪著他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了一夜。今天萬事大吉了,竟然急不可待的鉆進另外一個女人的被窩。
天下怎么就有這么不要臉的男人!
“你先回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回去給你解釋?!笨赡苋煜碌哪腥?,被抓住的時候,只要不是現(xiàn)場,都有僥幸心理吧。
蘇凱此時滿腦子都在想怎么先把向藝打發(fā)走。兩個女人堅決不能面對面,那樣等同于世界大戰(zhàn)的爆發(fā)。
“蘇凱,你把門打開?!毕蛩嚨穆曇敉蝗蛔兊闷届o:“事情依然出來了,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回避,那么咱們三個人坐在一起,我也不為難她。如果你們真的相愛,我退出!”
蘇凱顯然聽向藝如此說,有點意外。他呆呆的看著向藝,眼神不停掃視著向藝的臉色。
一定要穩(wěn)住,向藝在心里不停地對自己說。
“我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想糾纏,既然不愛了,再糾纏也沒意義不是嗎?!毕蛩嚴^續(xù)對蘇凱說。
“你等著?!碧K凱顯然有點相信向藝了。他轉身進了那女孩所在的屋子。
向藝聽見屋里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但是說的什么,向藝卻聽不清楚。
向藝也不想聽清楚。
她現(xiàn)在只想進去,只想看看自己的男人,睡在什么樣的床上,能一睡睡了這么多年。
女人不怕有對手,只怕不清楚對手。
過了幾分鐘,蘇凱走了出來,把門打開讓向藝進來。
向藝刻意保持優(yōu)雅的步伐,走進屋里。
她就像領導視察一般,在屋里轉悠了兩圈,仔細的把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
很簡單的老式一室一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屋里沒有暖氣,但是空調開的很足,所以非常暖和。一張雙人床上粉色的毛絨床品,床邊還有一個雙人小沙發(fā)。
床頭柜上擺放了好多毛絨玩具和一個大大的電視機。
向藝目光最后落在電視機旁邊那個不大的相框里。相框里面是蘇凱和那個女孩相擁在一起,兩個人笑的無比燦爛。
沒再有任何的猶豫。這張照片就是壓垮向藝最后的那根稻草。
向藝拿起那個相框,狠狠的摔到地下。隨后使勁吧電視機推到地上。
電視落地的巨響和那女孩恐懼的尖叫,瞬間充斥了了房間。
向藝根本沒有停手,她瞬間站上了床揪住了坐在床上尖叫的女孩。一頭順滑的長發(fā),此時正被向藝死死抓住。
手高高地舉起,狠狠地落在那女孩年輕的臉龐上。一下一下,向藝真想打死這個小狐貍精!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凱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直到十幾下落在那女孩臉上,蘇凱才沖了上了。
他大力把向藝撥拉到一邊,把那女孩緊緊的抱進了懷里:“你是不是有?。∧阍诟墒裁矗 碧K凱沖摔倒地上的向藝大吼。
“對我是有?。 毕蛩嚭孟駴]感覺到疼,從地上一下跳了起來,不甘示弱沖著床上的一對男女大叫:“我他媽的今兒非要廢你們這對狗男女!”
向藝是真的瘋了。
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抓奸成功,自己的老公還護著那個女人,她都會瘋!
向藝左右看看,瞬間鎖定一個曬衣桿。她拿起來在屋里隨意的揮舞,她就要把這里砸個細碎,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兩個人看著狀似瘋顛的向藝,不自覺的分開,各自找地方躲避。
向藝揮累了,又沖那女孩過去,抓著那女孩的頭發(fā)大喊:“你到底為什么!天下那么多男人!你在什么非要搶我的老公!”
那女孩完全被嚇傻了,也不敢出聲,只是往角落不停的縮著。
“不要動!”向藝討厭她此時的躲閃,狠狠的把她的頭發(fā)拽起來。
“啊~”一聲尖叫讓向藝從瘋狂中清醒過來。
只見那女孩用手抱著頭,手指縫里有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
向藝有點機械的把手抬起來,她看到手里有一撮順滑的長發(fā),只是長發(fā)的末端,帶著一點頭皮。
本能的害怕讓向藝立刻把那撮頭發(fā)扔了出去。
她下意識在屋里找蘇凱。她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了,這時候她心里第一個想到的,仍然是蘇凱。
可是屋里除了向藝和那個抱頭哭泣的女孩,哪里還有蘇凱的身影。
向藝攤坐在那個小沙發(fā),她突然在那女孩壓抑的哭聲中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兩個女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那個始作俑者,那個兩個女人都當成依賴的男人,竟然跑了!
向藝感覺好可悲!
不但自己可悲,那個女孩她也感覺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