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你可能是喝醉了……”
“我沒有!穆昀寒,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就是想要去找何洛!”
穆昀寒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身邊的氣氛越發(fā)凝重起來。
“許未可,你再這樣的話……”
許未可騰地站起身,站在床上,一雙鹿眼紅彤彤地看著他,“我就這樣,你怎樣?”
穆昀寒也站起身來,“那我就真去找何洛?!?p>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不輕不重,但是聽起來就跟挑釁一樣。
許未可覺得一口血氣沖上天靈蓋,一時間除了生氣竟然找不到別的話來反擊他。
憋了半天,許未可才哭唧唧地說道,“穆昀寒,我討厭你。”
聲音里滿滿都是委屈。
穆昀寒真的就拿起外套,拎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許未可傻了眼,腦子越發(fā)暈乎,她頹然地坐在床上,跟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穆昀寒還真是開著車走了,許未可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不想讓穆昀寒去找何洛,確切的說,她不想讓穆昀寒去找任何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她肯定是喝醉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想耍賴——什么狗屁合作婚姻,他們既然扯了證,她就是他合法的老婆!
她的眼里揉不下任何一顆眼屎!
什么小三四五六七八,國家認(rèn)可的始終是原配!
所以,她又騰地坐起來,她不能讓穆昀寒給她戴綠帽子!不能給她種什么大草原,連棵草籽都不能帶回來!
許未可暈暈乎乎的下地,這他媽走路跟地球沒有引力一樣,直打飄。
她連鞋都沒穿,光著腳丫跑到樓下,剛打開門就和一個細(xì)高的身影撞在一起。
許未可一屁股坐到臺階上,疼的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
被撞的人,抱著肚子彎下腰,半晌才說出話來。
“靠,許未可你趕著投胎嗎?”安孟尖著嗓子質(zhì)問她。
許未可揉了揉被摔疼的尾巴根,光著腳丫兩步走到安孟面前。
安孟低下頭看了許未可一眼,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許未可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跟野鬼一樣?”
此時許未可頭發(fā)亂糟糟的,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在半夜里就這樣突然躥出來,確實挺嚇人的。
許未可吸吸鼻子,看向安孟,“你又是怎么了?穿的跟鬼一樣!”
安孟穿著亮片超短裙,畫著煙熏妝,涂著火紅的口紅,在夜里像是一朵火紅妖艷的玫瑰。
安孟撩了撩自己秀麗的頭發(fā),從鼻尖輕哼一聲,“我這是潮流與奔放,你懂什么?”
她又低下眼去看許未可,“你準(zhǔn)備到哪兒去啊?鞋也不穿,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p> “你該不會是——和穆昀寒吵架了吧?這是要離家出走嗎?”
許未可有點委屈,她平時滿臉看不慣安孟,現(xiàn)在竟然像個孩子一樣抱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安孟顯然是受到了驚嚇,被許未可整的一臉懵。
“許未可,你干嘛?碰瓷嗎!?”
“不是我要離家出走”許未可哽咽道。
“那是誰?穆昀寒?”
許未可刷地一下抬起淚水漣漣的小臉,“就是穆昀寒,是他離家出走了,他去找別的女人了,他不要我了!”
安孟嘴角一抽,“你和穆昀寒的關(guān)系,不是好得很嗎?他怎么可能不要你?”
安孟伸手去推她,“你先放開我,許未可!”
“不放!”許未可緊緊地抱著她,嚎啕大哭。
安孟完全懵逼,這許未可今天是中邪了嗎?!
她彎下腰聞了聞許未可,“你喝酒了?”
“……一點點”許未可趴在她懷里悶聲悶氣道。
“喝醉了?”
“我沒有!”
“行了,我看你八成是喝醉了,身上臭烘烘的,穆昀寒肯定是被你熏走的!”安孟一臉嫌棄地說道。
“走吧,先和我一起上樓洗個澡吧?!?p> “可是穆昀寒……”
“穆昀寒跑不丟的,放心好了”安孟拉著許未可的胳膊跟拽死豬一樣往屋里去。
說真的,平時看起來囂張得跟隔壁二大爺一樣的許未可,原來喝醉的時候,也會這么迷糊無力。
安孟拉著她去衛(wèi)生間給她洗了澡,許未可喝的酒后勁上來,一直在哭哭啼啼,絮絮叨叨地說著穆昀寒的“累累罪行?!?p> “他跟何洛交往過都沒有告訴我……”
“他還替何洛說話……”
“他想跟我離婚……”
“從小到大,他都沒跟我吵過架,今天因為何洛,他就兇我……”
“小時候打架他都讓著我,現(xiàn)在卻離家出走……”
許未可哭得兩眼瞇成縫兒,仰面躺在浴缸里,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飄飄悠悠,輕覆在她瓷白的肌膚上。
安孟拿著浴巾極其嫌棄地替她擦身子,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安孟竟然會伺候別人洗澡!
還是給她頂討厭的許未可搓澡!
許未可兩手撐在浴缸邊緣,向外探出身子靠近安孟,“安孟,你說穆昀寒現(xiàn)在在干嘛?”
安孟把她按回浴缸,沒好氣地回答她,“不知道!”
許未可將下巴擱在浴缸沿,滿臉哀傷,“他一定跑去跟何洛開房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等會給他打個電話,把他叫回來?!卑裁夏闷鹦』⑻嫠龥_掉背上的多余的泡沫。
許未可搖頭,“不行!我才不要給他打電話!我才不會先向他低頭!”
“那你就等著和他離婚好了?!卑裁蠠o情地說道。
她小心扶起許未可來,拿浴巾給她擦身子。
許未可站不穩(wěn)還非要手舞足蹈地說道,“我真應(yīng)該把穆昀寒揍一頓!”
許未可揚起的水花全都灑在安孟臉上。安孟鐵青著臉按住她的胳膊。
“許未可!不要亂動!”
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嫂子喝醉耍酒瘋,卻要她來伺候!
“許未可!”
“……干嘛”許未可被安孟地怒吼嚇到,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淚星點點,滿臉委屈。
“你以后不準(zhǔn)再喝酒了!”安孟兇巴巴地說道。
許未可眼眶發(fā)紅,“是穆昀寒叫我喝的!”
“他叫你喝,你也不準(zhǔn)喝!”
“他不會叫我喝了,他去和何洛開房去了!這個王八蛋!”許未可說著又哇哇地哭了起來。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去找何洛了?”
“他自己說的!”
“萬一他是騙你呢?”安孟覺得頭有點大。
“他從來不騙人?!?p> “人是會變的!”安孟覺得自己真是夠愚蠢,為什么非要和一個喝醉的人較真!
“走吧,我扶你回房。”
“我得去捉奸!”
“你捉什么奸,我看你就是在作妖!”
“……你的意思,何洛是狐妖?所以我要去捉妖?”
“……”
孫愛學(xué)
叮!咚! 搬好板凳!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