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我見亞倫熟練地拿著布擦著一根繩子。
“今天太陽好,強巴和格桑花都會曬牦牛肉。我這里不需要它們了,擦干凈給他們送過去。”次仁說。
“我?guī)湍恪!?p> “不用。你坐著休息。”
“格?;?,你還要和她結(jié)婚?”
我的聲音很平穩(wěn),腦子里卻在“嗡嗡”的響著。
亞倫對于我的身份始終沒有一個正面的回應。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蔽已a充著。
“今天,我會和格?;ㄕf清楚。我還沒有想起你,我相信你?!?p> “亞倫~,你愛她?”
長久的沉默。
“亞倫,亞倫,你看看我,你好好的看看我,就算是你失憶了,你好好看看我,亞倫,我們那么好,我們那么好,你看看我。你怎么會記不起來我?”
在亞倫的面前,我們靠得很近,近到我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我一臉的狼狽,
近到我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那份陌生感。
“次仁哥~”一個藏族女人拿著花高興的進來。
亞倫迅速的推開我。
亞倫看這個女人的眼里有愧疚有愛意。
亞倫和格?;ㄔ谕饷媪牧撕芫?,格?;ㄊ莻€漂亮的女人,說著一口藏語。
我在屋里,透過窗子看著遠處的兩個人,內(nèi)心忐忑。
格?;蘖?,神情激動。
亞倫在一旁說著些什么,然后狠狠的扇著自己的巴掌。
我知道他很痛苦,我的眼淚也下來了。
為了亞倫哭,也為了我自己。
亞倫忘記了我,這一刻,在他的心里,那個姑娘是他的愛,
我,是一個丑惡的入侵者,拿著“婚姻”的繩索綁走了他。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歸還。
格桑花跑了。
亞倫回屋,
“小月,梅朵的病好了,我們下午就回LS,那里的旅店多,你們住得舒服?!?p> “我聽你的?!?p> “次仁哥哥,為什么要現(xiàn)在回LS?格?;ń憬隳??”
“梅朵,聽話?!驹娙说牡辍棵?,我們要早點回去?!?p> 亞倫溫柔的安撫了梅朵。
還是坐的強巴的車。
亞倫先隨我們回八廓街的“暮鼓晨鐘”,等到我們都收拾好了之后,他就要帶著梅朵先離開。
我著急了,仲文開了口,
“亞倫,我和你一起去,有些話,我要問問你。”
“我也去?!蔽腋窖浴?p> 【詩人的店】其實是一家書吧,賣一些攝影圖集和詩集,很有藏地的風情,也賣酒水和咖啡。有趣的是店的名字就叫“詩人的店”。
亞倫算是店里的店長了,梅朵在這里有一個房間。
“梅朵,你先去休息,明天好好干活?!眮唫愓f。
“好”,梅朵進了里屋。
“詩人一年就回幾次,這里一般是我在打理,梅朵沒上課的時候就在這里幫忙?!眮唫愓f。
仲文從冰箱里拿了三瓶啤酒,順手拆了一包花生米,就坐了下來。
“亞倫,關于我這個哥哥、小月還有其他的,我不管你記起多少,我跟媽說,5天后,我們一起回去?!?p> “你該和我說說,你怎么在這里的。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有些帳是要收的。”仲文把目光投在亞倫手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