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利用午休辦的小而美的雙慶會,老季發(fā)表了一串5分鐘以上的講話。那是典藏版的官方發(fā)言,我不忍心看思思和其他壽星繼續(xù)受苦,就悄悄給亞倫使了一個眼色,他反應很快,找了個借口把老季生拉下來,
“好,大家開始切蛋糕吧!enjoy it!”
大家順勢起哄,把注意力放在蛋糕和慶祝上面。
生活處處有未知。
JON拿著DV在拍攝,思思催促他,JON被思思指使的有些煩躁,耍性子要她自己拍,兩人爭吵追逐。
JON在躲避時,手上的DV直接甩了出去,那是亞倫的DV,是自家的東西,我一個本能的反應,跑過去接住它,還沒有像俠女一樣迎接來自大眾的掌聲,眼前就一片天旋自轉(zhuǎn),充斥在耳朵里的是尖叫和“小心”的喊聲,
亞倫似乎在向我沖過來,
“小月!”是亞倫驚恐的聲音。
一股強大的失重感將我包圍,那是熟悉的感覺,我曾經(jīng)的夢里一次次夢見的墜落。
不是以往那樣,墜落著就從自己的房間醒過來。
我再次人事兩知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手上掛著點滴,腰部傳過來一陣的疼楚。
“小月?!?p> 亞倫就在我的床邊。
我的亞倫,他的雙眼布滿深深的血絲,很累的模樣,憔悴的模樣。卻在看到我時,在嘴角開出一朵微笑。
他怎么了?我的心疼在看到亞倫的那一瞬間打敗了我對從醫(yī)院病房醒來,腰部疼痛這件事的關注。
我最想知道亞倫發(fā)生什么事?他是否熬夜了很久,F(xiàn)REE最近有很多項目被壓了時間嗎?
還是他遇上了什么難題。
“亞倫?!蔽疑焓?。
“小月,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我去叫醫(yī)生?!眮唫惤又业氖?,溫和的說著。
“亞倫,我怎么了?”我努力回想,腦子一片空白,
我記得蛋糕,記得慶生,記得DV,對了,DV!
“我是去救DV的,然后怎么了嗎?我怎么會在醫(yī)院。”
“亞倫,那個DV?”我憑著記憶提問。
亞倫輕輕舒了一口氣,
“你還記得DV啊,它沒事。你不記得,你從FREE二樓踩空直接摔下來了,”亞倫整理著我的頭發(fā),眼角有點濕潤,
“幸好,你掉在沙發(fā)石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p> “亞倫。你是不是沒睡覺?你看起來很不好?!?p> “小月?!眮唫惷嫔兀?p> “小月,你必須答應我,從今以后,永遠、永遠、不要讓你自己再有這么危險的時候好嗎?無論什么時候,你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他幾乎是一字一頓,讓我清楚事態(tài)嚴重。
我必須回答“好”,這是讓亞倫心安的回答。
“好。”我鄭重其事。
“亞倫,沒事了,我沒事了?!蔽遗Π参恐胍饋?。
“啊!”我?guī)缀踅谐隽寺?,一動作,腰部瞬間傳來更為強烈的痛楚。
“你的腰扭傷了,現(xiàn)在還戴著矯正,要再過幾天才能好?!眮唫惣泵χ浦刮业膭幼?。
他看起來是那么的擔心,他的眉毛和眼睛,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告訴我,他很擔心。
突然讓我覺得很可怕,
“亞倫,我是不是癱瘓了,還是,還是,我變成了植物人了?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我不斷的腦海里擴大腰部的痛楚原因。
亞倫笑著,溫和了許多,
“關小月,你胡說什么,摔下去的時候你的腰部受到突如其來的撞擊,所以嚴重扭傷了。還沒有到癱瘓和植物人的地步!”
“真的嗎?”我懷疑。
普通的扭傷會這么疼嗎?亞倫是不是擔心我受不了,所以瞞著我。越想越可怕,越想眼淚就不聽話的往外流。
他知道我還在自己的胡思亂想里。
“張醫(yī)生!她醒來了,您給她檢查一下吧?!币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進來,亞倫趕緊招呼。
“好的。”那個張醫(yī)生看起來有四十出頭,面色凝重。
他很熟稔的在我的腰部按了按,一會兒問我,這兒疼嗎?一會兒問我那疼嗎?還問我頭暈不暈,拿著小手電撥開我的眼睛看半天。
我照著感覺告訴他。他只微微點頭,往本子記了記。
我不敢聽,不敢問他“醫(yī)生,我是不是癱瘓了?”
亞倫會瞞著我,醫(yī)生不會,我沒有勇氣去聽答案,我該怎么辦?
“醫(yī)生,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會有什么后遺癥嗎?”亞倫在發(fā)問?;?p> 許他自己沒辦法親口告訴我。
天啊,他要說了,
醫(yī)生要告訴我了,
一個遺憾的消息,
他要肯定我的所有可怕的想法了。
我閉上眼睛,只讓聽覺去接觸這個信息,覺得這樣能減少一點我的不安。
那個仿佛來自地獄的信息。
“她醒來了就沒什么大事了。至于腰部的急性扭傷,剛醒過來,會有比較明顯的疼痛感,好好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醫(yī)生說。
“小月,你聽見了!你沒事了。不要再胡思亂想?!?p>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我不會癱瘓,我也不是植物人。
他的話好像是對一個瀕臨死亡的死刑犯的赦免,在獲得的那一下,我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出來了。
亞倫送走了醫(yī)生。
“我沒事了!我不會癱瘓?!蔽也粮裳蹨I對亞倫說。
“傻丫頭,我告訴你了,你沒事了。你今天不能再亂動了,不然腰上還是會不好受。”
“嗯!”我努力的點頭。
“你昏迷了快三天你知道嗎?想吃點什么?”亞倫說。
三天?我在醫(yī)院快三天了?
“亞倫,你一直在醫(yī)院嗎?”
“你說呢?你把自己搞得這么危險,你讓我怎么辦!”亞倫的語氣里有責備和絲絲請求。
“對不起亞倫,對不起,我不會這樣了,我保證?!?p> “亞倫,我,我想坐起來,漱漱口。我不想讓自己的口里那么難聞。”
因為我生病了嗎?亞倫看起來格外的溫柔。
“我小心的把你扶起來,我會盡量放慢,你用手撐著床?!眮唫惤淮S即一個吻印在我的唇上。
他把手伸進我的腰后,手掌張開,盡可能的給我的腰大的受力面積,隔著矯正,我依然能感覺到,那是一只大而有力的手。
“我說起,你就雙手用力撐起來?!?p> “起!”他的手發(fā)力,我的手也使出力氣,配合著,緩緩的,讓我坐了起來,亞倫的動作緩慢,流光一樣的慢,嘴里還喊著口令“慢,慢,慢?!边@樣的節(jié)奏讓我的腰部得到很好的保護,并沒有先前突如其來的疼痛。
我坐好了,亞倫便出去幫我拿水。
我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我居然從FREE的二樓摔下來了,那該慫成什么樣,給大家添多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