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燒烤味繚繞的街道一角,被我們這些人點燃得熱鬧起來。
大學的室友,王歡歡在這個時候居然給我打電話了。
說她爸爸50大壽要在青浦擺酒,人越多越熱鬧,要我?guī)е信笥岩黄疬^來。歡歡是個急性子,匆匆講完,就把時間地址發(fā)過來。我看了一下,還有6天,那天剛好是周六。她沒有在正日子前一天傍晚才通知我,我也實在是吃驚。
歡歡是莆田人,前年落戶上海青浦,我剛來上海的時候,有想過去投奔她的,可是去過一次她家才知道,那距離離我工作的地方十萬八千里。我也才知道,一個上海的跨度可以那么大。
如果真往她那靠,估計我每天半夜三點就要出門去公司了。
歡歡每次說話都沒有分寸,不知道亞倫能適應嗎?
今晚,拍攝隊是要住在公司合作的旅社,我看了一下,歡歡的家離拍攝地點很近,大概叫個專車半個小時就能到,從畢業(yè)后,就沒有再見過她,大學的時候,我們走得很近,她剛到校的時候一個人不敢睡,跟我擠了大大半個學期。沒接到她的電話就算了,剛剛她來電,現(xiàn)在我就有點想見她?;負芰怂碾娫?,告訴她,叫了專車,晚上去找她。歡歡很高興,我也高興。
開專車的司機師傅速度很快,似乎在趕時間。我跟他說,我不趕時間,生命比速度重要。結果那司機師傅特別高冷的“嗯”了一聲,壓根沒有減速的意思。結果,我不到20分鐘就到了。
我到的時候,歡歡已經(jīng)在門口了,我一下車就看到她了。大學里有點胖胖的她,現(xiàn)在看起來很是標致。我想起了她說過的,微胖女人的進化方向就是女神。
“月月~~”
歡歡還是像大學里那樣,特別的熱情。拉著我就往屋里走。
歡歡的父母已經(jīng)進房了,我讓歡歡不要再麻煩他們,我們一人一瓶酸奶,躲進房間,開始了兩個女人之間闊別多年的夜談。
歡歡一眼就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的八卦一樣,叫囔著要我“交代”。
為了跟她“交代”,我細細回憶了我和亞倫的相識,他的點點滴滴,在我主動而積極的回憶中,連成了一張大網(wǎng),把我罩住了,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何“交代”。索性就把畫面定格在他第一次走向我,在那條小小的公園小道上,在溫暖的春天里,他圍著一條藍色的圍巾,向我走來。
“他叫亞倫,也是福建人,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p> 歡歡覺得我的“交代”很沒有誠意,于是對于我的要求從“如實交代”改到如實回答。
她問了很多問題,
“在哪里遇見的?”
“顏值怎么樣?”
“怎么打動你的?”
“怎么求婚的?”
“你為什么愛他”
……
從前在宿舍的時候,但凡舍友有男朋友,歡歡就會死纏難打的各種提問和八卦,我當時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畢竟跟我沒有什么關系,我不相信愛情,也是宿舍里唯一一個沒有男朋友的主。
每每看到舍友被她弄得害羞不止的時候,總覺得挺有意思。有時候也和大家一起起哄。
如今她的這些提問,我有的能回答;
有的,只能一笑置之;
有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夜更深一點時,我在歡歡家,透過房間的窗子,看到了天上有一顆特別亮的星星,在離月亮很近的地方。
老天,你的懷中有一顆耀眼的星星,我的心中也有一顆耀眼的星星。
或是星星指使了我,
當晚,我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媽,我在這一切都特好,公司的福利也很好。單位要給外地員工辦理租房補貼,每個月有五百,所以,媽,單位需要戶口簿登記。晚了,就沒有了。”
老媽說第二天就給我寄快件,重要的東西要我一定要收好。
“好的。我一定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