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張小三從一陣咳嗽中蘇醒了過來。
猛的一下坐了起來,速度太快,本就不適的身子難受更甚,一陣口暈目眩伴隨著干嘔,嘔了很久卻沒有嘔出一絲,看樣子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很長時間了,坐了良久,恢復了些體力,張小三開始觀察周邊的環(huán)境。
原來張小三一直躺在一張石床之上,與其說是床,倒不如說是一顆非常平整的大石塊,環(huán)顧四周,一間石室,墻壁上鑿空的區(qū)域擺放著一些很天然的葫蘆做的水壺和以及墻壁上掛著的牛角和牛筋制成的弓箭,顯示這是一處獵戶之家,可是叫喊幾句卻無人應答,雙手撐起自己疲憊的身軀,向著石室最光亮處走去,想必那就是石室的出口了吧。
張小三右手推開遮擋在眼前由藤蔓構成的門簾,左手慌忙去捂住雙眼,躺了很長時間的張小三雙眼剛接觸到刺目的日光就感到一陣刺痛,左腳剛要邁出,右手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感。
“誒呀!”急促的向后退了幾步。
晃過神來的張小三望著流血的右手手指,咒罵著;
“該死的藤蔓,居然還帶刺,這么多刺不清理還留著當門簾,真的是難以理喻!”
正要多說的張小三視線從右手流血的手指上移開,頓時兩腿發(fā)軟談做到了地上,也不管屁股摔的生疼,蹬著雙腿腳后跟揚起了一陣陣灰塵,順著張小三視線的方向,藤蔓的外面竟然是云霧繚繞的萬丈深淵。
“就在這時,懸崖外傳來大量似猿啼般的聲響,”悠揚綿長“嗚嚕嗚嚕嗚嚕嗚嚕嗚!”
隨著聲響的越來越大,一個身著獸皮背負獸弓身影由遠及近,定睛一看,左手領著一只渾身雪白,兔形的生物,右手抓緊一根比門簾粗壯許多的藤條,在距離洞口還有七八米的地方,那人松開了右手,像打保齡球一般,只不過把自己當成了球給打了出去,落地的瞬間一個前滾翻,把獵物護在胸口,以一個極其帥氣的方式著陸。
“咦,大人你醒了啦?”那獸皮男子左手抓住兔兒,右手撐地雙腳用力,以不停的短短而又連續(xù)的方式跳到了張小三的面前,以張小三十八年來的閱歷,唯一可以聯(lián)想到的就是生活在地球上的猴子了。
警惕的望著移動過來的“人”,張小三擺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問到;“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看著眼前抓耳撓腮的“人”,張小三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是地球的漢語,對方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么,頓時一陣語塞,這個場景十分像外教老師喊張小三起來回答問題的樣子,短暫的尷尬過后,對面的“人”似乎意識到什么一樣,拿起了手中的弓箭在地面厚厚一層的灰層上畫著什么。
先是畫出了一個彎腰駝背的人形生物,并用粗壯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口中嗚嗚嗚嗚的哼個不停,就在這時張小三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這是我!我們是猿人族。”說罷,又再另一處平地上畫了一個站姿挺立昂首挺胸的人像,雖然不是特別的生動,但是張小三還是看的出這是一個人的形象,又嗚嗚嗚嗚了半天,就在張小三十分不解的時候,腦海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是你,虛界的統(tǒng)治者,虛族,大人您不用擔心,我是不會傷害您的,我們已經(jīng)被虛族從玉林趕到懸崖上生活,是萬萬不敢傷害大人您的!”說完就回以一個非常虔誠的姿態(tài)跪倒在張小三的面前,雙手撐托著剛剛打到的獵物。
作為一個受過文明教育的地球人,張小三一下子還是接受不了這樣風俗,慌忙就要去拉起跪拜在地的猿人族,嗚嗚嗚嗚,嘴里一邊在瘋狂的嗚嗚嗚,身體也在不停的向后退去,“大人,您高貴的身軀要是出碰到我們這樣的低等種族,我們可是要被處刑的??!”望著害怕異常的猿人族,張小三也停下了腳步,從猿人族口中得到的消息開始分析自己的處境。
“自己是來到他口中的所說的虛界,而自己也是虛界統(tǒng)治者中的一員虛族?自己明明是一個人類怎么可能是一個虛族呢?”原來張小三在昏迷的那段時間通道里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都一無所知,要是知道自己那扔下自己不管不顧的老爹是這個世界最高的統(tǒng)治者,張小三不知道要驚掉幾個下巴才可以恢復過來;
“還有我明明聽不懂猿人族的語言,為何自己可以理解他所說的話?聯(lián)想到自己在地球覺醒的可以聽到別人內(nèi)心的異能?!泵嗣约簺]有胡須的下巴,“難道我這異能可以談聽別人內(nèi)心連語言的界限和物種的界限都沒有?”
“大人,這只上好的玄靈兔請您享用?!痹橙俗迳倌晖绞謩冮_獵物的皮,掏出一顆乳白色核心,如果放在地球上就是心臟的位置,而在這個世界心臟的功能已經(jīng)被乳白色的球體所替代,猿人族少年雙手將乳白色核心撐托到張小三的面前,望著那散發(fā)著乳白色光暈的小球,這顆小球球體渾圓,絲毫沒有從血肉中剝離那種腥臭的味道,相反的卻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異香,從猿人族手中接過那枚小球,“大人,快快吸收了吧,半個時辰之內(nèi)的玄核功效最為之好。”
“玄核,原來這個玩意就叫做玄核?”張小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吸收,卻也不好在人面前露怯,只好忍著心痛將手中的小核遞給了猿人族少年。“果然大人還是嫌棄玄靈兔的等階太低了嗎?可是這是我能打獵到玄獸中最高等的存在了?!?p> 看著猿人族少年愧疚的臉龐,張小三這個接受過文明教育的地球土著實在是難以理解,而且張小三在地球上也是窮人家的孩子,從來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禮遇,一時間竟沒了想法,看著一動不動的張小三,猿人族少年握緊雙拳,安安穩(wěn)穩(wěn)發(fā)誓,就算是死他也要把山谷里那頭最兇猛的玄鐵劍刺豬給獵殺取了玄核獻給眼前這位虛族大人。
能談聽別人內(nèi)心的張小三此刻也意識到眼前猿族少年的內(nèi)心,十分詫異的同時也有一悲痛,他竟然就為了博取地位高的人物開心就可以付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就這樣,過了幾周,在猿族少年的悉心照料下,張小三體內(nèi)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正常的活動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影響,想起自己疏于修煉的家傳老爹玄功,因為實在不知道這個功法的名字,就是自己老爹在自己一個夢境里傳給了自己,張小三以后就準備叫這個功法叫做老爹玄功,盤膝坐在石床之上,默默運轉起老爹玄功,丹田中沉寂已久的玄氣凝結像似收到牽引般逐漸沿著周身脈絡緩緩運行,就在快要完成一個周身之時,一個黑紫霧團也像是收到指揮一樣逆筋脈開始運行,終于兩股氣在丹田以上胸口以下的部位相遇,兩者誰也不讓著誰,顯然的乳白色玄氣還是要稀薄的多,滿滿的黑紫色氣體開始滲透進乳白色玄氣之中,要知道萬一黑紫色氣體戰(zhàn)勝了玄氣,這樣黑紫色氣體就會沿著筋脈逆著運行,怕是這個世界最絕頂?shù)膹娬咭彩蔷戎患埃萑胄逕挔顟B(tài)的張小三卻還是渾然不覺,只是詫異到明明這個世界上的玄氣要濃郁的多,卻是修煉的更為緩慢也不知道是到底為何?只怪是自己長時間的生于修煉,生疏了不少,就在黑紫氣體快要戰(zhàn)勝玄氣就要開始逆行運轉之時,丹田之中,一塊青藍色玉佩飛快的旋轉,不斷輸出著極為濃郁的玄氣,甚至一度壓抑住黑紫氣體的運勢...
就在這時極西房的一座密室,一位渾身黑紫的老者,握著一杯裝著極紅液體的水晶杯,雙眼無神的望著一個方向,將杯中液體一口飲下,皺紋密布的老臉露出舒爽的表情,那厚重的皺紋似乎還淡了幾分,沖著那個方向發(fā)出了陰桀桀笑容,若是常人見到怕不是汗毛根根戰(zhàn)栗,口不能言兩股顫顫;
“小狐貍,想不到你命還挺大,不知道這下你的小尾巴該往哪里藏啊,桀桀桀桀?!闭f罷化身成一股黑紫煙霧向著密室更深處飄去,座下弟子也接到授意般向密室外飛去。
與此同時,極東,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一個大寫的虛字牌匾橫掛在大堂真中央,讓人止不住的想要扣伏匾前,匾下一位英武非凡的中年男子,正正坐在大堂中央,帥氣的臉龐給予在場所有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黑袍?!?p> “屬下在!”
“我幺兒果然命格非凡,連這樣的大災劫都為傷及分毫。”說罷揮手一指和那黑紫如出一轍的方向。
“我已感應到青藍玉佩所在,這一次不得有失!”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