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琛忽然靈機一動,“侄女今日提起此事,可是有什么增強族內實力的方法?!?p> 不愧是狐貍。林姝笑了笑,指著石桌上的那本古籍。
狐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就被澆滅了。
林姝知道狐琛此時所想,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書中所提到的“力”指的就是白狐之力,是流淌于我們白狐血脈中特有的一種能力......”
狐琛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陽光透過來,在她身上灑下一層名為希望的光芒。
直到林姝講完,良久狐琛才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啟蒙這個白狐之力?”
林姝點了點頭。
狐琛紅著眼眶,顫抖著聲音,“好,好!”多年來,自從他當上族長,就一直背負著白狐一族的生死存亡。本以為,白狐一族要在他手中繼續(xù)衰落下去,沒想到,竟然在今天迎來了轉機!
狐琛并不擔心林姝在欺騙它,白狐族現在一無所有,唯一的幾枚高級丹藥,也是人家看不上眼的。
更何況,林姝體內也流淌著白狐的血脈!
白狐一族從未出現過叛族之人!這點,狐琛還是極其自信的,這是刻在白狐一族骨子里的驕傲!
次日,白狐祖地迎來了狐琛成為族長之后第二次召喚之音,所有白狐族人,一日之內必須趕來白狐祖地。
上一次,還是狐琛成為族長之日。
林姝在狐琛的強烈要求下,被迫和狐琛一起站在白狐祖地的一座古樸的石臺之上。
石臺顯然已經有些歲月,上面雕刻著一些繁復的花紋。時間太久,花紋的縫隙中已經長滿了青苔。可石臺的正中央仍然光滑,仿佛每日都有人打掃一般。
林姝疑惑地看了眼花紋,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狐琛領到石臺中央。
站在石臺往下看,下面全是白狐族人。
有的已經化形、實力高強,自然就站在外面,保護里面一群毛茸茸的小狐貍。
乍一看都是白狐,可若是細看,便可看到狐耳周圍或者尾巴周圍都有一些雜毛。這是血脈不純的緣故。
狐琛觀察到林姝在看那些小狐貍的雜毛,微咳一聲,解釋道,“這些年,白狐一族為了生存,會和一些厲害的獸族通婚?!?p> 原來如此。林姝點了點頭。不難理解,這白狐一族,無論男女,都生的各有風情。就連她那個已經上了年紀的祖父,喝酒都要求一定要在有月亮的晚上。
這份生活的情調蘊養(yǎng)出來的一舉一動,林姝也表示自愧不如。
很快,時辰已到,狐琛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一柄小錘,狠狠地敲打了一下石臺。
這石臺仿佛被敲醒一般,帶著林姝和狐琛兩人,旋轉向上。
很快,到達一個合適的高度,狐琛又敲了一下,石臺停了下來。
林姝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驚訝地看著狐琛手中的小錘子
狐琛瞇了瞇狐貍眼,“這狐臺錘乃是族長信物,只有歷屆族長煉化之后方能使用。”
族長信物啊,林姝砸了咂舌,不舍得移回目光,“快開始吧”
狐琛看林姝把目光收回,到還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像林姝這種天之驕女,整個極淵界都困不住她,更何況一個小小白狐族長。
想到這,狐琛也不再貪心,還是抓住眼前的實惠比較好?!鞍缀迦寺犖艺f?!?p> 下面正在打鬧的小狐崽子瞬間安靜下來,就連在狐格兒懷中吱吱嗚嗚指著臺上林姝的狐寶兒也老實下來。
“我狐琛自擔任族長以來,兢兢業(yè)業(yè),謹遵祖訓參研祖籍,可還是一無所獲。就在前幾天,我白狐族人因為血崩,急需六級丹藥救命,我們全族,都找不出一顆六級丹藥!這種日子,這種看不到希望,只能等著絕望到臨的日子,是時候結束了!”
“數千年,白狐一族依靠他族而活,得到了什么?榮譽?地位?還是性命攸關時候的一枚丹藥?什么都沒有!我們白狐,也曾位列神獸,也曾是青丘萬獸仰望的存在!今天,從這一刻開始,我們白狐,就要靠著自己,在這青丘,重闖一片輝煌!”
小狐貍崽子彷佛被打了雞血一般,揮舞著拳頭,嗷嗷直叫。
后面的成年狐貍則是思慮的更加深遠?!白彘L,論武力,我們確實打不過斑虎他們??!”
就等著這句話!
狐琛的狐貍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從今天開始,就不一定了”
說完,轉頭看向林姝。
林姝微頷下巴,走上前,將白狐之力散發(fā)出來。
對于白狐來說,白狐之力本就是流淌在他們血脈中的傳承。只需要有一個引導者,就能激發(fā)一直沉寂的白狐之力。
小狐貍崽子不知道體內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只覺得渾身暖烘烘的,格外舒服。
而已經化形的白狐,則真切地感受到體內正流轉著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這種親切感促使他們忍不住跟著林姝的節(jié)奏,不停地運轉,直到將這股靈氣從血脈中運轉到識海之中。
耗竭白狐之力的林姝一屁股坐在了石臺上。
看著臺下不斷掌握白狐之力的白狐們,林姝心里像放下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松下一口氣。
對于狐靈兒前輩的承諾,自己終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