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蒼穹蒼瀾
“還別說,糟老頭子,你這烤羊腿越發(fā)熟練,不擺個攤可惜了”蒼穹滿嘴金黃。
“是啊,是?。 焙胍慵泵c頭,滿嘴金黃。
“那都是你這老不死的毛筆做的好,根根均勻,長短有秩,不擺個攤也可惜了”滄瀾亦是妙語連珠滿嘴金黃。
“是啊,是啊!”弘毅拿著羊腿隨聲附和,滿臉都是金黃。
突然弘毅感覺身上汗毛豎起,兩位師傅殺意盎然。弘毅瞬間不敢造次,只得低頭啃著羊腿。
飯飽之后,三人坐著椅子曬著太陽,生活就是如此的安逸。
“乖徒兒,為師有點渴了,想飲一些通靈峰的峰頂山泉水,你可明白?”滄瀾又說道“一個時辰”。
弘毅起身回是,便拿起水壺,跑了出將軍府。
“糟老頭子,小九才十余歲,你這么操練他合適嗎?”
“合適,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還有你叫誰糟老頭子,你個老不死的?!闭f罷滄瀾便起身離開。
弘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通靈峰山腳下,想著這位師傅真會享受,通靈峰高三百余丈,那山頂泉水自然是極好的。也沒有多想,便開始沿著山石向上攀爬。
弘毅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心想還真高,由于不知道哪塊石頭是中空的,弘毅只能小心翼翼攀爬,而且從山腳下不覺得,越靠近山頂才發(fā)現(xiàn),山頂幾乎有常年不化得堅冰,十分寒冷,稍有不慎就可能滑落下去,小命都可能不保。
到了山頂弘毅也喝了口山泉水,著實甘甜,師傅真的是太會享受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腳下皆是堅冰,沒有辦法,弘毅把練功夫扯成了布條綁在了一塊凸起得石頭上,小心翼翼得爬下了山巔,再慢慢的尋好著力點。
到山腳下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弘毅心想師傅交代的一個時辰,自己怕是用了三個時辰了吧,隨即狂奔感到了將軍府。
到將軍府時,滄瀾已經(jīng)不在演武場,弘毅在書房找到了滄瀾遞上了水壺便又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而自己則身處一口大鍋之中,弘毅一驚莫不是有人想把自己煮了吃不成。看到一位下人正慢慢的添著柴火,弘毅轉(zhuǎn)身欲跑卻被一雙手摁了下來。
弘毅看了看背后的滄瀾。
“為師只不過讓你打壺水,你怎得如此,衣服也不見了,渾身臭烘烘的?”其實滄瀾知道,在一天不停歇的操練之后,接下來弘毅的身體素質(zhì)會越來越好。
“乖徒兒繼續(xù)洗半個時辰,再起來。”
弘毅點頭稱是,聞了聞水中的花瓣,葉子的確是挺香的。
弘毅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好似變白凈了一些,而且下山時候身上被鋒利山石割破的細(xì)密傷口此時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的了,這才明白滄瀾的用心。
弘毅走在將軍府,走到了滄瀾房門前,跪下輕輕一磕頭,深深一抱拳作揖。
而房內(nèi)滄瀾看著兵書,也是微微一笑。
每個月的初一天山部落都會大的集會,很多從附近部落趕來行商的商賈都會到天山部落的街上,或是售賣東西,或是收購東西,而初一也是弘毅休息的一天,鋼過易折,放松一下時間,也可以更好的去學(xué)習(xí)。
而在李府做侍衛(wèi)的一段時間里面,弘毅也存了一點私房錢。
集會上弘毅才感覺到天山部落的熱鬧,這是之前幾年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整個集會之上吆喝聲此起彼伏,有賣麒麟蛋的,也有賣龍角去泡酒的,甚至還有一個人在賣弘仕祁的佩劍,當(dāng)然弘毅不記得弘仕祁,那些痛苦的時光早在五年前便已經(jīng)全部遺忘。
而這些吆喝聲里面大多都是假的,好比整個雞蛋就會吆喝麒麟蛋,整個鹿角就敢喊龍角,至于這弘仕祁的佩劍,也可能只是隨便一把東岳士兵制式武器而已。
看著眾人爭來吵去,相比太平盛世也不過如此,畢竟東岳和西疆已經(jīng)即將有六年相安無事了。
弘毅四處游逛,因為自己目前住在將軍宰相府,并不缺什么東西,逛了半天也只是買了吃食打算給李府那幾位奴隸哥哥送去,沒花多少銀錢。
突然弘毅在一個攤子上看到一對玉佩,玉色溫潤,手感細(xì)膩應(yīng)該是好東西,想著二位師傅也是兩人,應(yīng)該是一個不錯的贈禮。
只不過那商賈開價二十兩,已經(jīng)比自己口袋里的錢多出了一倍。
雙方唇槍舌劍不斷壓價,弘毅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昧著良心做一回事情了,他在袖口衣衫里掏錢袋的時候,故意把宰相府的腰牌給掉了出來。
“店家,你幫我撿一下,我錢袋卡著了?!蹦巧藤Z撿起腰牌的瞬間就明白了,這位小爺年紀(jì)不大,卻是宰相府的人,自己如何不賣個面子呢?
“小哥,你剛說多少銀兩合適?”店家看向弘毅,希望他別把價格壓得太死,無奈弘毅只有十兩銀子,便丟了給他,順便還問上了一句“你看合適嗎?”
只是事到如今不合適,恐怕也得說合適了。弘毅拿起這一對玉佩之時就要離開。
回首間,卻看到這商賈頭上一根作為裝飾的紅色羽毛挺好看的,通體鮮紅如同鮮血火焰一般,既然臉皮已經(jīng)厚了一次了,那就再厚一次。
“店家,我看你頭上這片羽毛甚是好看,多少銀錢,我出了?!焙胍銌柕絻r格也是虛張聲勢罷了。
而那店家此時一心只希望的是這小爺能快些離開,便解釋道,山中游歷無意撿到一片羽毛,小哥喜歡相送便是,當(dāng)作是買玉佩的彩頭。
弘毅得了玉佩羽毛便直接回了宰相將軍府,因為他怕到又什么更好的東西,而此刻已經(jīng)是身無分文了。
弘毅回到府中,發(fā)現(xiàn)蒼穹滄瀾并不再府中,相比應(yīng)該是去李府議事。便自己拿起蒼穹給的詩詞書籍看了一會,感到些許乏困又自己練了會劍。
東岳。平成。
平成是除了岳都之外東岳大地上最大的一座城市足有百萬人口。
事事有如天注定,當(dāng)年李為民離開師門之后便一心報國,投身東岳大軍十余年最后才成了弘仕祁的副將,只是沒想法到安穩(wěn)日子沒過幾年,將軍府便發(fā)生如此變故,而館主因此才在離岳都不遠(yuǎn)的賦山鎮(zhèn)開了間武館,也是想暗中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想要尋找李安定母子二人卻發(fā)現(xiàn)早就不在了原來的住處。
武館館主正是李為民的師弟,可他卻不愿意透露名字,只說姓王,而李安定也將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王館主,李安定的母親自然是知曉自己丈夫有個姓王的師弟,所以對二人此行也沒有阻攔。
兩人之行便是去見李為民和王館主的師傅。在快到平成的一座青山上,王館主帶著李安定的找到了一個山洞,平城人皆知,青山山上毒蛇很多,即使是抓蛇人也不會深入多少。
王館主輕車熟路帶著李安定在山洞穿行。大概過了盞茶時間,兩人出了山洞又在竹林行走十余里才看到一間茅屋。
茅屋前養(yǎng)著幾只雞,茅屋后種了一些菜,李安定心想,想必這位師公早已經(jīng)歸隱了。
“師傅,你看我把誰帶來了?”茅屋一老頭開門。
“原來是芙蓉啊,這...是你師兄的遺孤?”王館主,王芙蓉一臉惆悵,卻也不忘點頭稱是。王芙蓉的娘親和父親在一片芙蓉花前定情,有了他之后便取名王芙蓉,后來闖了數(shù)年江湖得了一個“芙蓉王”的稱號。后來將軍府事發(fā)之后,便銷聲匿跡。
“安定拜見師公,安定想要查清當(dāng)年將軍府眾人之死,父親之死,請師公教我武功,助安定查明真相!”李安定跪下磕頭,一直把頭深埋不起,眼角淚水打轉(zhuǎn),畢竟也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
老人也收起了平時如閑云野鶴一般的隨性,只是眼眶微紅說了一句。
“你和你爹一樣,就愛折騰我這把老骨頭。”
天山部落。宰相將軍府。
晚間滄瀾和蒼穹回到了府中,弘毅躡手躡腳的趕到蒼穹的書房,正想著自己要不要敲門,耳邊卻直接傳來了蒼穹的聲音,呼喚他進(jìn)去。
弘毅拿出那塊玉佩,兩塊玉佩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圓。
“師傅,今天弟子在集會上看到一對玉佩,心生喜愛,但是弟子從來不佩戴此物,請師傅收下。”
弘毅弓著腰伸出雙手,雙手持玉佩。蒼穹看著弘毅,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hù)花,弘毅心中有他,能想到他,這就是最好得感恩。
蒼穹取過玉佩,把腰間原有得玉佩摘下,把這弘毅送的玉佩再掛腰間。
弘毅笑了起來,不過心想還有滄瀾師傅的,便匆忙退去,獨留蒼穹駐足良久。
將軍府,滄瀾此刻正在擦拭刀劍。
弘毅把同樣的話轉(zhuǎn)述給了自己的滄瀾師傅。滄瀾手下玉佩只不過一時間都不知道安防何處,因為他是個武將,從來不講究這寫東西,如果給他一把好刀,他可以高興半個月,只不過這次弘毅是沒有好刀相送了。
滄瀾把玉佩收在胸口,也就是衣服內(nèi)襯的口袋里。
弘毅看著二位師傅都收下了自己的禮物才是真的開心。
而滄瀾蒼穹心想的是“乖徒兒,等你出師那一天,師傅會送你最適合的禮物。”
夜里,蒼穹看著玉佩眼中都是喜意,觀看良久。
夜里,滄瀾看著玉佩眼中就是沉思,觀看良久。
接下來半個月,將軍府的弘毅依舊是不能一炷香買羊腿回將軍府,依舊是一個時辰打不回通靈峰山泉水。不過卻學(xué)得了烤的一手好羊腿。
而宰相府的弘毅,依舊每天會被蒼穹問上一個問題,每一個都無比晦澀,都不是常人會考慮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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