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狄顏東和陳橋被雷的外焦里嫩。
我特么油門都快踩進郵箱里了,你跟我喊這個?
“事兒這么多,你該不會是臨陣嚇出尿意了吧?”狄顏東搖下車窗,嗤笑道。
“剛才水喝多了不行?。磕愎艿弥??”章?lián)P逸翻了翻白眼道。
“45,44,43……”
章?lián)P逸聽著腦海中的系統(tǒng)提示音,默默拖著時間,打著嘴炮。
隨即打開車門,跳下車,伸展起身體。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
所幸章?lián)P逸記憶力比較好,一套廣播體操剛開了個頭,系統(tǒng)就傳來提示音。
“叮!改造完成,牧馬人內(nèi)部通過強棒音速發(fā)動機改造,整體性能得到提升,隨宿主心念開啟,開啟后擁有強棒音速所有性能。”
章?lián)P逸隨即停下羞恥的運動,開始回憶小時候看的《四驅兄弟》。
不過時間太過久遠,章?lián)P逸只有模糊記憶。
依稀記得,小烈的強棒音速,不僅在原有的彎道穩(wěn)定性上,再次增強,就連原來的短板直線,也有了顯著的提升。
陳橋和狄顏東二人,看著章?lián)P逸的舉動,完全摸不到頭腦,一臉懵逼狀態(tài)。
如果不是章?lián)P逸幫他們回憶,他們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來當初的第十套廣播體操……
“額!尿意突然沒有了,可以繼續(xù)比賽了?!闭?lián)P逸心中大定,剛準備上車,就被狄顏東喊停住。
“等會兒,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車,看你是不是搞了什么鬼?!钡翌仏|臉上布滿惑色,越想越不對勁,冷不丁道。
一切的反常都可能是陰謀??!
“看吧!看吧!”章?lián)P逸無所謂道。
狄顏東圍著車身轉了半天,又上車到處檢查,什么問題都沒有發(fā)現(xiàn),便下了車。
什么問題都沒有,才是最大的問題。
狄顏東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他眼珠一轉道:“我要更改比賽規(guī)則?!?p> “我說行了??!你咋那么多事呢?”陳橋把旗放在頭頂遮擋陽光,熱的就差伸舌頭了。
章?lián)P逸看狄顏東臉色堅決,只好不耐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還好意思說我事兒多?”
狄顏東咬了咬牙,仿佛下定很大決心,語出驚人道:“三局兩勝,而且我優(yōu)先選車?!?p> “噗?!?p> “你咋不等比完了,你再說比快還是比慢呢!”章?lián)P逸頓時被逗樂了。
你以為我想??!
每次遇見你,不是身體受傷就是錢包清光,再不就是心靈受創(chuàng)……
狄顏東心情極其復雜,一方面想報仇,一方面又怕被坑,尤其是看章?lián)P逸胸有成竹的樣子更為惱火。
他也不回話,怒目盯著章?lián)P逸,一臉倔強。
“行吧!行吧!三局兩勝速度快的贏,大中午的趕緊比完去吃飯去了?!闭?lián)P逸擺了擺手道。
反正給你開就是個普通牧馬人,你真當你爸是系統(tǒng)呢?
狄顏東心里頓時有了些許底氣,他毫不猶豫道:“第一把我先開你那輛?!?p> “行?!?p> 章?lián)P逸坐在車上熟悉了下基本功能,一看到遠處終點處,林馨站在那里向這邊張望,心里不由冒出一個念頭。
跟狄顏東還是有緣的呢!
經(jīng)常換車開……
這邊狄顏東上車之后倒是不需要熟悉車輛,他系好安全帶,口中自言自語道:“這車絕對有鬼,我一定要把錢贏回來。”
他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緊緊抓著方向盤。
就在陳橋旗子落下的瞬間,猛踩一腳油門,然后松開少許再次踩到底。
牧馬人的輪胎瞬間貌起白煙,向前沖了出去。
不過速度與旁邊已經(jīng)領先了三四個車位的寶馬z4相比,就像拉著車的毛驢與奔騰駿馬的差距。
這算啥?空城計嗎?
狄顏東看到章?lián)P逸駕駛自己的寶馬Z4,一溜煙便沒影了,不由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
難道這小子故意嚇唬我,張開口袋等我自己鉆?
第一把狄顏東已經(jīng)放棄了,他慢悠悠的開向終點,同時用僅存的腦容量,努力回憶空城計該怎么應對……
這邊終點距離章?lián)P逸他們的起點900m,再加上中午的太陽頗為刺眼,林馨等人并沒有看到兩人換車。
所以當寶馬z4率先沖過終點時,她高興的手舞足蹈。
隨即冷哼一聲,提點楊海萌道:“你看看他提出這種比賽是不是腦袋缺根弦?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把青春浪費在章?lián)P逸身上,你可不要重蹈覆轍啊!”
楊海萌小臉氣的通紅,就在她剛想反駁的時候,寶馬Z4車門打開,然后章?lián)P逸走了下來。
幾人一臉懵逼。
“怎么是你?”林馨大吃一驚道。
章?lián)P逸攤了攤手,無奈道:“狄顏東非要三局兩勝,還要優(yōu)先選車,你自己問他吧!”
阿福也搞不懂狄顏東的騷操作,他看狄顏東過線后下了車,不由揮舞了下旗子喊道:“章?lián)P逸獲勝?!?p> 這是中計了!
狄顏東下車后臉色鐵青,同時心里還有一絲慶幸,得虧自己規(guī)定了三局兩勝,不然一把定輸贏的話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輸了。
林馨看狄顏東臉色不好,剛到嘴邊的話忍不住又咽了下去。
“我已經(jīng)破除了你的陰謀,第二把我要開寶馬,你就等著吃灰吧!”狄顏東冷笑道。
“行?!闭?lián)P逸無所謂道。
兩人再次將車開到剛才的位置,陳橋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快點。
要不是章?lián)P逸對爺爺有恩,鬼才大中午跑來當什么勞什子公證人。
坐在辦公室里吹吹空調它不香嗎?
陳橋滿臉怨念。
尤其是在他老爸和媳婦的高壓政策下,他已經(jīng)脫離了一般富二代的庸俗,成為了一個三好兒子,模范老公,對賽車這些完全不感興趣。
在這驕陽下暴曬,也是難為他了。
疑神疑鬼的狄顏東自認為已經(jīng)破除了章?lián)P逸的陰謀,心情大好。
他搖下車窗,對章?lián)P逸露出一絲冷笑,隨即手掌在脖子處一劃,又豎起中指。
不過他這一套嘲諷已經(jīng)對章?lián)P逸絲毫不起作用。
得虧兩輛車離的距離較遠,不然那么矮我還真看不見你。
章?lián)P逸撇了撇嘴,隨即看到陳橋舉起旗子,心念一動,便轉換開啟了強棒音速發(fā)動機。
緊接著,陳橋旗子落下。
章?lián)P逸一腳油門狠狠踩下,便感覺一股比飛機起飛還強烈的推背感傳來,忍不住慘叫起來。
“臥槽!我還沒有買保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