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凈房里水汽迷蒙,陣陣水聲傳來,透過藕粉色薄紗的遮掩下,女子姣好玲瓏的身材更顯迷人,潺潺流水順著脖頸滑下,白皙的肌膚似羊脂一般通透。
“還要洗多久。”寄菱皺眉,看著在自己身邊蹀躞不停的侍女,從自己穿越到這個鬼地方沐浴,已經(jīng)不知過去了幾個小時。
天都亮了,水都涼了。
“寄姑娘,還請您多擔待些,畢竟是王爺要見您,我等也不敢怠慢,王爺傳您用膳,沐浴更衣焚香一樣也不能少?!笔膛h首侍候在一旁解釋。
寄菱被困在水里煩躁不堪,閉眼時,腦海中自己穿梭在槍林彈雨中的場景躍然于眼前,她沒有拿到情報,也沒有見到暉,她死在那些人制造的爆炸中,不知道暉是否無恙。
“姑娘,您可以更衣了,我等便在門外候著?!?p> 說罷,侍奉的侍女起身離開。
推門時,一邊的小丫頭口中嘟囔了一句:“都被休了,怎么還有臉待在王府,真是恬不知恥。”
“少說點,快出去吧?!?p> 雖然只是一句隨口抱怨,但寄菱卻聽得真切。
這具身子的隱隱有些記憶,她似乎很不受待見,抬眸時她注意到銅鏡中的自己,微微斜目,但這副皮囊卻是極美。
她擇了一件雪青色的絹衣,滾雪細紗的裙擺似水一般漾開,出了屋門,候在房外的侍女皆露出艷羨目光,果真如坊間所傳一般,姿容決勝。
由侍婢帶路,穿過手抄游廊,層層翠竹似屏障一般遮掩著王府內(nèi)的一切,最后,她們在停在門前,示意寄菱進屋。
偌大的正廳內(nèi)只坐了一位男子,垂目飲下桌上羹湯。
“王爺,寄菱姑娘到了?!毙P站在門外通稟,男子抬眸,目光注視著走進來的寄菱。
房中悄然,寄菱看著桌案上騰起的蒸汽,驀然不語,倒是一旁的君墨宸開口,“怎么,不坐是要本王請你不成?”
寄菱略作停頓,隨后抽開椅子坐在一旁,目視前方,開口:“他們說你休了我,那你為何還不讓我離開?!?p> “離開你想去哪,你以為寄家還會要你?他們可敢?!毖哉Z中,君墨宸似是恨透了寄菱,狠厲,毫不客氣。
這樁姻親是御賜,任憑是誰也不敢違背。
寄菱印象淺薄,只默默地坐在一旁看他盛氣發(fā)怒。
“你說話啊?!本吠蝗黄鹕砜觳阶叩郊牧饷媲埃沂帜笞∷南骂M,“看你神情很是委屈,怎么,又要哭了?你最愛哭,若不是你哭,皇帝也不會將你賜婚于我!本王和含煙才是佳偶天成!”
他發(fā)怒,手捏得寄菱生疼,寄菱想起柳含煙,她是燕國公主,天之驕女傲得很,根本就不將君墨宸放在眼中。
可寄菱目光卻是倔強的看著他,絲毫沒有退讓之意,君墨宸心中的火又被燃起,“你瞪本王?”
“明明是柳含煙對你無意,你求愛不成,惱羞成怒,現(xiàn)在卻來怪我?!?p> 寄菱一字一句道,字字錐心。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