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筎強笑著擦干淚水,她不該落淚的,師叔能回來便是最好的事:“這件事就算過去,那我們來算算你們倆喝醉的事兒?”
“我親愛的徒兒,為師這不是見到你師叔太過喜悅嘛,就小酌幾杯?!?p> “這院中的酒味沖天,你告訴我小酌幾杯?”
“這這這!”
韓哲宇瘋狂的給赭炎使眼色,但是他好似瞧不見般不說話,只是笑著摸摸上官筎的頭。
在赭炎的安撫下她倒是平靜了不少,怒氣也消了。
“罷了,我不跟你糾結此事,我并非一人前來,還有那黑閣閣主君澤還在會客廳等著呢。”
“君澤?我倒是對此人好奇很久了,不過一直未曾見過他真容?!?p> “還有一事,你且給我解釋解釋,為何會有人打著天虛的旗號傷我風雨樓的人?!?p> 韓哲宇剛坐下又蹭的站起來:“為師真的很是不爽啊,你若說是風雨樓的人傷了天虛派的弟子我還覺著情有可原,可這天虛弟子都知曉風雨樓的人為自家人,怎會出手傷人,也不知道是哪家門派把這屎盆子扣在老子頭上?!?p> 上官筎眸子閃過一縷暗光:“天虛派沉寂太久,是時候站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這人都把臉伸到家門口了,不打豈不是過意不去?!?p> “也是,唐元,你帶著幾個弟子出去好好查查此事,我倒是想看看哪家門派這般膽大妄為,潛伏的老虎就算不動那也依然是虎不是貓?!?p> “謹遵師命!”
唐元幾人退出去,在會客廳的唐清還在強撐著笑意招呼君澤。
“清師兄不如去尋一尋莫兄?已出去許久未歸,想必是庭院太大迷了路。”
君澤也看出唐清的魂不守舍,尋了個適合的理由將他放出去。
“君閣主說的也是,就先暫時勞煩閣主在此等候,我去尋尋莫樓主。”
他還未踏出大門,便看見上官筎與韓哲宇過來了,兩人說說笑笑甚是客氣。
“師尊,莫樓主?!?p> “清師兄這是要去哪兒?”
“正準備去尋莫樓主,怎知樓主與師尊一同過來了?!?p> “本樓主在回來的路上遇見韓掌門,便一同歸來?!?p> 上官筎跟著韓哲宇一前一后的進會客廳,路過唐清身邊的時候在他耳邊輕飄飄的留下句:“秋后算賬,為時不晚?!?p> 唐清臉上的笑意徹底沒了,完蛋,師妹是要找他麻煩了。
“君澤見過韓掌門!”
“君閣主多禮,閣主年少有為,老夫佩服?!?p> “掌門客氣,此次只是路過此地恰巧遇上莫樓主有事前來貴派,便跟著她不請自來,叨擾貴派還請見諒?!?p> “閣主客氣?!?p> 二人紛紛落座,韓哲宇盯著君澤看了許久,直到上官筎出聲咳嗽才回神。
他端起茶杯,意有所指:“我天虛派雖說人少,但對于易容一道卻敢稱第一,卻不知為何有人不愿以真面目示人?!?p> 這下輪到上官筎懵了,什么真面目示人?在場的除了她是易容難道?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君澤,她的易容術僅次于師傅,難道君兄是個易容高手不成?
還未等她開口,君澤便先一步開口:“掌門真是好眼力,竟看穿了君某的易容?!?p> 早在他決定跟隨上官筎來天虛派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被拆穿真面目,這也不失為一個坦白的好時機。
“還請閣主以真面目示人,我天虛一脈自當會為閣主保守秘密?!?p> “君兄竟是易容高手?那莫某的易容恐怕是早就被君兄看穿?”
見自家媳婦兒生氣,南宮澤趕緊打圓場:“還請賢弟見諒,人在江湖,多一層保障不是什么壞事,雖說我早已看穿賢弟是易容,可卻未懷疑過賢弟?!?p> 韓哲宇倒是成了在線吃瓜第一人,看著自家徒兒早就翻車,倒是有些許的幸災樂禍。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裝了,我乃天虛派少主。”
“我早已知曉。”
“早已知曉?看樣子君兄對我的底細倒是知道的不少啊?!?p> “我雖知你底細卻從未暴露給他人?!?p> 韓哲宇看戲看的可開心了,還嫌戲不夠大,非要添一把火:“既是這般,你二人何不干脆直接卸掉偽裝?”
“天虛派與我本就是自家人,我自當是可以,可不知君兄?”
“我自是信你?!?p> 說罷,君澤便扯下自己的面具,露出本來的樣子。
“南王!”
“南宮澤!”
師徒二人一前一后的喊叫出聲,又互相看彼此一眼。
“正是本王,行走在外,諸事不便,還請見諒?!?p> 韓哲宇給上官筎遞眼神:這不是你未來夫君?
上官筎:我看見了我沒眼瞎。
韓哲宇:那你這面具是卸掉還是卸掉還是卸掉?
上官筎:我是真的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韓哲宇:祝你好運!
南宮澤看著師徒二人之間互遞眼神,微微有些吃味兒,雖說他已知曉底細,卻還是心里憋屈。
“王爺如此坦白,我自是不好再做隱瞞!”
上官筎也揭掉自己的面具,露出清麗艷華的原貌。
她閉上眼等著審判,卻沒聽見任何人說話,睜開眼看向南宮澤卻只見他臉上一片祥和。
“王爺不吃驚?”
“這有何吃驚?本王說過,你的底細我早已知曉?!?p>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干脆都問吧!
上官筎一臉的視死如歸:“王爺說吧,都知曉我的哪些底細?”
南宮澤將面具收好,輕拂衣袖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塵:“晴雪落,莫問,上官筎,天虛少主?!?p> 一個接一個的炸彈炸的上官筎腦袋疼,怎的她這是被人抄家啊,呆如木雞的立在原地久久未曾回神。
一旁的韓哲宇倒是更冷靜些,自他知曉他便是南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家徒兒的一切底細都已被知曉。
“南王可愿與我進內(nèi)室聊聊?”
“恭敬不如從命?!?p> 兩個男人都進了內(nèi)室,只留下上官筎一個人還被驚到不行,怎的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看穿一切底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