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撐著長劍,艱難站了起來,他知道不能夠在這里倒下,不然的話,只要宋家的人處理完事務(wù),看到張盛還沒回來,便會派人來這里探查,到時候看到自己倒在地上,肯定會進行補刀,絕對不會有任何手下留情。
他大口喘氣,身體極其虛弱,伸出手指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封住自己幾處穴位,能夠緩解疼痛,也能讓流血不那么嚴重。
蕭元走到張盛面前,在對方身上摸了摸,找出一本武功秘籍,猜測的果然沒錯,張盛一定隨身帶著圓通拳的拳譜。
他狠狠攥緊拳譜,只要能夠活下來,那么就能夠徹底掌握這門拳法,甚至將圓通拳變的更加厲害,將來再遇到宋家的人追殺,或者去找宋家的人報仇,把握也大上幾分。
蕭元手掌有點無力的將圓通拳拳譜塞進自己懷中,然后又將張盛的錢袋取下來,收進自己懷中,之后,又順手撿起一柄沒有損壞的長劍,以劍尖杵地,當做拐杖,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向安臨山外走去。
這里沒有敵人,也沒有人煙,讓他的心情放松不少。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甚至不知道到達了哪里,蕭元的頭腦迷迷糊糊的,就像是一個行尸走肉,完全沒有任何目的地。
最終,在他眼前眩暈,陷入一片昏暗的時候,看到前方站著兩道人影,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的向前栽倒下去。
“這是哪里?”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蕭元努力睜開疲憊的眼皮。
當看到陌生的房頂,便知道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向別的地方望去,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非常精致的小木屋,雖然沒有幾件家具,但是非常整齊,一塵不染。
這也不是豪華小木屋,而是有點簡約,讓人有一種舒適、溫馨感。
“嘶……”
蕭元想坐起來,結(jié)果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的疼痛,讓他有點沒有力氣。
他快速思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后恍然大悟,自己應(yīng)該是被人救了,只是不知道救命恩人是誰?為什么在這里沒有看到其他人?
心中估摸著應(yīng)該是外出了,還沒有回來。
看著身上的繃帶,傷勢明顯被處理過,而自己也活了下來。
脫下來的衣服,被整整齊齊擺放在床鋪里面,上面放著從張盛那里得來的拳譜,還有幾個錢袋壓在拳譜上面。
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救他的人,并不是一個貪財之人,所以沒有趁他昏迷的時候?qū)⑺麣⒌?,也沒有將錢拿走,甚至對武功秘籍沒有任何興趣。
此時此刻,心中非常好奇救自己的到底是誰?這不是一戶有錢人家,為什么對錢財不動心?
他搖了搖頭,心中不斷苦笑,別人對錢財不動心,不是挺好嗎?要是動心,自己早就死了,又怎么會活著躺在這里。
主人家還沒有回來,身上的傷勢又拉著疼,無法起床,只好閉著眼睛假寐。
再者,雖然蓋著被子,但是他能察覺到自己什么都沒穿,救他的人,為了幫忙處理傷口,自然不得不幫忙脫掉衣褲。
突然,他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連忙閉上眼睛,當做還沒醒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有人推開房門,走進房間,直接來到木桌面前,將什么東西放在桌子上。
“這是哪里?”
蕭元睜開眼睛,當做剛剛醒來,故作不知的自言自語。
端著東西進來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模樣標志美麗,溫婉內(nèi)斂,穿著廉價樸素的布衣,腰間系著一根灰色布帶,將衣衫勒的緊緊的,方便工作,也凸顯出來她苗條的身材。
聽到躺在床上的蕭元竟然說話了,正準備退出房間的,硬生生停住腳步,看著蕭元道:“你醒啦?!?p> 蕭元轉(zhuǎn)過頭顱,看向這個身高和身材都非常標準的女子,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女子救了自己。
想到這里,他臉色通紅,這么說來,自己身上的衣褲都是她脫的?不該看的豈不是都被看到?
“是你救了我嗎?”蕭元心中雖然有了猜測,但還是明知故問的詢問一句。
“是。”美麗的女子點了點頭。
“謝謝?!笔捲B忙道謝。
“不用謝,我們只是順手救了你,也是我們該做的?!迸拥?。
“我們?難道還有其他人救了我嗎?”蕭元道:“這怎么是你們該做的?要不是你們救我,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大恩大德,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才好?!?p> 長相美麗的女子向蕭元走近幾步,道:“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現(xiàn)在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多多休息幾天?!?p> 頓了頓,繼續(xù)道:“救你的是我和我哥哥,我們是醫(yī)藥師,救你是應(yīng)該的,不然我們就不會去當醫(yī)生,救死扶傷?!?p> 蕭元恍然大悟,沒想到是這個女子和她哥哥救了自己,這么說來,自己身上的衣服應(yīng)該不是這個美麗的女子脫的,而是她哥哥。
想到這里,蕭元一愣,自己想這些事情做什么,該想的應(yīng)該是以后怎么報答對方才對。
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們救了我,我是一定要報答的,公是公,私是私,你們有你們的原則,我也有我的,在我看來,你們救了我,我就應(yīng)該報答你們,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p> 女子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人這么犟,噗嗤一笑,道:“好吧,總之你先養(yǎng)好傷勢再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不然的話,傷勢都恢復(fù)不了,又怎么報答我們呢?”
“嗯?!笔捲刂氐狞c頭,之后臉色微紅的自我介紹道:“我叫蕭元?!?p> “我叫司徒莎?!迸右沧晕医榻B了一下。
“很少見的姓?!笔捲溃骸暗呛芎寐牎!?p> 司徒莎臉色微紅,平時主要跟著哥哥采藥,熬藥,很少跟陌生男子對話,被別人夸贊,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在蕭元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詢問道:“這是哪里?我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