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金興連忙攔住了,“九兒身子虛走不得。再說了,梁王要認(rèn)九兒為義女,她如何又能去鄉(xiāng)下。”
“什么?”胖乎乎的老太太猛地止停住了腳步,“憑什么!”
老太太停的急,金翎一個踉蹌被一旁白瘦的婦人扶住才沒有跌倒。
“憑他是梁王?!苯鹋d站到老太太前面壓低聲音道,“翔兒不懂事,將九兒和齊王的婚約說了出去……”
齊王的婚約?
金翎倒是聽清楚了。
齊王的婚約?
她和齊王有婚約?
這又是什么劇情?
“不懂事!”老太太一咬牙四周看了看:“那個不懂事的呢!人呢!給老身帶過來!這會子倒是懂事的很??!都是你養(yǎng)的好兒子!”
連帶著被遷怒金興無奈的對著小廝道:“去!叫來!”
金翔一早就在角門口看到老太太了,連門都沒進(jìn)就跑開了。
老太太雖氣,卻是往回走了,拉著金翎緩緩的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面陳設(shè)華麗溫馨,金翎快速的將房里的擺設(shè)家具掃了一遍,確定有幾件都是價格不菲的古董??磥磉@金家的確有錢。
“九兒!”老太太拉著金翎坐到了墊著厚厚坐墊的窗前暖榻上,“你別怕,有奶奶呢。奶奶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讓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也嘗一嘗被餓的滋味!”
老太太說著話抬手又捏了捏金翎的臉頰:“我的兒啊,你這臉上連肉都沒了啊……”
老太太說著又握著她的手哭開了。
被老太太拉手,捏臉,金翎都忍著不動。
“九兒!”白瘦的婦人坐在金翎的另一邊對著她低聲道,“你怎么不說話,可是嚇壞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給姑姑說句實(shí)話?!?p> 姑姑?
金翎不由看了一眼白瘦的婦人。
這婦人白凈面皮,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除了眼角有些細(xì)紋,整個面龐保養(yǎng)還是不錯的。
這樣子和卸了妝的她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婦人要比她看起來溫婉的多。
到了她這個年紀(jì)到了古代只能是個老媽子。還好她還魂的這小丫頭還小,就是回不去了,也值得慶幸啊。
見金翎一直盯著她看個不停,婦人神情頓時就凝重起來了:“怎么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跟進(jìn)來的金興夫婦也不由上前了一步。
“妹妹你別急!”金興對著白瘦的婦人好生道,“九兒身子弱,等她好了再問也不急啊?!?p> “嗯……”白瘦的婦人對著金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哥說的是。要不這樣吧,待會我給九兒沐浴,順便幫她查查身體可有外傷?!?p> 唐大夫當(dāng)著眾人的面也只給金翎把了脈,看了面色,至于她身上倒是沒人看。
“還是妹妹細(xì)心?!苯鹋d笑著對著金翎道,“九兒你可不是最親姑姑的,怎么見了姑姑倒是拘束了。別怕的,我們已經(jīng)回家了?!?p> 自從金翎醒來,除了吃喝都是少言寡語的,金興也擔(dān)心她。對于一個小丫頭來說寧愿餓死都不喊叫,那一定是發(fā)生了某種讓她難以接受的事了。
廣震也說了,有人進(jìn)了金翎的房間,除了拿走食物,會不會……
金興不敢再往下想。
沐浴好!
金翎腦子里飛快的盤算著。
古人沐浴豈不是要在浴桶里,到時候她自己將自己溺死就完事了。
打定主意,金翎對著金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聽金翎開了口,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
繞過屏風(fēng),溫?zé)岬乃麚涿娑鴣怼?p> 這金家姑娘的浴桶不是一般的大,足足像是一個小型的游泳池。
有錢就是好。
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金翔站在浴桶前,任由那個婦人一件件的脫去了衣衫。
“哎!”婦人邊脫衣衫邊嘆氣用著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還好你瘦脫了相,不然那個廣震只怕要認(rèn)出你來了。你越長大,就越像娘娘了……”
娘娘?
金翎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難不成她還是流落民間的落難公主。
果然,這一穿越劇情就不簡單了。難怪一個商家的女孩會和齊王有婚約。
“這親絕對不能認(rèn)。”婦人聲音壓的低低的,“娘娘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yīng)的?!?p> 果然是落難公主了。
到現(xiàn)在她也只知道個王爺再加上這個齊王。至于是什么朝代,什么皇帝,都沒有搞清楚。又不好冒然發(fā)問。早知道該多問問蕊兒的。
“我死了就不要認(rèn)了!”金翎對著婦人淡淡一笑。
隨著最后一件衣服被脫掉,金翎一躍進(jìn)了浴桶。
一片水花中,婦人沒有避開,而是跟著金翎來到了浴桶邊上:“也是個辦法!但是要死的不讓人懷疑才行?!?p> 婦人拿著棉巾擦著她的肩頭,“你給姑姑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就是睡了一覺,什么也不知道?!苯痿嵴f著話人就往水里沉下去,“若是給王爺說我失身了,羞憤而死可行?”
古人可不是最重名節(jié)了,什么餓死是小,失節(jié)是大。如此一想,這個小姑娘不是真的被人侵犯含羞餓死了吧……
婦人似乎沒聽她的話順著金翎的肩頭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手臂內(nèi)側(cè),“守宮砂還在姑姑就放心了。”
“我都死了,他總不至于還要將我扒光了驗(yàn)尸吧!”金翎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確實(shí)一個蠶豆大的紅印子。
守宮砂啊。
沒失身啊。
“胡說什么!”婦人蹙眉湊在金翎耳邊道,“你怎么會想到這樣的說辭,不過這說辭雖然對金家名聲不好,但是廣震那邊倒是可以交代了?!?p> “那就這樣辦吧?!苯痿嵴f著話腦袋也進(jìn)了水里。
才剛漫過頭頂,金翎就被婦人抓著胳膊拉了出來:“你想清楚了。若是不要金翎這個身份,你就只能去齊國找齊歡了?!?p> 齊國?
齊歡?
在漫漫的歷史長河里,齊國可不止一個啊。
至于齊歡。
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她也不止一次的夢見過。
在夢里,她似乎是在一個黑洞洞地下密室里,快要凍餓而死的時候一個男人給了她溫暖的懷抱還有酒和肉干。
難怪那人說是她夫君啊,原來兩人真的有婚約了。
但是夢里,她清楚的記得,她和齊歡水火不容。
再者在夢中齊歡可不是個好人啊。
還有齊國的叛亂和屠殺。
大魏朝?
難不成,她現(xiàn)在不是穿越只是在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