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園出來后,顧思凝開著車在路上漫無目的的游蕩。
她滿腦子都是母親離開前對父親的交代,明嘉嘉對自己的好都來自母親對她的照顧。
哥哥嫂嫂和姐姐,他們對自己的好也不是平白無故的……
這是的顧思凝滿腦子都是沈佳凝摩挲著自己發(fā)頂輕聲輕語和自己說著如何給哥哥辦婚禮,給自己留多少嫁妝。
她永遠(yuǎn)依偎在顧言懷里,只要爸爸在就沒有人可以打擾她平靜日子半分。
可最后也是這個看似慵懶的母親救了無數(shù)人。
顧思凝紅著眼睛,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她不知覺間到了沈佳凝長眠的地方。
她下車到沈佳凝墓前,跪坐在地痛哭。
“媽媽……”。
墓碑上沈佳凝的照片還是笑著的,她看著母親的笑容,心里仿佛針扎一般。
此時,鹿煜城正端坐在軍醫(yī)室里,他對面坐著簡婷婷。
他依舊裝作那副頭疼欲裂的樣子,讓簡婷婷信以為真的給他拿出藥來。
拿到東西以后,他扶著頭離開。
他回到宿舍,拿出手機給顧思凝打電話,接起來時卻是鼻音極重的哭腔。
他慌了神,連忙問道,“怎么了?”。
另一頭的顧思凝吸了吸鼻子,“沒什么,東西我拿到了”。
鹿煜城察覺她情緒不對,“你在哪?”。
顧思凝回過神,回過頭看了一圈四周,“在鳳首山”。
鹿煜城心里一咯噔,“你等我,我去接你”。
顧思凝見他慌慌張張的輕輕笑了,只是隨后她再回過頭時便笑不出來。
她面前赫然站著方婉笙。
她起身,仗著父母給的優(yōu)勢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方婉笙,連氣場也直接蓋過她。
而反觀方婉笙,她手上拎著包,眼神冷漠的瞪著眼前倨傲的大小姐。
“你有事嗎?”顧思凝開口問。
方婉笙開門見山,伸出手在包里拿出一張紙來。
“想不到ny酒店總裁居然是個躁郁癥患者……嘖嘖嘖,怎么?豪門權(quán)勢不能滿足你?”。
顧思凝聽著這話身體瞬間僵硬,她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方婉笙。
見她這幅樣子,方婉笙笑出聲來,開心抑制不住,“哈哈哈哈,怎么,戳你痛處了?你讓鹿煜城拋下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呢?”。
顧思凝沒說話,她只是看著方婉笙,看著她姣好面容的笑顏如花。
那笑意讓她幾乎瞬間恢復(fù)理智,“你要做什么?報復(fù)我?”。
這是她母親的墓地,她不允許方婉笙在這里放肆。
方婉笙滿不在乎的說著,“不做什么,只是好奇,那個拯救眾生的女人保護(hù)到最后的寶貝女兒最脆弱的地方在哪”。
說罷,方婉笙抬手就要朝著顧思凝脖頸上打過去。
顧思凝眼疾手快的躲過去,隨手還給了方婉笙背部重重一擊。
她一踉蹌倒在地上,明顯是輕敵了。
沈佳凝的女兒這么可能不會點招式呢。
“這是我母親的墓,想放肆滾回你的公寓去,如果再惹怒我,后果自負(fù)”。
顧思凝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頭也不回。
方婉笙坐著地上狠狠的瞪著她的背影,看著墓碑上沈佳凝的笑容,不禁心底發(fā)毛。
女人當(dāng)年傾國傾城,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足以寫一本厚厚的自傳,就連她這個被常年囚禁的人都聽過沈佳凝的大名。
她終究不忍對沈佳凝最后的體面做些什么,起身離開。
就在距離顧思凝停車不遠(yuǎn)處,她看著鹿煜城開著車,慌慌張張的跑來抱住顧思凝。
那一刻,她全身血液倒流,她才是鹿煜城的未婚妻啊……
為什么……為什么都站在顧思凝的身邊,連她最親近的未婚夫都站到了她的對面。
她早已不記得鹿家那條解除關(guān)系的聲明,腥紅的眼里滿是滿是恨意。
見此,她眼里的兇狠再不隱藏。
她看著鹿煜城抱著顧思凝滿臉擔(dān)憂的樣子。
在兩人前后驅(qū)車離后,她才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隨后,一場比當(dāng)年更加可怕的黑市毒品交易席卷整個c國。
鹿煜城作為當(dāng)年存活下來的當(dāng)事人,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余孽。
可思前想后,他的目標(biāo)就定到了方婉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