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香端了白粥和小菜出來。
“中午吃這個?”藍精精張眼問她。
梅香香剛欲張嘴,有人搶先回答了她。
“你醉了一夜,胃肯定不舒服,吃點白粥,養(yǎng)胃?!?p> 凌仲軒說著,放下報紙,神情莫測的看她一眼,起身去了書房。
梅香香努了努嘴,沖她使了個眼色。
悄聲說:“先生一早上去藍房子接我們過來,然后吩咐我熬粥備茶,等你起來好吃。我瞅著,他好像不太高興。”
藍精精低頭喝粥,腦子里嗡嗡亂響,一片糊涂。
“我昨晚上,沒發(fā)酒瘋吧?!彼奶摰貑?。
梅香香瞅瞅她,給她一個,我上哪知道的表情,拎著藍精靈的小魚桶,往后廚去收拾了。
吃罷粥抹抹嘴,藍精精呆坐在餐桌前,心緒紛亂。
想理理頭緒,卻不知從哪下手。
找人跟蹤李菲兒,所托非人,竟被人倒過來訛詐。
她本善良,卻被壞人一再欺凌。
查出來的資料,不堪入耳,繞是她再信任凌仲軒,那些照片卻是千真萬確的啊。
他是被她設(shè)計的?
那他為什么這么不小心,偏偏要落到她的圈套中去!
種種事非,她不愿再想,亦不能追問。
外人道以為她是為了維護李菲兒的形像,為了保住凌氏的效益,凌家的體面。
甚至是為了坐穩(wěn)凌家夫人的位置,迫不得已地,保全大局。
她自已個是清楚的,這些所謂好名,她不稀罕。
罷了罷了。
眼下,她還是考慮,該如何解釋,自已醉酒尋歡的行為。
走進書房,忙碌的男人,正埋首在文件堆中。
見她進來,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身過來迎著她,去一旁沙發(fā)上坐。
“喝那么多酒,醉成那樣,酒醒了好了?頭還疼不疼?”他連聲問,又責備,又心疼。
她張著眼晴,仔仔細細地盯著他的臉,研究著他臉上的每一個情緒,每一點變化。
她只看到了一片坦蕩蕩的誠摯和關(guān)懷。
她不禁低下了頭,慢吞吞地說:“我只是有點郁悶,才去那兒喝點酒?!?p> ‘郁悶?”他迅速抓住了重點。
她艱澀的說:“我整天呆在家里,加上這段時情緒起伏又大,可能……。”
他一下子抓緊了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怪我,竟然沒有注意到你的心理上有了這樣重的負擔?!?p> 他臉色嚴肅而鄭重地說:“明天,我們?nèi)タ葱睦磲t(yī)生?!?p> 她低低地,哀求似地喊了一聲:“不要?!?p> 連她自已也驚了一跳,對于心理醫(yī)生這個語匯,她潛意識里反感到極點。
他親著她的額頭,慌忙地應(yīng)允:“好,好,不要,不要。”
一把摟她入懷,緊緊地,緊到她無法呼吸了。
藍奇推門而入時,撞見的就是這樣曖昧的一幕。
尷尬的摸了摸鼻翼,他故意大聲咳嗽一下。
藍精精臉上一紅,趕緊推開凌,眼白一翻,對著他就一記大白眼。
“不知道敲門啊。”
她猛一吼,嚇得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一哆嗦。
“小胖子說你們倆在書房商量事,我哪知道你們在這干這兒事?。∧阏f你們也是,這大白天的,就忍不住了?也不知道鎖個門兒?!?p> 藍奇絮叨的埋怨著,邊說邊退。
藍精精板著臉,一點笑容沒有。
凌仲軒謙謙笑著,就朝他走過去,兩個人一同出門去后院幫忙拾綴燒烤的工具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