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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在上侍君很深情

第12章 恍然如夢(完結)

王女在上侍君很深情 鉛球菌 1771 2021-01-27 14:39:26

  九月后,姜皇夫生下一女,大皇女,

  陛下忙于政務,賜名幽塵,未見。

  十日后顏君發(fā)作,生下一女,二皇女。

  陛下忙于政務,賜名燁顏,未見。

  -

  玄清宮。

  十月前解開誤會后,君澤天便日日都像只忠犬一般粘在玄月身旁。

  除了早朝之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玄清宮中度過。

  “卿歌今日乖不乖啊?!?p>  “不許鬧你阿父,等你出生了,母親隨你怎么鬧都行?!?p>  玄月本是端坐著縫制孩子的衣衫,而君澤天單膝跪在他的面前,傾耳在他凸起的小腹處,輕聲說話。

  自從他有孕之后,便是如此了。

  “小天,你也不膩。”有時候玄月都有些吃味了,他道:“也不知卿歌出生,你會不會將她給寵壞了?!?p>  “有你在呢?!本凉商旌Φ溃骸拔邑撠煂櫵阖撠熃逃闶??!?p>  “我與卿歌,都聽月兒的?!?p>  玄月失笑道:“凈會耍寶,若是大臣們瞧見你這樣,還不得參我一本。”

  “她們不敢。”

  一年過去,大權都在她手中了,誰還敢欺負月兒。

  “辛苦了。”玄月放下手中的繡活,摸了摸君澤天的發(fā)髻。

  看著女子眼下的青影,便知她這一年來做了許多。

  記得當初,大臣們都不同意他入宮,且還以子嗣問題參了小天一本,逼她就犯。

  “你不去看看那…孩子嗎?”

  “不去?!?p>  玄月微嘆,卻不做聲了。

  那兩人,時時有些小動作,都被小天擋住了,如若不然,這孩子估計保不住。

  而他的命劫也快到了。

  因而想多做些物件,留給孩子,也留給她。

  -

  是夜。

  “唔?!?p>  君澤天聞聲,一激靈,睜開了眸子,忙側身問道:“可是不舒服?”

  玄月滿臉冷汗道:“應是要發(fā)作了?!?p>  “月兒,你莫要緊張!”

  “來人,將太醫(yī)們都喊來。”又道:“把側殿的穩(wěn)夫們也都叫來。”

  “是?!?p>  玄月淺笑著看向君澤天,道:“小天定會是個好母親?!?p>  君澤天輕聲道:“月兒也會是好阿父?!?p>  “月兒你莫怕,我在這里陪著你?!?p>  “好?!?p>  到了這份田地,他也不想離了她。

  -

  一盆盆血水端出去,慘呼聲越來越弱。

  “月兒,不要睡?!?p>  “月兒,往后再也不生了?!?p>  “哇哇哇~”

  生了生了,恭喜陛下,是個小皇女。

  君澤天聽了這話,心微落下,道:“這孩子太不聽話,出生后我定要好生與她說說,你有多不容易?!?p>  君澤天看著玄月慘白的臉,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血腥味越來越重了。

  “陛……陛下?!碧t(yī)白著臉,顫抖著身子道:“貴君怕是不成了?!?p>  血崩,回天乏術。

  “閉嘴!”

  “給月兒治,治不好孤便誅你九族!”

  玄月輕聲道:“陛下讓他們下去吧?!?p>  君澤天心慌,顫聲道:“月兒,能治,能治的?!?p>  “小天?!?p>  君澤天咬著唇,道:“你們,下去?!?p>  孩子被放進了襁褓里,擦去了血污后,才看到剛出生便白白嫩嫩君卿歌。

  君澤天將她放到玄月的懷里,道:“月兒你……”

  “嗯…那一卦,是我騙了陛下。”

  “月兒……”她不生氣,只是心底濃濃的無力感,讓她痛恨自己。

  “小天你曾說,怕配不上我?!?p>  “我也怕?!毙螺p聲道:“我自懂事起,身邊人都將我當瓷娃娃一般,因為母親的卦,顯示我有一生死劫,躲不過?!?p>  “因而我從未出過玄谷?!?p>  “那天偷偷出去,便遇見了你?!?p>  “……我也怕,但也不怕?!?p>  “小天,你做的夠多了?!?p>  “遇見小天,玄月此生無悔……”

  玄月的話有些語無倫次,聲音也因為脫力,話語很輕,但她都聽明白了。

  半晌,君澤天眸色赤紅,望著閉眸失去氣息的人,終于哀呼出聲:“月兒!”

  -

  十八年后,秋獵,帳營內。

  “月兒……”一聲輕喃,仿佛是閉眸之人無意識的夢魘。

  “陛下,陛下。”李成子輕聲喚道:“眾卿都在營外候著了?!?p>  君澤天幽幽轉醒,淡漠的拭去眼角的濕潤,道:“宣?!?p>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君澤天睨了眼下方的人,道:“今日眾卿好生休息,秋獵明日開始。”

  “兒臣遵旨。”

  “臣遵旨?!?p>  “……”

  君澤天身著華麗淡明黃繡金凰龍爪宮裝,一派威嚴,神色肅穆,不茍言笑。

  “卿歌留下?!?p>  君卿歌渾身酸痛,神色倦懶,頷首應是。

  待人群都退去。

  君澤天也褪去了威嚴肅穆,一臉慈愛的踱步到君卿歌面前,緩聲道:“皇兒啊,是不是累著了?”

  這溫柔的有些油膩的嗓音,讓君卿歌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女皇精分嗎?

  “兒臣無礙?!?p>  君澤天一臉‘我懂的’,嗓音體貼又心疼的說,:“母皇已經(jīng)將人散去了,皇兒無須強撐著了?!?p>  隨后又伸手挽著君卿歌坐上了首座。

  我giao,皇帝才能坐的位置!

  君卿歌如坐毛氈,猛地一起,道:“母皇坐,兒臣不累?!?p>  老子累得很,可誰特么敢當著皇帝坐首位,怕不是要造反。

  君澤天鳳眸溫和,嗓音亦是如此,道:“皇兒不喜這位置?是母皇疏忽了,往日皇兒都是鬧著要去坐金鑾殿的椅子的。”

  君卿歌:“?。?!”好可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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