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煌推開門的瞬間,靈敏的鼻子便聞到一股香甜的腥味。
心里猛的一跳,以為小雌性出了什么事,沖向臥室,卻見小雌性淚眼朦朧。
小雌性一向矜嬌的面容很是慘白,她緊緊咬住下唇,咬的很緊,唇上隱隱可見血絲。
像是在忍受某種痛苦。
狼煌手摸著她的臉,完全不見平時(shí)半點(diǎn)矜冷,焦急的問:“你哪受傷了?給我看看,千靈蔓花用了沒有!”
顧清泉搖了搖頭,無語哽咽。
“到底哪里受傷了?”狼煌細(xì)細(xì)打量著她,卻沒見她身上有傷口。
他手臂青筋爆的很高,面色冰冷,若幽禁的叢林散著寒氣,“小泉兒,告訴我,是誰傷到你了嗎?”
見她臉色慘白,脆弱的不行,冷感的嗓音又變的柔和些,“乖,告訴我,你傷到了哪里?”
顧清泉見他那么溫柔,那么擔(dān)心自己的樣子,心里的委屈便一下憋不住了。
女人有些時(shí)候可真奇怪,沒人關(guān)心的時(shí)候,就算受到了委屈,就算是有座山壓著,她也能抗住。
但一有人愿意給予溫柔,分擔(dān)你的苦楚。那么眼里的淚水,便如決了堤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沒有受傷?!鳖櫱迦纳ひ糗涱潯?p> 她的手抓住身下的獸皮,有些難以啟齒。
她該怎么說?因?yàn)樽约簛砜?,但是沒有姨媽巾,下身全是血,那么狼狽,那么羞恥。
她很無措。
狼煌抿了抿嘴唇,他分別就嗅到了很明顯的腥味。
她竟然還說她沒有受傷?!
那好,竟然他沒有受傷,為什么?為什么哭了?
那淚水就像,滴在他的心里。
心臟上也像是覆上了一層灼肆的著火苗,說不出的沉悶痛苦。
見她不愿告訴他,他直接猛的掀開蓋在她身上的獸皮。
既然不愿說,那他自己看。
“啊——”顧清泉尖叫:“你干嘛??!”
“哪里受傷了,是腿嗎?!彼杽?dòng)了一下鼻子,那股血腥味更加濃烈了。
“我、我真的沒有受傷。”顧清泉止住了哭泣,不可避免的帶有一絲哭腔。
打了一個(gè)哭隔。
經(jīng)過一下發(fā)泄,她也逐漸冷靜下來,“這是雌性的正常生理反應(yīng),每個(gè)月都有那么一次?!?p> 狼煌不信,什么生理反應(yīng)還要流血,小雌性分明就是瞞著他。
顧清泉見他沉著臉,一副擔(dān)心,不相信的模樣。
心想這是怎么長大的怪物,一把年紀(jì)了還不知道雌性都會(huì)有那么幾天嗎?
但是心里卻掀起了一層層漣漪。
像是吃了一顆糖,不,那是遠(yuǎn)比糖還要甜的感覺。
這個(gè)天神般的狼獸人,會(huì)為她露出這樣的神情,或許他是真的喜歡自己也說不定呢。
不是因?yàn)閯e的,說不定只是喜歡,而已。
她第一次拋開內(nèi)心的羞澀,向他解釋雌性身體的不同,告訴他,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
“所以我哭是因?yàn)楝F(xiàn)在不知道怎么處理,我覺得下、身混血雜亂的樣子也丟臉?!?p> 說著,顧清泉有些黯然。
狼煌張了張嘴,半響找不著自己的聲音。
操,好丟獸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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