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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個馬甲當(dāng)?shù)谰?/h2>

第二十四章 無憂宮

  夜色漸漸濃郁,李茵茵看了一眼還亮著油燈的書房,將三個清洗干凈的光桃和一杯冰鎮(zhèn)里木渴水端到書房里,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章南正在繪畫的符箓,上面全是她并不認(rèn)識的文字,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章南全神貫注地練習(xí)“束縛”符箓,女孩進(jìn)來過一趟也沒有察覺,直到自己寫的疲勞,才看到放在一旁的飲品與水果。

  他隨手拿起光桃,吃了一顆,補充了下精力,又開始練習(xí)。

  直至午夜,窗外的蛙聲此起彼伏,章南才熄滅油燈。他用冰冷的井水清洗過臉龐,躡手躡腳地回到起居室。

  李茵茵早已入睡,女孩忙碌了一天,不但要制作豆腐,還要練習(xí)《霓裳劍氣》心法,早已無比疲憊,睡覺時的呼吸聲都不知不覺粗了許多。

  章南隔著屏風(fēng)看著少女在月光照耀下潔白如玉的臉頰,注視了良久,才躺回自己的床上。

  他閉上雙眼,精神借助黑色方碑的引導(dǎo),進(jìn)入到“神秘星空”。

  在找到與“四姑娘”互相留言的光柱后,章南將《紅樓夢》接下來的幾個章節(jié)寫了上去?!八墓媚铩币琅f沒有新的留言,自從上次之后,她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哪怕他上傳新的章節(jié)后,也沒有看到對方的回復(fù)。

  這一度讓他以為那姑娘卷走小說,攜書私奔。

  “這才兩萬多字,就算要跑路,好歹再帶點東西!”章南心中腹誹。

  新章節(jié)刻上去后,他在光柱前等了一段時間,仍舊沒有等到那位姑娘上線,便轉(zhuǎn)身向刻著“各類偏門道法章要”的光柱游蕩而去。

  來到光柱前,章南檢查過自己的破解進(jìn)度后,陷入沉思:

  “和前四分之一相比,后面的區(qū)域解鎖速度下降了許多?!?p>  “難道是因為后面四分之三部分記載的道法珍貴程度有所提升,所以封印難度也隨之提升了,而我自身的修為相比破解前面四分之一時,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速度才驟然變得緩慢?”

  他反思自己,對問題出現(xiàn)的原因有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雞蛋不能全部放在一個籃子里,需要尋找新的光柱,一旦自己的破解進(jìn)度變緩時,可以從新的光柱中獲取用以替補的秘方?!闭履闲闹凶隽似渌拇蛩?。

  隨著光柱解鎖程度不斷提高,后面難度加大是必然的事情。在他的修為沒有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變化前,他想要快速解開接下來的封鎖,希望自然無比渺茫。

  他想要更進(jìn)一步,最佳的選擇自然是尋找新的替代品。

  只是“神秘星空”中光柱浩瀚如沙,他所能遇到的絕大部分光柱不是空白,便是各種無意義的交流,想要找到新的替代品,需要一定的時間。

  “時間,時間,我最缺的就是時間!”章南在精力耗空之前,抱怨地說了一句,隨后沉沉睡去。

  ……

  ……

  清晨,陽光斜斜照射進(jìn)高山園林的閨房中。趙妙容從噩夢中蘇醒,一張小臉面色因恐懼而有些煞白。

  “龍?”她回憶起自己噩夢中的場景后,好看的眉頭蹙起,無法理解自己怎么會夢到遭到惡龍追殺的場景。

  片刻后,她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立刻穿上懸掛在一旁的朱黃色長裙,匆匆來到書房。

  書桌上擺著一本充滿年代感的破舊書籍。它似乎被人翻開看過,書半扣在桌上。趙妙容將書拿了起來,找到自己昨晚睡覺所看的位置,然后一眼在上面看到了一行小小的字跡——東方大德大威福善天龍。

  此時趙妙容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晚所做噩夢的緣由了。

  這一頁紙上記載了這位稱號為“東方大德大威福善天龍”的高階異類修行者的一些事跡,主要以劣跡為主,比如戲耍了某正道修行門派的掌門,又比如口吐天火焚燒了某座知名的廟宇……

  “難道在光柱上留言的真是那位天龍?”趙妙容輕聲嘀咕道,“跟我的脾氣倒是很合得來,我也看那位道長不爽很久了,還有那座廟宇,盡是些偷雞摸狗之輩!”

  說話時,少女面色露出憤慨的神色。不過同仇敵愾歸同仇敵愾,她對這位天龍內(nèi)心還是有一絲畏懼,畢竟對方是非人類的高階修行者。

  “根據(jù)書中記載,這位天龍在百余年前為了尋求境界上的突破,去了海外,它怎么又出現(xiàn)在洛都了,難道它修為還更進(jìn)一步?只是,它什么時候有如此才學(xué)了?”趙妙容很快又陷入沉思當(dāng)中,感覺自己從“星空”中所了解到的“東方大德大威福善天龍”與古籍上記載的有所不同。

  正當(dāng)趙妙容思考時,她的貼身侍女小翠敲了敲房門,走了進(jìn)來,先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后道:“姑娘,無憂宮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請您過去一趟?!?p>  “我知道了!”趙妙容點了點頭,隨后走出書房。

  在園林的外面,一匹純白色駿馬拖拉的精鋼馬車此時正停在園子的門口,負(fù)責(zé)駕駛馬車的仆人看到趙妙容出來后,立刻打開馬車的偏門,并為她準(zhǔn)備好踏板。

  趙妙容蓮步輕移,款款進(jìn)入馬車內(nèi)。

  馬車出了園林后,后蹄在地上猛地一踩,而后拉著馬車直接飛天而起。它如履平地般,踩著空氣飛快前行,直至來到一座云霧繚繞的山峰前才緩慢減速,然后從天而降落在山間的石板小路上,沿著小路緩慢爬坡。

  風(fēng)從山澗吹拂過來,吹動馬車四角上的鈴鐺泠泠作響。馬車行駛了一炷香的時間后,前方便無道路,一層灰褐色的攔住了它的去路。

  風(fēng)順著馬車的棱角吹拂到云霧之中,吹散了一角霧氣,露出隱藏在里面的一座石碑。

  石碑三丈高,上面用古老的文字刻著“無憂宮”三個字。

  趙妙容從馬車上下來,然后便看到從迷霧中走來一位穿著青色道袍,頭戴純金蓮花冠的少年道士。少年道士雙手半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向她行了一個禮:“居士,請這邊來!”

  說著,少年道士便引著她向云霧之中走去。

  趙妙容緊隨其后,腳踏云霧前行數(shù)百步,身邊朦朧薄霧突然散去,一座閃爍著雷光的殿宇驟然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請上座!”少年道士再次躬身行禮,指著殿宇最前方的三張椅子之一說道。

  即便趙妙容生性好動,此刻來到這座廟宇前,也不敢胡作非為。她按照少年道士的指引,就坐于殿宇前方,雙手平放在自己的朱黃色連衣裙上,雙腿合攏,目視前方,好似畫中走出來的文靜淑女。

  趙妙容在座椅上等待了一炷香時間后,隨后從殿宇后面?zhèn)鱽硪魂囮嚦林氐哪_步聲。她微微偏頭,看到三名身穿銀色鎧甲的金光戰(zhàn)士,押解著一名頭發(fā)散亂的青年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穿著青色道袍,頭頂還有一頂歪歪斜斜的六角帽,看得出來他原先是一名道士,只不過此刻他手腳皆被散發(fā)著亮銀色光澤的金屬鏈條鎖住,似乎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

  在青年男人出現(xiàn)后,趙妙容身旁一直空著的兩把座椅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青一紫兩道氣息。緊接著,這兩道氣息便凝聚成了兩道模糊的身影,勉強能夠看到他們的面容,一個頭發(fā)根根炸起宛若暴君,一個面無表情猶如石塑。

  “見過烈炎真人、靜水真人!”看到兩道身影時,趙妙容站起身來,向他們行了一個屈膝禮。

  兩道身影都沖著趙妙容微微頷首,隨后青色的靜水真人目光落在被囚禁的青年道士身上,用古井無波的聲音問道:

  “景道人,到了無憂宮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我無罪,你們審判不了我!”青年道人嘴角露出微笑,全然不在乎自己此時的處境。

  “私自篡改《圣典》,并向世人傳播扭曲的教義,你還敢說自己無罪?”烈炎真人怒斥道,聲音如暴雷在殿宇之中炸響。

  “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擁有修行的權(quán)利,道法應(yīng)該充斥在世間各處,被所有人能夠接觸,而不是束之高閣。只有得到所有人認(rèn)可的道法,才是真正的道法……”青年道人平靜地辯解道。

  “道法是修行者的道法,它是為長生而生,是為成仙而生,是為證得真位而生,不是為凡夫俗子而生。你做的事情是在褻瀆道法,也是在褻瀆真仙,按律令被處以極刑,萬火焚身,將由烈炎真人執(zhí)刑。”靜水真人直接打算青年道人的解釋,面無表情地向后者宣讀了判決。

  “既然早已有了判決,又何須帶著我來無憂宮!”青年道士看著靜水真人,嘆了一聲。他在原地盤腿坐下來,看著兩名真人,面容微笑,口中說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我道永存!”

  烈炎真人向青年道人所在的方向邁出一步,隨后一團(tuán)團(tuán)無形的火苗似小蛇一般在青年道士的身邊升騰而起,從他的五臟六腑游走到表皮肌膚,再游走到頭頂天靈穴。

  這些火苗很快地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白色烈焰,如遠(yuǎn)古兇獸般張開了血盆大口,將青年道人吞食進(jìn)去。

  在白色火焰的焚燒之下,青年道人連帶著捆住他手腳的亮銀色金屬鏈子,全部化作飛灰,消散在云霧之中,不留一點痕跡。

  行刑完畢后,靜水道人和烈炎道人雙手捏印,向趙妙容微微行禮,隨后分別化作一青一紫兩道氣息,消失在云霧之中。

  “居士,這次處刑過程已經(jīng)用‘水霧術(shù)’記錄下來,請您帶回給皇后娘娘!”兩名真人走后,剛才的少年道士再次出現(xiàn),將一塊玉簡恭敬遞給趙妙容。

  趙妙容鎮(zhèn)定從容地接過玉簡,將玉牌放入自己的袖口,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她藏在袖子中的另外一只手,此時正止不住地顫抖著。

兮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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