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主城區(qū)。
走到半路的時候,葉承也想起來,飯都還沒有吃,就直接帶著葉弦來到一家極為普通的面館。
主要也還是這面館的香味,聞著也還有點特色。
葉弦也沒有想到,葉承會直接帶著她來吃飯,并且看著葉承這樣的身份,也沒有想到,葉承也會找這樣的地方來吃飯。
再葉弦看來,以葉承的身份,怎么樣也不會在這樣的小地方吃。
“來兩碗面。”
葉承喊道。
“好咧!客觀稍等,馬上就來。”
面館的師傅倒是很快的就著手做面。
“唷,這不是葉弦大小姐嗎,沒有想到,竟然是淪落到街邊面攤吃面的地步,若是實在沒錢上酒樓吃飯的話,倒是可以和姐姐我說一聲,姐姐我開的一壺酒,都可以夠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吧?!?p> 聲音是從葉承身后傳來的,并且對方靠近之后,身上這一層濃厚的香水味,也是相當的刺鼻。
當即葉承眉頭一皺。
葉弦擔心葉承生氣,因為這樣的事情又打擾到葉承,也是直接起身,對著來人說道。
“張菲菲,今天我沒空和你爭,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葉弦語氣冷漠的說道。、
張菲菲。
張家之人。
張家也同樣的,和葉家一樣,是軍事世家,但是所走的路線,和葉家卻并不一樣,本身所走的路線,也都是各路的安撫軍,主要是坐鎮(zhèn)二線。
葉家打下來的地盤,往往也都是張家的人來接手,后面的一些油水,自然也都落在了這張家人的手中。
不過兩大家族之間,也都頗有摩擦,實力也都相差不多,雖然張家名將的數量,不如葉家。
但是本身是經常在朝廷之中走動,各路關系也都是非常的硬。
雙方所走的路線不一樣。
也許這張家在民眾中的口碑一般。
但是在朝廷之中,那口碑可就是相當的好。
眼前的張菲菲,出身和葉弦差不多,但是因為本身社交上的能力和關系,混的自然是要比葉弦好多了。
比如現在圍繞著張菲菲身邊的幾名公子哥,出身也都非常的不簡單。
其中一人,來頭最大。
乃是朝廷錢監(jiān)司,司長的兒子。
負責市面上的所有金鳳幣的鍛造,光是這買賣金礦之類的生意,本身也都非常的火熱了。
其中的各種利潤之類,也都難以說的清除。
另外還有大司農和大司馬家族之中的子弟,身份一般,遠遠不如這以為錢監(jiān)司長之子。
說不定未來也是交由他來執(zhí)掌錢監(jiān)。
這以為錢監(jiān)家的公子,名為錢寶山。
聽著名字也都相當的富貴逼人。
“小菲,這位就是你說的葉家的神箭手,葉弦嗎?倒是有葉家的英氣,怎么樣,葉弦姑娘,可否愿意賞個臉,隨我去喝杯酒,喝了這酒,你我之間也就是朋友了,以后在帝都之中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一聲,我錢寶山的名字,還是有些用處?!?p> 錢寶山上前說道,一雙眼睛也都是在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葉弦,倒是直接將葉承給忽略過了。
如此明白的調戲之意。
葉弦的臉色頓時變化起來。
“寶山哥,你怎么……”
張菲菲聽著錢寶山,竟然是對著葉弦發(fā)出了邀請,這豈不是在打她的臉不成,她可是和葉弦這個丫頭,那本身就是死對頭,這樣一來的話,要是葉弦加入他們,她張菲菲的面子往哪放。
必定是相當的不好過。
而且,明顯錢寶山這是喜新厭舊,想要將她張菲菲給推開。
倒是讓這張菲菲著急了起來。
“你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p> 錢寶山怒斥著張菲菲。
張家厲害那是他張家厲害,實際上和你張菲菲并沒有什么關系,你張菲菲能夠有今天,那都是要感謝錢寶山親手捧出來的。
張菲菲頓時氣得嘴都歪了,可是當著錢寶山的面前,自然是不能發(fā)作,她的這點地位,根本在錢寶山看來,不值一提,男人都是一些壞東西!
“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若是再敢出言冒犯,就修怪我無情了?!?p> 葉弦淡淡的說道。
對方已經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了。
所以眼前的錢寶山若是敢得寸進尺的話,她會真的不顧后果動手。
“還挺辣的,我就喜歡你這樣刁蠻的,有征服感?!?p> 張寶山的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
身后的幾人,也都紛紛發(fā)出大笑之聲,這種聲音也都是蘊含著一個,男人都懂的意思在里面。
“你想要入天武箭術學院的話,就讓我看看你的箭術。”
葉承忽然對著葉弦說道。
葉弦一愣。
沒想到葉承竟然是會主動的要他出手,一般來說,葉家主張對外擴張,對內,自己同國的人,那也都是選選擇息事寧人。
畢竟在面對外敵的時候,大家也都是自己人。
是同一個戰(zhàn)線的戰(zhàn)友。
并且葉家的人若是在外面招惹是非的話,嫡系弟子還好,若是旁系弟子,那回到家族之中,必定是會被葉家進行家法伺候。
到頭來吃虧的也還是自己。
射靶子厲害,不代表射人也一樣那么厲害。
錢寶山聽到葉承開腔,頓時眉頭一皺。
本來你這個葉承,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不要隨便亂動,那規(guī)規(guī)矩矩的,也就當做沒有看見你,可是你這小子,偏偏是想要冒出頭來,來幫人出頭?
也不看看這是在什么地方。
“找死的東西!”
錢寶山關系四通八達,在這帝都之中打幾個人也都還不是問題。
葉家的嫡系弟子,是有著專門的葉家服侍,所以一眼也就能夠看的出來。
因此葉承必定不是葉家的嫡系弟子,估計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葉弦的姘頭。
直接是抬起手,一掌朝著葉承的背后劈了過去。
先將葉承給打翻在地,然后再說其他!
然而葉承卻根本沒有半點的動作,葉弦見狀,直接是將自己身上的折疊弓卸了下來。
腰間箭袋一摸。
一支利箭,直接沖著錢寶山的眼睛掠去。
但凡是在帝都之中,那都是有著幾分身手,若不然的話,那一些圈子,你都很難進去,人家都看不起你,打鐵還需自身硬,不需要太強,只要能夠入門也就可以。
眼前的錢寶山,也都是大武師境界的高手。
加上葉弦這一箭也算是留了一點力道。
錢寶山腳步一退,腰間長劍一甩,便是將這一箭給斬斷。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朝廷命官之子!”
錢寶山的臉色一變,頓時憤怒無比。
剛才也是故意出手,就是為的逼迫葉弦出手,要是沒有一些把柄在他錢寶山的手里的話,他如何能夠掌握你這樣桀驁不馴的女人呢。
如今罪名已經證實,接下來怎么玩兒也都沒有問題了。
“來人,給我將這兇徒拿下!”
錢寶山直接下令道,身后家丁護衛(wèi),也都紛紛沖了出來,將葉承和葉弦兩人都給包圍在其中。
葉弦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手中弓箭搭在弦上。
但是卻不敢發(fā)射,只要她一出手,周圍的這些護衛(wèi),也必定是將她給拿下,弓箭手的箭術就算是再高強,一旦被敵人給近身包圍之后,也就只有淪陷,或者逃命的下場。
葉承也算看出來,葉弦實際上戰(zhàn)斗經驗非常至少。
“看來六長老將你給排在地武級學院,不是沒有道理,你還差了點火候?!?p> 葉承看著葉弦說道。
葉弦也許射靶子很厲害,但是卻未曾有半點的殺氣,這對于任何一名武者來說,基本都是廢物了。
并且葉弦也都是第一次在這城內動用兵器,以前的葉弦,太老實了一些,只知道訓練,訓練。
但是這樣的訓練,若是不用于實戰(zhàn),那就等于是廢了。
葉承起身。
錢寶山也看向了這葉承,剛才自己下令動手的時候,葉承可竟然也都沒有半點的動靜,穩(wěn)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完全都不曾驚慌。
這就讓錢寶山對葉承相當的好奇,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是能夠如此之穩(wěn),他倒是要看看,你就進是誰。
葉承手中將火狐弓給取出來。
轉身看向了錢寶山。
直接對著錢寶山,拉開了手中的火狐弓。
甚至不需要箭矢,就已經是在弓弦之上,凝聚了一道力量。
一股無比熾熱的力量,化為一支能量之箭矢。
錢寶山被葉承給鎖定,心中也是一驚。
“你想做什么,我爹是當朝錢監(jiān)司司長!”
錢寶山吼道。、
隨后葉承直接松開手。
一箭將錢寶山的腦袋給貫穿。
“嘭!”
錢寶山的腦袋,瞬間炸裂開來。
那身體也都依舊是手足無措的感覺,但是腦袋已經是被直接炸成了碎片。
血漿濺了張菲菲等人一臉。
這一幕的出現,讓全場窒息。
甚至那些錢寶山所帶來的家丁護衛(wèi)們,看見他們自家公子被人爆頭之后,甚至都沒有半點的反應出現。
直接是愣在原地。
“啊!殺人啦!”
張菲菲也是激動的喊道。
簡直就跟發(fā)瘋了一般。
猶如驚慌般的鳥獸,四下散了出去。
幾名隨行的公子哥,也都是震驚無比,慌忙落跑,根本都不敢停留在這里。
葉承收起了手中的火狐弓。
“城外有一處兇靈獸遍布的森林,你去殺一百只兇靈獸,再來找我吧?!?p> 葉承對著葉弦說道。
葉弦最開始是被葉承殺人的事情給震撼到了。
可是很快,葉弦也似乎是想清楚了些什么。
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光芒。
周圍之人,也都化作鳥獸一般,驚恐的掠走,剛才她尚且還不知所措,只有乖乖被抓住的份兒,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直接破解了個局面。
正是因為葉承少家主的這一箭。
一箭便是將對方給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