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回蕩著副幫主的大笑聲,良久,副幫主冷哼一聲,輕蔑道:
“云瑤國女子,不行,下去吧?!?p> “副幫主,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碧锫恍Γ?p> “一直喝。”
“好大的口氣?!备睅椭鲗⒁粔圃以诎干?,說:“喝,讓我發(fā)現(xiàn)你說謊,殺了。”
田曼在心里問候他八輩祖宗。
開了封泥,酒香清淡。
“喝可以,副幫主得應(yīng)我個要求?!碧锫幌氚缀?。
蕭副幫主醉眼打量了她幾眼,輕蔑的呵呵笑,仿佛看不知所謂的頑童,斜倚玉靠,大手一揮,慢聲怪腔調(diào)笑道,
“說來聽?!?p> 田曼嘴角一勾,朗聲道,
“我不加人你們山莊,你還得送我走。”
“哦?”副幫主眉頭一挑,“為何?”
“我的才華可丈量天下,非是你這半畝小譚能裝下。當土匪大材小用,我欲往京城謀前程。
副幫主莫以為是繞我性命,你才是得了便宜了那個人。”
滿座震驚。
田曼抓著酒壇,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喝完擲壇于地,碎片飛濺!
賓客交頭接耳,私語嗡嗡。
蕭副幫主精神一振,一拳砸在桌上,幾個酒壇落地開花,
“敢跟蕭某這樣說話,不愧是鄧公之女,有種!
哈哈哈哈?!?p> 堂里坐著的賓客,瞬間從陌生人,變成了你爹的狐朋狗友,這感覺太糟糕了。
田曼臉色陰沉,瞪著蕭副幫主,“你知道我是誰,還要殺我?”
副幫主哈哈一笑,“我跟你父親是老交情了,按輩分你還得管我叫蕭伯父。
這都是你的長輩,沒幾個認字的,侄女志向比天山上的鷹飛的還高,不當于我等計較呀。”
說罷,滿堂笑聲。田曼聽出來矜持的意味,看向堂主,后者面色如常,微微點了下頭。
田曼還沒理解意思,蕭副幫主看著門口,語氣懷念道,
“你父親解了蝴蝶山莊之圍,委托我找到你就通知他,他現(xiàn)在因該快到了?!?p> 田曼淚目,抓起酒壇,
“蕭伯父,昭兒敬你!”噸噸噸。
“好!”蕭副幫主開壇共飲,滿座皆歡歌暢飲。
都以為田曼是鄧小昭,她出現(xiàn)在此,鄧公背叛的謠言不攻自破。
在土匪們心里,鄧公成了忍辱負重的內(nèi)應(yīng),而蝴蝶山莊萬年老二,終于代替龍虎寨坐上了第一!
天上繁星點點,地上燭火搖曳。
副幫主抱著酒壇睡著了,院里院外此起彼伏的鼾聲,震天響。
田曼坐在地上,冷眼看著堂主。感覺被算計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都不知道。
不過,算坑了一回爹。甚好。
田曼噗嗤笑一聲,把酒壇放地上,起身拍了拍灰,手伸到堂主面前,
“勞務(wù)費結(jié)一下。”
堂主沒喝幾杯,完全清醒,“錢在庫房,算時辰鄧公將行至山門。”解下腰間玉佩,“這個先抵給你?!?p> 黃穗白玉,雕刻龍鳳呈祥。
田曼一蹙眉,感覺有點眼熟,時間緊急也沒多想,收東西轉(zhuǎn)身走人。
東西不重要,值錢就行。
鄧公不是好爹,不見則安。
他堵大門,田曼去了沒有圍墻的后山。
從邙巖山上看到山下,營火星星點點一大片,不一會兒,蝴蝶山莊進進出出都是兵。
“嗚~”
田曼握住狗子的嘴,比了個噤聲,鬼知道這狗怎么跟著她攆路。
一隊步兵從灌木叢邊跑過,田曼捏了下狗子腿上的肉,就抱走了。
深海琵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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