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光君帶著眾人在文院逛了一圈后也已經(jīng)是正午了。
“可愿嘗一嘗我京武院的飯菜?”易光君詢問道。
“那便多謝易光君了?!庇嚅e答道。
“不用謝,隨我來?!币坠饩f完,便領(lǐng)著眾人向著京武院的食堂進(jìn)發(fā)。
不過江沐卻是眼神焦急,林哥哥究竟在哪里啊。
眾人行走之時,江沐悄聲對著猴二說道:“張瑞林究竟在何處?”
猴二老實的悄聲答道:“回夫人,張瑞林此時正處于武院四院之中?!?p> 江沐:“……”
余閑憋著笑意,他堂堂一品武者,就這點風(fēng)吹草動怎么可能瞞的過他,連易光君也瞞不過啊。
易光君:……原來你是來找人的。
京武食堂。
易光君和他們在食堂的一個角落吃著飯,當(dāng)然,這時余閑要求的,來體驗體驗學(xué)生的生活嘛。
他要不這么要求估計江沐看他的眼神都能殺了他。
余閑吃著飯,環(huán)視著食堂的情景,與前世也別無二異。
學(xué)子們關(guān)系好的坐一起,關(guān)系親密的男女相互喂飯,余閑時不時猝不及防的被強(qiáng)塞了一把狗糧。
余閑:還好,我有清兒。
清湛卻是顯得十分驚奇,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她可從沒見過如此場景。
江沐吃著飯,眼神在不斷巡視著,她可沒什么心情吃飯,但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反常。
很快,余閑他們一行人就被食堂的人們議論起來,當(dāng)然,是因為易光君了。
“臥,你看,易光君!!”
“你們看,坐在易光君旁邊的是什么人?”
“肯定是不知從哪來大人物,要不然易光君怎么可能親自接待?!?p> “我看不像,看他們中一男兩女的年紀(jì),其實跟我們也相差不遠(yuǎn)吧?!?p> “估計是哪家的世家少爺吧,不過,能讓易光君如此。難道,是那位的兒子?”
“那位的兒子?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看易光君的表情,反而像不像是平輩相交,你說京都四大家族,他們的子弟怎么可能讓易光君瞧得上眼。”
“可那位的兒子,怎么可能會和我等在這種喧囂的地方吃飯呢?”
“不知,不知啊?!?p> ……
張瑞林也和他人一樣前來食堂吃飯,他聽聞他人的議論,不禁朝著易光君那里看去。
怎,怎么可能?!沐兒!她怎么會在這里。
張瑞林直直的看著江沐,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就緩過神來,急忙轉(zhuǎn)回了頭,連飯也沒吃,就匆匆離開了食堂。
他不能冒風(fēng)險去和江沐相認(rèn),江沐身旁的人他怎么可能會認(rèn)不出,正是余閑啊!
張瑞林雖然沒見過余閑,卻是花錢叫人描繪過余閑的畫像。
張瑞林可不認(rèn)為余閑會那么好心親自把江沐給他送過來,他要是見到自己,心中甚至?xí)饶项^更想殺了自己吧。
事實上,余閑也確實沒有這么想。
他想讓江沐看清張瑞林的真面目,一個小人,根本配不上江沐。至于怎么看清,就得先讓江沐和張瑞林相見嘍。
飯后。
趙迎風(fēng)待不住了,在這看風(fēng)景有什么意思,余閑看著他們不耐煩的模樣,就讓趙迎風(fēng)他們先回去了。
“各位,可還有興趣隨我去武院游覽一番?”易光君開口說道。
易光君既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自然要帶他們找到人。
果不其然,江沐飯后不開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
“當(dāng)然有,還望前輩不嫌麻煩,能為我們帶路?!庇嚅e說道。
“那是自然?!?p> 易光君帶著他們來到了武院的第四院,第四院的主事之人正是莫窮林的心腹。
江沐找了半天,幾乎把每一個弟子的面孔都看了一遍,依舊沒能找到。
易光君坐在一旁歇息了起來,他雖然是三品武者,但能咸魚還是要咸魚的嘛。
余閑此時正坐在一旁的座椅上被清兒服侍著咸魚呢,突然發(fā)覺自己被一道目光給盯住了,正是江沐。
江沐:我嚴(yán)重懷疑你在騙我!
余閑不得不開口向易光君說道:“易前輩,實不相瞞,晚輩此來事為了尋找一位故友,還請易前輩能給予幫助?!?p> 易光君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四院也并不大,在場的都是武者,按理說要找一個人并不困難啊。
不過他還是說道:“無礙,他是何人,我?guī)湍銈儐枂枴!?p> “多謝易前輩,他名叫張瑞林?!庇嚅e和江沐同時說道。
易光君帶著眾人前往四院的事物堂,嗯,就是管后勤的。
“易長老?!笔挛锾瞄L老陸吉此時正在躺椅上扇著蒲扇,瞇著眼睛呢,看見易光君來了,顯然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作揖道。
我滴個天啊,易光君咋來了,我隔這養(yǎng)老怎么都不行嗎。
陸吉,四品武者,憑借他的實力和資歷去做武院或文院中任何一院的主事之人都是完全夠用的??墒牵思也粯芬獍?,在事物堂咸魚難道不好嘛?
“陸長老,武院四院張瑞林,可有此人?”易光君笑著問道。
實在是忍不住,剛才陸吉的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陸吉松了口氣,說道:“我這就查看一番?!辈皇墙凶约鹤鰟e的麻煩事就好。
陸吉拿著個小本本翻了起來,很快,就翻到了張瑞林的名字。
“回易長老,確有其人,不過他中午去食堂后不知為何就來我這里告病回宿舍休息去了。”陸長老答道。
“奧,多謝陸長老?!?p> 江沐聞此言臉色冷漠,心如死灰也莫過于此了吧,她不笨,相反,她是個十分聰慧的女子。
要不然,在醉夢閣,若是尋常女子應(yīng)當(dāng)結(jié)巴的說不出話來了吧。
她早該想到的,只要張瑞林在京武院,來食堂吃飯的話,怎么可能會看不到自己啊。
所以,他是在食堂看到自己后,跑了。當(dāng)時,他也是知道的吧,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要嫁給余閑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平城啊。
“沐兒”余閑安慰道,他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張瑞林就是這樣的人,江沐總會知曉的。
“走吧,我們回去吧?!苯迥樕届o,聲音淡漠道。
“嗯,也好?!彪S即余閑沖易光君說道:“多謝易前輩款待,我們就先離去了,下次有機(jī)會一定和易前輩痛飲一番才是。”
“當(dāng)然,下次一定暢飲一番。”易光君也說道。
在兩人談話之際,江沐已經(jīng)緩慢的離去了。
她,以前不過是不想相信,不敢去相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