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
“柳家怎么說?”何夫人看到何廉篤看完信之后,臉上掛滿笑容。
“三日后上門提親下聘?!?p> “柳家速度還挺快?!焙畏蛉艘舶筒坏煤屋柃s緊嫁出去,她對這個前夫人的女兒一點好感也沒有。
“老爺,我聽說柳執(zhí)信把柳臨風打了半死,是不是真的?”
“柳執(zhí)信為人端正不阿,柳臨風作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來,沒被他爹打死已經(jīng)是命大了?!?p> “打死那也是他活該?!焙诬鐝拈T外走進來?!靶液萌⒌牟皇俏?,你說是不是,爹。”何茜對著何廉篤撒嬌道。
“夫人,你也開始準備嫁妝的事,記得,這可關(guān)乎我們何家的臉面,可別讓我丟了臉?!焙瘟V笑著沒有理會何茜。
“爹,那我和王公子···”何茜輕咬下唇,小聲問何廉篤。
“先把你姐的婚事解決了,再談你的?!焙瘟V說完便離開了。
“爹,爹···”何茜看何廉篤不理會她,她轉(zhuǎn)身對何夫人喊道:“娘···”
“最近你都別來煩我,這次要是再出岔子,你爹非得把我休了?!焙畏蛉苏f完匆匆離開,剩何茜自己在原地氣得跺腳。
三日后
柳執(zhí)信帶著柳豫風和下聘隊伍,浩浩蕩蕩來到何府。這豐厚的聘禮,引來了許多人的關(guān)注。而許多女子的圍觀對象,則是馬上俊俏的柳豫風。
柳豫風望著道上兩邊的人頭攢動,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林安止,心里微微抽痛。
何司馬這邊早就有人來報,聽說柳府的送聘隊伍至少十里長,給足了何府面子??磥磉@次柳府誠意十足,而何司馬同時佩服柳府能在三天之內(nèi)辦完這么多的聘禮,果然財雄勢大。
可惜,何茜與柳府無緣。他心中偏愛這個女兒,雖然說王府不差,但是和柳府比還是差了些。
“柳刺史?!焙嗡抉R趕忙到轎子前迎接,此時后面帶著下聘隊伍的柳豫風也下了馬,走上前向何廉篤作揖道:“見過何司馬?!?p> “這是豫風吧,真是一表人才啊?!焙瘟V是由衷夸贊道,在官家子弟中,柳豫風是最搶手的,無論從相貌、身份還有地位,都是上上乘。可惜,這棵高枝他攀不上。
“豫風,我和司馬去聊下婚事的事宜,你去幫忙點下聘禮?!?p> “是,爹?!?p> 柳豫風等柳執(zhí)信和何廉篤進去一會,便找了個理由跟著搬聘禮的人進了內(nèi)院。他找了個家仆問何蓁的院子,本以為家仆會不理會,沒想到對方一聽何蓁,便順手指了方向。柳豫風這才確定,何蓁的確和別人說的一般,在何府地位并不高。
柳豫風來到院子前,抬頭一看,蒼青閣。走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這座小院子還沒有他的墨辰樓三分之一大。他看到左邊的亭子中正坐著兩人,一人看到他來之后趕緊站起身。
何蓁在做一件小衣服,準備給孩子出世之后穿,明蘭坐在一旁幫她穿線,這時,明蘭看到有人進來趕忙起身,定睛一看,是柳豫風。
她輕聲對何蓁說:“是柳大公子,為少主的事來的?!?p> 何蓁放下手中的針黹,起身走下亭子,來到柳豫風旁邊行禮道:“見過柳公子。”
“不必多禮。我只是路過。”
“柳公子,不知找我所為何事,還請明示?!焙屋柚苯犹裘髟掝}。
柳豫風心想,這女子倒是挺直接。
“既然如此,明人不說暗話,何姑娘可知道,臨風為了娶你,挨了我爹十幾板子的事?”
“十···”何蓁嚇了一跳,她看向明蘭,不知道為何明蘭從未提起這事,帶著顫抖的聲音問:“二公子···傷得可重?”
“沒有三四個月下不了床,大半條命算是交代了?!绷ワL冷笑道。
“怎么會···”何蓁一下子紅了眼睛。柳豫風看著何蓁的眼中帶著震驚、緊張還有傷心,他確定這一切都是柳臨風在背后指使。還有旁邊這個丫鬟,不用說,肯定是柳臨風的人。
果然,明蘭怕何蓁說太多,趕緊往前行禮道:“大公子,少主交代,請你不要為難何姑娘,也不要破壞他的計劃?!?p> “明蘭,你知道怎么不和我說···早知道會這樣,我就···”
“長姑娘,請慎言?!泵魈m不讓她繼續(xù)說。
“我知道了,何姑娘,叨擾了?!绷ワL此時只想回去暴揍柳臨風一頓,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說完,他作揖離開蒼青閣。
“明蘭,他···”
“長姑娘,你不想少主的板子白挨,就不要前功盡棄?!?p> “我···知道?!焙屋璨恋粞劢堑臏I,深吸一口氣,如今箭在弦上,她不得不將情緒隱藏起來。
“爹,何司馬?!绷ワL忙完聘禮的事之后,走進中堂。
“豫風,來的正好,我們?nèi)兆右呀?jīng)敲定了,便在下個月初四,你到時通知呂總管做好安排?!绷鴪?zhí)信對柳豫風說道,然后向何廉篤作揖道:“何司馬,我們便先行告退了。”
柳府
“爹,我們談一下?!币换氐搅?,柳豫風便對柳執(zhí)信說道。
“去書房?!?p> 兩人來到書房后,柳豫風問:“爹,那老狐貍提了什么要求?”
“把何術(shù)弄回來?!?p> “何術(shù)?何術(shù)得罪韓葉城被扁到蠻荒的丹州,黃幽行用盡辦法都弄不回來,他還真會提要求?!?p> “沒辦法,誰讓我們柳家理虧,何況何術(shù)也是因為不肯趨炎附勢才得罪韓葉城,弄回來,也能為我所用。”
“何司馬能有何術(shù)這個兒子,也算祖上積德?!?p> “一說這個,我又想到臨風···哎,這個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定性?!绷鴪?zhí)信嘆了口氣。
“爹,臨風的能力在我之上?!绷ワL說道。
“這話可就夸大了,臨風的本事有幾分我很清楚,但是我擔心的是,他畢竟在外流浪了將近六年,也不知道這期間,他染了多少惡習,我只后悔他回來后沒好好教誨他···”柳執(zhí)信很后悔的說。
“爹,言傳身教,門風秉承,我們柳家不會出不肖子弟?!?p> “希望如此?!绷鴪?zhí)信拍了拍柳豫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