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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沒空談戀愛

第二十章 緣分?陰謀?

女帝沒空談戀愛 羅了個邪 4373 2020-05-06 19:44:35

  確定了有可能存放林原尸體的地方,寧遙便轉(zhuǎn)道朝書房走去,卻在半道途徑偏廳時,聽到了林言的聲音。

  林言似乎有些焦急,而另一個聲音卻一直在勸他冷靜。

  “修言,你傅伯伯和你爹都已經(jīng)死了,可見替那位辦事并無什么好下場。”說話的是個女子,聲音有些老成,卻很是溫柔,“如今你父親和你傅伯伯一樣,都淪為了棄子,若要保全我們林府,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寧遙了?!?p>  “寧遙雖是鎮(zhèn)南軍之主,也確實有些手段,可她畢竟只是個初到長安的,那位在長安城中樹大根深,又有太后的支持,寧遙如何能比?”

  “你啊,終究是年輕,只看到了表面?!绷帜篙p笑道,“你以為那位為何要處處針對寧遙?”

  “還請母親指點?!?p>  “朝中之事你也該好好理解一些,你醉心與看兵書與習武是好的,可若是半點不懂朝堂之事,你將來如何立足?”林母的語氣里充滿了擔憂,又有些責備的意味,“當年先帝是靠著如今的太后母族的支持登上帝位的,故而諸多權(quán)利便到了張氏一族手中。而今的圣上,受太后和那位的諸多約束?!?p>  “而今的皇后,亦是張氏族中之人。外戚專權(quán),若是皇帝安于現(xiàn)狀便也罷了,可偏偏我們這位皇帝是個心懷大志之人。不然,你以為,他為何會力排非議,叫寧遙入朝做了官?”林母每天緊皺,拉過了林言的手,“修言,若想保住林氏一族,今后我們能依靠的,便只有寧遙了?!?p>  “你如今投軍到鎮(zhèn)南軍營下,也算是鎮(zhèn)南軍中之人,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不怕沒有被寧遙重視的機會?!?p>  “可是,孩兒在軍營里已經(jīng)惹惱過她一次,只怕已經(jīng)和她接下了梁子?!?p>  “你若真是這樣想,那邊太小瞧了她了?!绷帜搁L嘆了口氣,“寧遙是個什么人,她到這長安城中來攪弄風云,定還有別的目的。再者,她初到長安,根基未穩(wěn),正是用人的時候,定是不會同你過多計較的?!?p>  “母親,真的……非如此不可嗎?”林言似乎還是不太想同寧遙有過多的交流,畢竟他曾聽父親說過,寧遙是個睚眥必報的。

  “非如此不可,修言,你記住,像寧遙那樣的人,她若是答應(yīng)助你,你定不可背叛她?!绷帜傅穆曇魸u漸嚴肅了起來,“修言,林家的未來,便由你自己決定,無論你做出何種抉擇,母親都支持你?!?p>  聽到這里便再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若林言真的來找了她,那邊正好合了她的意,若是林言不來,與寧遙而言也沒什么損失。隨即,寧遙便離開了偏廳,繼續(xù)去了書房。

  燕池先是在書房外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四周并無人經(jīng)過,不由又有些疑惑。給他送紙條的人是誰?他有何居心?萬一這是請君入甕之計呢?

  若是平常,這里是林府守衛(wèi)最森嚴的時候,而且,他發(fā)現(xiàn),此番到林府,好像并未見過多少下人。莫不是林府主母遣散了部分家仆?猶豫再三,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利大于弊。隨后,他便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進了林原的書房,燕池才確定,這里確實再無多余的人,便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在書房閑逛起來??伤懔藭可舷?,卻并沒找到什么線索,倒是覺得書房里掛的山水畫有些怪異。

  他走近細看,只看見畫中的亭子里,有兩個正在對弈的老者,其中有個執(zhí)扇的侍童卻拿著扇子指向了整做墻的左邊。

  燕池瞧著當即了然于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看向了左邊的書架。那書架并無什么特別的,他前前后后翻過數(shù)次,卻無半點發(fā)現(xiàn)。于是,他換了個思路,又重新觀察著那個書架,將重點放在了書架上。于是他四處摸索,終于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閣,里面只有一個瓷瓶。

  寧遙找到燕池時,正好看法他取出了那個瓷瓶,兩人對視了片刻,最終,燕池將瓷瓶打開看了,最后滿是不可置信的開頭看向了寧遙。

  “他也許……是自裁……”說著,他將那瓷瓶遞給了寧遙,“這是他中的毒。”

  “林原絕不會是自裁之人,他是被人滅口?!睂庍b看過那毒藥之后又將其蓋好了,又還給了燕池,“他和傅允一樣,都是被人滅口,既如此,書房便不會有什么有用的線索了,走吧,不用查了?!?p>  “那……是誰喊我們來的這里?”

  “有人不想我們查出林原和傅允的死因,自然會使上一些絆子。”寧遙的握緊了手,習慣性的用拇指摩擦著自己的食指,“還是從宋靜姝身上著手會查得快些?!?p>  說罷,寧遙和燕池便出了府。寧遙依舊是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燕池眼前,而他,則是又原路返回,從林府正門走了出去。管家在門口見了他,還十的恭送了他離開,將正在思索的他嚇了一跳。

  馬車里,寧遙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燕池,燕池也贊同她的說法。若是找遍了林府都沒有發(fā)現(xiàn)林原的尸體,那便有很大的可能是林府主母將其棺木沉了湖。其實,最直觀的線索便是從尸體身上尋找,可做日皇帝卻命人在被仵作檢驗過一次后便將尸體送了回去。

  若要想在從尸體上找出些什么,便只有等找到尸體以后再驗尸不遲。

  他們剛上了馬車,暗衛(wèi)正好便有了回信,說是宋靜姝偷偷出了府去了大云經(jīng)寺,寧遙便立刻吩咐車夫去了大云經(jīng)寺,同時也一些無語。

  又是大云經(jīng)寺,他們到底對大云經(jīng)寺的執(zhí)念又多深?

  不過,大云經(jīng)寺是長安城中最大最靈驗的寺廟,人們喜歡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而這邊,寧遙正感到無語,那邊燕池就看出了她的不爽,開始火上澆油。

  “將軍與這大云經(jīng)寺著實有緣?!?p>  “好說?!睂庍b將手背在了身后,后示意燕池看向了廟中的正殿,“聽說這寺里的菩薩很是靈驗,王爺不妨多拜拜?!?p>  “拜菩薩有用嗎?”意料之外的,燕池忽然便變了臉色,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自然是無用的?!?p>  說罷,寧遙苦笑了一聲,后便朝這廟里的后院頭也不回的走去。

  拜菩薩自然是無用的,若是有用,那為何她日日誠心祈求菩薩保佑她的父兄平安無事,他們最后卻喊冤而死?若是有用,那為何她每次誠心祈禱的后果卻總是事與愿違?

  失望了多次,寧遙便不再對那有著一副慈悲表情的菩薩抱有希望了。求神不如求己,她拜的神佛,不會在父兄含怨時出來主持公道。她拜的神佛,不會在她命懸一線時出手相救。她拜的神佛,甚至不會在她無助迷茫之時,為她指引方向!

  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若只會求神拜佛,那她早在居庸關(guān)一役之后,便早已死去了。

  氣氛在不知不覺間,竟變得尷尬異常,燕池正欲說些什么緩解氣氛,寧遙便忽然示意他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看,他們便看到宋靜姝在同一個人說著話。這樣的方向,他們只能看到宋靜姝滿臉的焦急和一個男人的背影。

  “寧遙她都知道了,殿下,我該怎么辦?”

  “知道又如何,她沒有證據(jù),變奈何不得你?!闭f話的男子聲音爽朗溫潤,宛若玉石之音,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個長得十分俊美之人,可他說的話,卻著實令人作嘔。寧遙只見他說完那話之后,便執(zhí)起了宋靜姝的手,“即便是有些什么,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要信我。”

  “可那手鏈上的珍珠……”

  “下次她若來找你,你便推脫說東西丟了便是?!蹦悄凶訚M不在意的說道,“不過三顆南海進貢的珍珠罷了,算不上什么新奇的東西,更做不了證據(jù)?!?p>  “靜姝,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娶你的,你等等我。”

  說完,那男子便將宋靜姝擁進了懷里,半晌才離去。待那人離開之后宋靜姝還沉靜在慌亂中,回味著他的那句一定會娶自己,久久不能自拔。

  待宋靜姝回過神來收拾好心情準備離開之際,寧遙和燕池便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吹綄庍b,宋靜姝滿臉的慌亂,動都不敢再動一下,生怕被寧遙瞧出什么破綻。

  這雖是寺廟的后院,但到底人多1嘴雜,為了不惹人矚目,寧遙便進了不遠處空著的禪房,同宋靜姝面對面跪坐著。

  “宋姑娘兩個時辰前,不是還臥病在床昏睡不醒嗎?怎么如今這么快便出現(xiàn)在這?”

  寧遙的問候讓她有些驚慌,拼命的祈禱著他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半晌才勉強想出來一套說辭。

  “我剛醒過來,覺得身體還有些不適,所以來廟里拜拜,求自己能早日?!闭f著,她便朝著寧遙福身行禮,“靜姝多謝鎮(zhèn)南將軍昨日救命之恩,見過五王爺?!?p>  “還真是巧?!睂庍b笑道,“方才那位公子穿的,正好是上好的雪花緞。”

  被看到了!

  寧遙的話讓宋靜姝大驚,后便強迫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方才我掉了東西,是那位公子幫我拾起來的?!?p>  “我還以為,是三王爺?!睂庍b依舊笑著,“聽聞三王爺極擅香道,故而身上總有一股特殊的香味,經(jīng)久不散。”

  “將軍說笑了,此乃三王爺?shù)乃绞拢仁撬绞?,我又如何得知?!彼戊o姝一時間有些尷尬,隨笑著掩飾道,“還請將軍莫要憑空辱我清白?!?p>  “是不是憑空辱你清白,你只需回答我余下的幾個問題?!睂庍b的表情又恢復(fù)了往常的淡漠。

  “憑什么?”

  “你若是覺得,自己可以不在意宋府所有人的死活,那大可不必回答我的問題?!睂庍b的臉頃刻之間便如同戴上了一張面具一般叫人瞧不成出破綻,這下不止是臉上的神色,便是連語氣都是冰冷的,“如何?”

  “我答便是,將軍何苦拿我府中之人的性命相威脅?”

  聽出了寧遙的威脅,宋靜姝無奈,只得答應(yīng)。

  “你可知昨日那人為何要殺你?”

  寧遙的問題讓宋靜姝很是困惑,這問題換了任何一個人,想必答案都是一樣的。于是她看著寧遙,借著這份困惑淡然的道:“不知?!?p>  答完之后,她抬眸看了寧遙,拼命的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么,卻只看到寧遙的朱唇一張一合,后便瞬間放大了瞳孔,攪緊了手中的帕子。

  “昨日你拼了命的要從我手中奪回去的銀簪子,怎么不見你戴著?”寧遙就那么看著他,并未錯過一絲一毫她面上的驚慌失措,接著道:“那簪子想必對你而言意義非凡吧?”

  這比寧遙真正從宋靜姝口中套著話,而另一邊燕池卻悠閑的在窗邊坐著,曬著太陽搖著折扇,面上掛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對付一個人,虐其身沒什么,可若想誅心,卻并非易事。寧遙確實個極擅誅人之心的高手。寧遙這人心細如發(fā),又極擅觀察人心,面上再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是個棘手的對手。

  日后同她交手,還得小心為上。

  燕池當下做好了定論,隨即決定睡上一覺。此念一出,他便立即執(zhí)行,身子往墻上一靠,后把折扇蓋在了臉上,閉目養(yǎng)神,耳朵卻還是聽著寧遙和宋靜姝的一言一語。

  “那簪子摔壞了,我送去修了?!闭遄迷偃?,宋靜姝終是想出了一句說辭。

  “那你可知,昨日要殺你的那名刺客已經(jīng)死了,在他的胃里也發(fā)現(xiàn)了一顆南海珍珠?!彼戊o姝以為寧遙還會追問那簪子的事情,卻不想她又換了一個問題,“不知道三王爺送你的那條手鏈還在不在?”

  “什么手鏈?”宋靜姝當即僵了臉,卻依舊故作鎮(zhèn)定,“將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不知道?那你可知,南國同越國議和,還提議兩國聯(lián)姻?南國欲將公主嫁過來,陛下同意了?!边@句話寧遙說得很慢,卻一字一字都說得十分清楚,“你一心要保護之人,一直都在利用你。”

  “不!”宋靜姝終于再也忍受不住,搖著頭喊出了聲,“他不是!”

  “不然,昨日那刺客為何要殺你?想必昨日你便有所察覺了吧,只是你不愿相信而已?!币姞睿瑢庍b便將手中的書放回了原地,“昨夜你在映月湖邊與人私會,不止是那三內(nèi)侍撞見了,還有別人,也瞧見了。”

  寧遙的話字字誅心,宋靜姝終于再也承受不住,“他不會的,他不會殺我的,不是他!”

  那個人明明說過,要娶她的,那個人明明說過,此生絕不會負她的??伞瓕庍b說的不錯,昨日她那般失態(tài),并非是因為怕死,而是昨日那人要殺自己,叫她心寒。況且,他不僅收回了那條手鏈,還收回了那支發(fā)簪!

  那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莫不是真如寧遙所說,他真的只是在利用自己?那么,會不會,連自己同他的初遇,都只是一場設(shè)計,都只是一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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