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商軍氣勢滔天的咄咄逼人,吳煒依舊毫不畏懼。
他將商三的罪行,一一說了出來,“商老板以權(quán)謀私、暗中做了那么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我若是不依法辦事將他刑拘,豈不是對不起軒轅帝的信任?”
“商領(lǐng)事,您是獵虎三省的領(lǐng)事,獵虎三省的安危和發(fā)展,您更是要去關(guān)注和關(guān)心,斷不能因?yàn)榉甘碌娜耸悄挠H人,您就徇私舞弊,包庇煩人!”
“轟!”
一股怒火,赫然在商軍胸腔中炸裂開來。
那雙本就駭人的眼睛,此刻更像是兇猛的野獸一般,分分鐘要將吳煒?biāo)撼伤槠?p> 他堂堂獵虎三省的領(lǐng)事,統(tǒng)管三省,如今卻被吳煒說成是徇私舞弊的貪官污吏,這,讓他如何能忍得下去?
這個吳煒,也太不知道好歹,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一個小小的蓉城十扇門門主,竟敢如此跟自己說話,這要是不殺殺他的威風(fēng),他的尾巴,是不是就真要翹到天上去了?
“好,很好,你可真是好的不得了啊?!?p> 商軍一連三個“好”字,明顯是在說反話。
吳煒低頭,卻依舊毫不畏懼。
他行的端坐的正,依法辦事,沒有錯!
別說是商軍了,就是京都的王侯將相來了,他也依然會這樣說。
“好一個剛正不阿、依法辦事,可我怎么看你,才是真的徇私舞弊呢?”
吳煒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商軍這是要顛倒黑白,倒打一耙了。
這樣的結(jié)果,他不是沒想到,他也從來不畏懼什么。
身在這樣的職位上,難免會經(jīng)歷這些事情,既然他敢這樣做,就什么也不怕。
但,他要提醒商軍一句,“商領(lǐng)事,這次的事情,華炎宗也插手了,而且商老板得罪的人,乃是華炎宗的貴客。我奉勸商領(lǐng)事一句,別妄想用自己的身份,來把貴兄所犯下的罪行掩蓋下去,否則,最后可能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你說什么?”商軍赫然愣住。
華炎宗?
他沒聽錯吧,哥哥的事情,居然還牽扯到了華炎宗?
那個打傷哥哥的人,居然是華炎宗的貴客?
華炎宗乃是由軒轅帝直接管轄的一個組織,其權(quán)勢可以說是軒轅國除了軒轅帝以外最大的一個組織了,就連京都的那些王侯將相在華炎宗人面前,也要禮讓三分,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獵虎三省的領(lǐng)事了。
以他的身份,在華炎宗人面前,連塞牙縫都不夠。
而且,華炎宗的那些個尊上,聽說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殺人如麻,十分恐怖。
他們擁有除了軒轅帝以外對任何人的生殺大權(quán),可以說,得罪了那群人,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路一條。
商軍突然畏懼了,先前的蕭殺之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和疑惑。
“你說的是真的?”
吳煒冷笑兩聲,卻是不再多言。
商軍突然冷“哼”起來,“什么華炎宗,什么貴客,你是想編這些謊話來騙我吧。你個混賬王八蛋,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騙我,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抓?”一道陰冷的男聲,突然自十扇門大廳的方向傳了過來。
商軍下意識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身著華炎宗尊上戎裝的男子,赫然從大廳里走了出來。
男子胸口別著一枚胸針,上面是用黃金鍍成的九字,這代表著他的身份,乃是華炎宗排行第九的九尊上,笑面刀!
整個軒轅國,沒有一個人敢冒充華炎宗的人,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身穿戎裝的男子,的確就是華炎宗的九尊上。
原來、原來那吳煒并沒有撒謊騙人,他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轟”的一聲,宛若一道驚雷直接在腦海中炸開,炸的商軍外焦里嫩,冷汗涔涔。
華炎宗,真的是華炎宗?
這三個字,對任何一個了解華炎宗的人來說,都是禁忌。
可是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就惹到了華炎宗人的頭上來。
此刻,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字——“死”!
而且,據(jù)說這九尊上笑面刀是個十分喜歡撕人的家伙,他不喜歡用工具,就喜歡將人生生地撕開。
那種痛苦,簡直無法想象。
商軍慫了,害怕了,兩只腿肚子直打哆嗦。
“噗通”一下,他控制不住,竟是直接對著笑面刀跪了下去。
“九、九尊上,參見九尊上。”
“呵呵,你的參見,我可不敢當(dāng)啊?!毙γ娴兑幻嬲f著,一面將手放在商軍的肩膀上,頓時,嚇的那商軍肝膽俱裂,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這只平平無奇的手,若是換了別人的話,可能沒什么,但換成是笑面刀的,那就代表著,距離死亡不遠(yuǎn)了。
甚至,商軍已經(jīng)在幻想著,笑面刀一會徒手抓著自己,將自己撕裂的畫面……
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他害怕極了,聲音都帶著哭腔,“九尊上,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九尊上饒了我這一命吧,求求您了……”
“哦?你哪里錯了?”
“我、我不該徇私舞弊,不該想著利用我的身份來幫我哥哥脫罪……咕咚……”大腦現(xiàn)在完全是一片空白,還想再多說點(diǎn)什么,可是在是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那笑面刀始終笑呵呵的樣子,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卻比魔鬼的面孔還要恐怖。
商軍的衣服完全濕透了,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那笑面刀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每一下,都讓商軍心驚膽戰(zhàn),總覺得自己這條命隨時都要交代在這一樣。
這種恐懼和害怕,才是最讓人無奈的,“刷刷刷”,一股尿騷味自商軍的下面飄了上來。
笑面刀抽了抽鼻子,一臉嫌棄,“靠,竟然嚇尿了,你特么也太惡心了吧。”
“哇……”商軍的情緒依然繃到了極致,只聽得“哇”的一聲,這家伙竟然哭了起來。
老大一個爺們,哭的卻跟個娘們似的,直讓人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