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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者的低語

第十八章 不潔者的呼喚?

支配者的低語 冬逆夏順 2989 2020-04-23 14:07:32

  不愧是那老人的學(xué)生,說話做事就跟那老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看著他那鄭重其事的表情,克希爾只是苦笑兩聲。

  “咱還是先把那塊石頭揣到兜里再說吧。”

  即使跟這么多有著虔誠信仰的人打交道,克希爾還是沒辦法從內(nèi)心深處改變他對那所謂“造物之主”的看法,他不理解為什么這些人都對這個從未現(xiàn)身過的神深信不疑。

  莫非這里真有個造物主像玩沙盒游戲一樣看著我們?

  克希爾想到這里,自己都撇著嘴把這不切實際的幻想趕出了腦海。

  “以前的那些……先知,他們透露過自己夢見過神嗎,聽見造物主對他們說話?”

  那些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的焦慮,終于讓他忍不住地向塔發(fā)問了,這也是因為塔是和他年紀(jì)相仿的人,要是面對那老頭子,他可不想提到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沒有,他們沒有提到在拿到十字權(quán)杖之前曾聽見造物主的聲音?!?p>  “那——有沒有可能,他們不知道自己聽見的是造物主,比如說……”

  “比如說什么?”

  “比如說在陰影里面,斷斷續(xù)續(xù)的低語。”

  塔的臉上充滿疑惑,似乎不明白克希爾的意思??讼柕故且荒樥?jīng),堅定的向他點了點頭。

  “不,陰影里斷斷續(xù)續(xù)的低語?你不會是碰見不潔者了吧。”塔看向克希爾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恐懼。

  “如果真的是不潔者的話,那我們都要小心了——你在哪聽見的?!?p>  克希爾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不潔者到底是什么?”

  “那是教會對它的稱呼,蒼泉護(hù)衛(wèi)自己倒是有一套分類它們的規(guī)則,那是長時間獵殺它們的經(jīng)驗。但是,千百年來沒人搞明白人到底是怎么變成不潔者的,我們只知道不潔者是怪物,只以人的意念喂食,它們會死死糾纏被他們盯上的任何人——你到底在哪聽見過這樣的聲音的?”

  “我,我在木屋里出現(xiàn)過幻覺。”

  “老師的那間?”

  塔的臉上出現(xiàn)了少有的驚慌神色,上一次克希爾剛到遺落隱者的院子時,他倆初次見面還沒有這么的失措。

  得到了克希爾肯定的答復(fù)之后,塔臉上的驚慌更甚一層,額頭上甚至沁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呼吸聲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我們得回去,不能讓老師出現(xiàn)意外?!?p>  塔在原地躊躇了兩步,猛地回頭向來時的路快步走去,他很激動,連手腳的動作都不協(xié)調(diào)了起來。

  克希爾看著他那順拐了的手腳,多少也有點被他這種驚慌失措所感染。

  “你說的那個不潔者,你老師一個人對付不了嗎?”

  “不,不是對付不了,是沒有工具,工具在我這,你試過用一個沒有底的桶去打水嗎?!?p>  塔邊走邊說著,突然像是想了什么一樣,突然停下急匆匆的腳步,一拍腦門,絕望的坐在地上。

  “藥丸,白蟲藥丸沒有了!我們沒法通過柯谷爾之鏡的?!?p>  塔哭喪著臉,望著回去的路大聲地說道。

  塔一個人坐地上哭鬧不要緊,可大路上還有別的人在走呢,塔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們覺得好奇,紛紛駐足觀看,一時間圍了七八個人。

  “怎么回事啊,為什么教會的人會坐在地上哭啊。”

  “聽起來還挺慘的,他是不是丟了什么東西了?!?p>  “要我說都活該,教會的人沒一個好的。”

  “噓!你說這話可讓他聽見了,你不怕教會報復(fù)你啊!”

  周圍的人雜七雜八,你一言我一語,頗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眼看著人要越圍越多,塔還坐在地上啜泣不止,克希爾的臉掛不住了。

  這咱倆一起丟人啊。

  “散一散哈,我這個朋友急著給主教送藥,但把藥丟路上了,別看了別看了。”

  “快走吧,跟教會打交道的都沒好事,小心他起來訛?zāi)銈??!?p>  克希爾一邊打圓場一邊在心里暗自抱怨道:“怎么看熱鬧的習(xí)慣到哪都有啊。”

  等人好不容易散盡了,克希爾才把塔拉起來,拍拍他身上的土。

  “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一樣說哭就哭了?”克希爾皺著眉看著他,言語之中滿是責(zé)怪的味道。

  塔也不回話,只是一味的反復(fù)念叨著老師怎么辦。

  沒辦法,克希爾只能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塔的情緒穩(wěn)定一些了,他才繼續(xù)問道。

  “現(xiàn)在怎么辦?!?p>  “我不知道,老師倒是能不依靠藥丸自由通過柯谷爾之鏡,但他沒打算讓我們半途而廢的回去,就只給了我離開的量……”

  塔說著激起傷心處又要哭起來,克希爾趕忙接下話茬:“那既然如此,我們應(yīng)該有能和他遠(yuǎn)距離聯(lián)系的東西,比如說飛鴿傳書?”

  或者說給他搖個電話?

  “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們先聯(lián)系上他,聽聽他的意見,他是你的老師,做事肯定留一手準(zhǔn)備了的?!?p>  聽到克希爾的話,塔呆在那里好一頓回憶。終于,他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有!”

  時至中午,烏瑞茲市鎮(zhèn)的熱鬧程度也達(dá)到了一天之中的最高點,你可以在這里看見這個年代里幾乎所有的職業(yè)匯聚在了這里:皮匠、鐵匠、剃頭匠;藥商、菜商、面包……

  你既可以看見撒上一層糖粉的白面包,熱氣騰騰的從大烤爐里面攤到外面的桌子上,又可以看見你能在餐桌上找到的所有蔬菜排列整齊的擺在店門口,穿著貴麗的富人和薄衣舊衫的平民并列而行,在同一家蔬果店挑選食物——不過富人選擇的多是葡萄、西瓜,平民更多則是買一些胡蘿卜和卷心菜。

  道路兩旁雜草叢生的空地上,也有俯身長跪的乞人,他們把頭埋在手臂下,只把手掌向前捧起,乞求路人能賞他們一些飽腹的食物。

  這其中的人有男有女,甚至有年幼的孩子也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那稚嫩的雙手密布泥漿臟污,都是為了生計,他們只得藏起那份活潑好動的童真,在烈陽之下祈求著路人的憐憫。

  偶有一兩個路人動了善心,會去買來面包分給周圍的孩童,此時此刻孩童們活躍的本性便展現(xiàn)出來,簇?fù)碇呛眯娜嘶ハ鄶D著伸手討要食物。

  但貧窮的人太多,一兩個路人又怎么能喂飽這許多的兒童呢,那些沒有得到食物的兒童只得繼續(xù)把臉貼近雜草黃土,等待下一個機(jī)會。

  “先知,你看那是什么?”

  順著塔的手指望過去,克希爾看見了在不遠(yuǎn)處的攤位前一個身著長裙禮帽濃妝艷抹的貴婦人。此刻,她正將信將疑地聽身旁的一個穿著怪異服飾的旅商介紹一個由獨角獸的角制作而成的項墜護(hù)身符。

  克希爾瞅了瞅盯的出了神的塔,突然想逗他一樂,于是學(xué)著那老人的腔調(diào)道:

  “塔兒,不要看,那是綠鵝。”

  “???”塔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給我五個格羅申?!?p>  克希爾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后退一步捂住腰間的錢袋子。

  嗯?占個便宜的價格是五格羅申?

  “我知道該怎么和老師聯(lián)系了,反正你給我就是了?!彼炛樢膊欢嗾f,上前就要搶他的錢袋子。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克希爾一跳,趕緊從袋子里掏出來五個格羅申。

  別待會兒又引來一大幫子人圍觀僧侶當(dāng)街搶錢,那才稱得上是好戲連連呢。

  望著塔一個人走向那身著怪異服裝的旅商,克希爾心里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失意感。

  這孩子自己生悶氣也不讓我跟過去,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那老人對于塔不僅僅是老師的含義,還是養(yǎng)育他長大的父母,幼年從未跟外界接觸的塔把那老人當(dāng)做他唯一的精神寄托,現(xiàn)在克希爾反復(fù)拿老人開他的玩笑,他當(dāng)然會生氣了。

  克希爾一個人在集市中央亂逛,不時瞅瞅這個攤位前的蘋果梨子,捏捏那個攤位上的面包餅干,偶爾還聞聞那細(xì)頸罐子里裝著的各色各樣的藥劑。

  他這樣光看不買的行為引得賣家一陣反感,但大家都忙著招呼其他客人也不方便及時制止他這種白嫖的行為。

  隨著他走的越來越遠(yuǎn),漸漸也對這些日常生活中都能見到的平常物品失去了興趣。

  很快,一間裝飾奇特的店鋪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同于周邊的武器店或裁縫店,這一家店門口懸著兩匹黑色的輕紗,在陽光的映照中,風(fēng)稍一吹,薄紗就在空氣中上下翻動,似花枝招展的迎賓小姐般攬著客人。輕紗之后并非是門,而是一道珠簾將店內(nèi)店外的世界隔離開來。

  隱約可見店內(nèi)沒有窗子,只有幾盞裝飾精美的燭臺照明,店鋪不大,可見一張鋪著黑底紅色花紋桌布的桌子和兩張矮凳,桌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器皿?;璋抵校朴袪幊车穆曇簟?p>  喲,我知道了,這是這個年代的洗頭房!

冬逆夏順

感謝白毛狐貍水丶莫得錢的墨墨、QH62Alin7、領(lǐng)袖送出的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對我這個新人最大的鼓勵。   這兩天要搞簽約,更新可能會亂一點,少一點,但之后肯定加倍補(bǔ)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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