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閨女可由不得你們做主,即便有祖訓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不做百戶村的人就是了。”
程大貴倒是很鎮(zhèn)定,以前害怕是因為不想離開百戶村,現(xiàn)在他已無所謂,那還有什么可顧慮的。
程曉曉聞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程大貴,沒想到,這程大貴還有兩把刷子。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瞧見沒,說的就是程大貴,這祖訓對于那些中規(guī)中矩的人來說,確實不可冒犯,可是在整個鳳羽國,管到別人家事的祖訓,這百戶村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僅此一個。
即便鬧到官府,頂多是在道德層面上譴責程大貴,還真的沒有哪一條律法規(guī)定把孩子的爹娘與孩子分開的。
孟廣安或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兒,臉色是無比的難看:
“程大貴,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現(xiàn)在這樣不都是你們給逼的嗎?本來大家都是好好的,我嫁我自己的女兒怎么就礙著你們的事了?天天拿著祖訓嚇唬人,定下規(guī)矩的人早都死了,你們還當作寶一般?!?p> 程大貴這會兒腦子里很清明,越說越覺得這百戶村的先祖真不是個東西,定下這種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好像是針對他一般。
“你個混賬東西,別忘了這百戶村的先祖也有你的先祖,我看你真是無可救藥了,竟然對自己的祖宗如此態(tài)度?!?p> 孟廣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一個敢隨意編緋自己祖宗的人,其為人能好到哪里去。
黃二才在一旁看好戲的看著熱鬧,也不插嘴,反正他不急,難得的看一次狗咬狗的畫面,多好。
“孟廣安,別以為你是村長就了不起了,我自己家里的事你摻和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我們鬧到官府里,我也有理。”
“程大貴,你今天是鐵了心的和我作對,是不是?”
“不是我和你作對,是你老人家一直揪著我不放,曉曉是我的女兒,沒錯吧?!她的生死就應該我這個做爹的管著,你們總是拿那個什么祖訓壓我,你說,這到底是誰逼誰?”
“曉曉是你的女兒,可如今卻已經(jīng)是我王家的人了,生是我們王家的人,死是我們王家的鬼,好像已經(jīng)與你沒有關系了。”
王大嬸兒突然開了口,這程大貴,真的是豬狗不如。
“放狗屁,什么叫你們王家的人,老子生了她,又把她養(yǎng)大,她就是老子的,老子想怎樣就怎樣?!?p> “她的生辰八字都在我這里,你說是不是我們家的人?”
程大貴……
王大嬸兒不說他都給忘了,這么一說他想起來了,事實上好像就是這么回事,當初按照王大嬸兒的意思,非要走所有的禮節(jié),沒想到,是在這個地方等著他呢。
“老子今天帶她走定了,你們誰也管不著?!?p> 程大貴一時沒理了,只好耍起了無賴,反正有黃二爺?shù)娜嗽?,他有什么可怕的?p> “曉曉是我的閨女,無論她是否嫁人,她是我閨女這一點兒你們誰也改變不了,所以我想怎么處置她都可以。”
程大貴說完就上前拽曉曉的胳膊,曉曉的胳膊很痛,不過這也不妨礙她反抗。
“你個死丫頭,再反抗一下試試,老子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不是百戶村的人了,這里可沒有人能管得著。”
曉曉忍著疼痛,另一只手拍打著程大貴,程大貴看著如此不配合的程曉曉,心情不爽,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曉曉的頭上:
“你給我老實點,現(xiàn)在就算天王老子來,也不能怎么著我,咱們鳳羽國可沒有哪一條律法規(guī)定當?shù)牟荒芄芙套约河H閨女的。”
黃二才以前的時候只覺得程大貴是一個慫包+無賴,現(xiàn)在聽他這么一說,沒想到這無賴還能有無賴的道理,瞧瞧說的這話,他竟然覺得沒毛病。
孟廣安此刻的臉是黑的不能再黑了,這程大貴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給他面子,他這村長當?shù)脑趺催@么憋屈?!
“當?shù)墓芙套约旱挠H閨女沒有錯,但起碼你去找自己的親閨女管教去,拉著我干什么?”
程曉曉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她的胳膊剛才被那個黃二才打的刺骨的疼,現(xiàn)在又被程大貴這么一拽,心里只想罵爹。
再一次被程曉曉提到這個問題,程大貴簡直不能容忍,這丫頭這話什么意思?意思不就是他被綠了嗎?
不過怎么可能,李青蓮跟著他回來的前幾年,他看的可是緊的很,畢竟是從縣城里帶回來的姑娘,就生怕她跑了,她怎么可能會偷人?
“死丫頭片子,你腦子倒是靈光的很,老子的種如果老子還認不出來,那老子就真的是白活了這么多年。”
“那你還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孟伯伯,麻煩你讓人找葛大夫過來一下,大不了我們滴血認親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閨女,不就知道了?”
程曉曉雖然覺得滴血認親并不是太靠譜,不過在這古代,也只能如此了。
孟廣安聽后直接讓石頭去叫葛大夫了,所有人都在原地等待。
程大貴心里篤定曉曉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也沒有那么慌張,只是在看到程曉曉一臉淡定的時候,突然心里有些打鼓,該不會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吧?
不過好像也不太可能,出生時間什么都對的上,李青蓮怎么可能會偷人?
葛大夫很快都趕了過來,因為走得有些急,所以有些微喘。
他在路上就聽到石頭說了情況,在歇息過來后,直接拿了一個碗,舀了一碗清水,拿出一把小刀。
“你們兩個誰先來?”
程大貴看著閃閃發(fā)光的小刀,咽了咽口水,這,劃個傷口,很疼吧?!
“老子不驗了,老子說你是我的閨女,你就是我的閨女?!?p> “難道是你心虛了?”
程曉曉輕飄飄的一句,走到了葛大夫的面前,伸出了手:
“葛大夫,我先來?!?p> 葛大夫點了點頭,輕輕的一劃,一滴血就落在了碗里。
程大貴本來退縮了,不過經(jīng)程曉曉那么一激,立刻勁就上來了:
“驗就驗,老子還怕你不成?”
“嘶”,程大貴倒吸了一口氣,抬眼看了看葛大夫,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不然他怎么這么疼?
默懶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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