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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裝了咱攤牌吧

二十六 辯解

師父不裝了咱攤牌吧 新伊暮雨 2388 2020-05-15 02:54:45

  老街的街坊和衛(wèi)瑛子爺孫二人很快被傳喚到了縣衙。

  韓智看著衛(wèi)瑛子,今日倒沒畫眉,沒擦胭脂。但是仍然是嬌俏可喜,美艷不可方物。

  衛(wèi)瑛子發(fā)現(xiàn)韓智在看她,也向韓智看去,頓時四目相對。韓智連忙扭過臉去,不敢再看。

  眾街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入公堂,見堂上坐著堂尊大人,身穿七品彪服,不怒自威。腿軟的還沒進堂就跪了下來。

  梁仲誠安撫道:“叫你們來是讓你們復述昨晚遇到韓智的事情,不必害怕驚慌?!?p>  “你們昨晚在老街有遇到韓智嗎?是什么時辰?”張登科開口問道。

  眾街坊一聽是來作證人的,紛紛開口,說戌時六刻見韓智到老街,然后進入到衛(wèi)老頭的院子。

  這些都跟韓智所說相符。

  張登科眼睛盯著衛(wèi)老頭,粗聲粗氣的問道:“你把韓智帶到你的院子作甚?”

  衛(wèi)老頭拱手垂頭道:“小老這右肩有傷,傷重見骨。是楊氏藥廬的楊大夫給治好的,而楊大夫是韓智的師父,因此小老見到韓智,請進屋中答謝救命之恩。”

  張登科哼了一聲,又問道:“那韓智幾時離開的?”

  衛(wèi)老頭斜著頭想了半天說道:“小老記性不太好,似乎是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吧,”

  衛(wèi)瑛子低著頭不吭聲,并未幫爺爺補充。

  張登科問眾街坊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韓智離開衛(wèi)老頭的院子,是幾時離開的?”

  眾街坊嘰嘰喳喳的互相問起來,然后紛紛表示沒有見到韓智離開。

  韓智解釋道:“我亥時一刻離開老街,只是從小路走了而已。大約亥時二刻才到的玉陽道長府上。此事千真萬確?!?p>  張登科斜睨著韓智,語氣冷冽:“這些街坊只能證明你戌時六刻進入的老街,幾時出去卻無人可以證明。衛(wèi)老頭說的是一會兒,這一會兒誰能說得清楚?從戌時六刻到亥時,尚有半個時辰。憑你的步速,能往玉陽宅子跑好幾趟的。你還怎么說?”

  韓智微微苦笑,臉現(xiàn)尷尬之色,辯解道:“我確實是在衛(wèi)老伯的院子里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不過我離開后躲到了衛(wèi)老伯的屋子后面,而且躲了很長時間。”

  衛(wèi)瑛子聽到這話,意味深長的看韓智一眼,臉色微紅,頭低了下去。

  “你躲在人家屋后面干啥?”張登科追問道。

  韓智囁喏了半天,眼睛瞟了一眼衛(wèi)瑛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眾人看著韓智的尷尬樣子,又看了看衛(wèi)瑛子害羞的低著頭。大家頓時明白了什么,

  一個中年婦人指著韓智說道:“你這后生仔,去偷看人家姑娘了?年紀輕輕的原來是個大色鬼!”

  張登科卻完全不信這樣的鬼話,冷笑道:“韓智,現(xiàn)在說這樣的憊懶無賴話,企圖蒙混過關,是不是太把公堂當兒戲了?”

  梁仲誠此刻看韓智的神情已經(jīng)有些微妙,語氣聽起來甚是嚴厲:“韓智,你再最后問你一遍,戌時六刻到亥時,這半個時辰你去了哪里,到底有沒有目擊者?!?p>  韓智此時已無法自證,因為他當時躲在屋后有意隱藏自己,這會兒又去哪里找目擊者。

  他明知不妙,卻挺起胸膛,朗聲說道:“堂尊大人,屬下做事問心無愧,昨晚亥時之前確實一直待在老街。張捕頭既然對我的話存疑,難道那劉超說話就一定是真的嗎?”

  劉超站在一旁聽到此話,立刻伸出手掌發(fā)誓:“小人發(fā)誓,如果小人說的是假話,就讓天雷劈了我?。 ?p>  他嘴里發(fā)著誓,心里卻想著以后下雨天再也不出門了。

  韓智看到劉超的誓言張嘴就來,氣極反笑:“我也發(fā)個誓,我要有一句假話也讓雷劈了我!咱找個下雨天,我和劉超一起站到雨里,看那天雷是劈他還是劈我就完事兒了?!?p>  梁仲誠臉含怒色,語氣十分冷漠:“韓智,不得胡言亂語。你既無法自證,劉超作為目擊者,確有可信之處。此事牽涉重大,本縣不得不從嚴處理。來人,將韓智押入南監(jiān),細細審問?!?p>  梁仲誠既說細細審問四字,意思就是可以任意動刑,直至韓智松口為止。張登科聽到這個結果,心里一喜,如果韓智真的招供了,那么張登科就是第一功。

  想到這里,張登科笑嘻嘻的上前說道:“韓智,走吧,咱哥兒倆去南監(jiān)好好的聊一聊吧。”

  韓智聽到梁仲誠的命令,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他心思急轉(zhuǎn),竟不知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和縣衙決裂嗎?就算是決裂了,這個縣衙高手如云,自己能否安全逃出?

  眼見兩個獄卒走上堂來,突然,一直未開口的衛(wèi)瑛子高聲說道:“堂尊大人,我知道韓智昨晚那段時間去了哪里?!?p>  梁仲誠轉(zhuǎn)頭看向衛(wèi)瑛子,目光如炬:“哦?他去了哪里?”

  衛(wèi)瑛子變得扭捏起來,臉頰微紅,用極輕的聲調(diào)說道:“他...他那段時間一直和...和我在一起...”

  “和你?”張登科奇怪道:“你們家賣鹵味的,他跟你待一起那么久,做什么?”

  衛(wèi)瑛子突然臉色變得通紅,鼓起勇氣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是在做什么......”

  此言一出,大堂頓時一片寂靜,眾人看看韓智,再看看衛(wèi)瑛子,神色各異。有些人滿臉寫著厭惡,有些人的臉上卻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當今世界的男女禮教之防,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是衛(wèi)瑛子一個未出閣的閨女,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不守婦道,有傷風化了。

  梁仲誠終于再也沉不住氣了,大怒道:“大膽,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你說這個話的后果嗎?”

  衛(wèi)瑛子收起扭捏之色,堅毅的目光看著梁仲誠說道:“我一個女兒家,是不會拿清白撒謊的。我倆昨晚確實共處一室,還交杯換盞,然后就......”她越說聲音越低,最終細不可聞。

  所有人都明白她后面說的是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喝酒尋歡,那接下來肯定就是共赴云雨了,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唯獨韓智和衛(wèi)瑛子知道,接下來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衛(wèi)瑛子沒說謊話,只是靠著眾人的腦補完成了對韓智的證詞。

  眾衙役看衛(wèi)瑛子身段婀娜,杏臉桃腮。此時臉頰暈紅,更是嬌俏可人。大家都在心里暗暗羨慕韓智的艷福。

  韓智的頭腦有些暈眩,看到眾人看過來的或震驚,或嘲笑,或艷羨的目光。想否認,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人家女孩子都這么說了,不管怎么否認對她都是一種侮辱吧。而且衛(wèi)瑛子這樣不顧眾人的恥笑為自己開脫,韓智心里已滿是感動。

  韓智看著衛(wèi)瑛子白皙而又嬌羞的臉頰,偶爾看自已一眼也是含羞帶怨,柔情無限。他心口突然有些發(fā)熱,有這樣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孩子在身邊,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又何必辯解?

  梁仲誠修的是儒家理學,萬萬容不得這種有傷風化之事。他面色如霜,勃然大怒道:“你這女子,既有此事,方才為何不說?在公堂之上說此輕浮孟浪之語,足見不守婦道,不懂教化之至。你這樣的山野村婦,說出的事情,又有幾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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