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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裝了咱攤牌吧

十 上古秘技

師父不裝了咱攤牌吧 新伊暮雨 2345 2020-04-28 22:58:46

  這個鱗甲從自己小時候記事起就有了,只要碰到磕碰就會不由自主的從皮膚下面冒出來。后來被師父用靈符給封印,韓智清楚的記得那個靈符的顏色跟其他靈符顏色不同,血紅血紅的,看著非常滲人。

  韓智猶豫了一下,問楊一慎道:“師父,我身上這一片一片的鱗甲,到底是什么情況?以前我小你總不肯告訴我,現(xiàn)在我都當胥吏了,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p>  楊一慎捻著胡須思慮了片刻,然后說道:“走,咱們去后院吧?!?p>  兩人來到后院的雪地上,楊一慎往后退一步,說道:“嘗試著把你右手臂上的鱗甲召出來。只獸化右臂就可以,其他地方不要獸化?!?p>  韓智依言伸出右臂,將念頭匯聚起來,只見身體的皮膚漸漸現(xiàn)出一片片鱗片,有點像魚鱗,但卻比魚鱗更加尖銳一點。鱗片上片邊緣是金色的,越往下卻變成青色的,鱗次櫛比,看上去甚是有型。

  楊一慎看著這些鱗片,問道:“你獸化手臂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它們好像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就像舉手投足一樣,腦袋里一想,它們就出來了。而且出來的時候,皮膚雖然發(fā)生變化,但是感覺不到疼痛?!?p>  “這就是了,這些鱗甲根植在你的血脈里,吸食你的精血。已經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了?!?p>  “師父。”韓智疑惑的問道:“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別人沒有?”

  “這些應該是蛟鱗。你全身覆蓋的,就是蛟鱗甲?!?p>  韓智大吃一驚,顫聲道:“難道說,我就是傳說當中的真龍......天子?”

  楊一慎輕咳一聲:“行了,今晚你也沒喝酒啊,怎么醉成這個樣子?”

  “那我這個是什么情況?”

  “史書你讀過嗎?書里面咱們的祖先都是怎么描述的?”

  “這個我知道,史書記載中,咱們的人文先祖,女媧大神就是人首蛇身的。還有很多人身牛蹄,人身豹爪什么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楊一慎點點頭,說道:“這些上古大神,他們本也是正常人身,只是為了戰(zhàn)斗,在修行中不得已用了一種修行的方法?!?p>  “修行方法,是化成獸身嗎?”韓智問道。

  “這個說法不準確?!睏钜簧鞲?;“不是化成獸身,而是身披一層獸甲。只是在他人看來,就像是化為獸身罷了。”

  楊一慎抬起頭來,看著漫天的星河,良久才道:“我中華歷史,源遠流長。歷經上古諸神,洪荒時代,而后媧皇造人,再由五帝歸攏人心,教化萬民,而后四帝隕落,獨尊皇帝軒轅氏。后鯀之子大禹建立夏朝,主癸之子湯建商滅夏,姬昌之子姬發(fā)建周滅商,皇權雖有更迭,卻均為軒轅氏后人。最終軒轅氏留下的一支血脈,姬不夷之子姬鴻建立了大鴻皇朝至今?!?p>  “如今百家爭鳴,各種修心健體之法層出不窮。其中以儒門,道門最為昌盛,佛門也漸漸成勢。但是在洪荒時代,野獸橫行,力量比人類要大的多。其時尚無各種大賢建立教派,人們要想修行,最為常見的就是這種化獸的修行方法?!?p>  “這種方法就叫做自然之力,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可以和周圍的自然發(fā)生天人感應,由此得到這種異常強大的力量。不過到得后來,神力衰微,這種修行方法漸漸的也就失傳了?!?p>  韓智聽到這里,有些奇怪,問道:“那我這種蛟鱗甲,應該也算獸甲吧。師父你說已經失傳了,怎么我的身上還有?!?p>  “不要打斷我,聽我慢慢說?!睏钜簧鲾[擺手,接著說道:

  “到后來,道門突然興起了一股符箓派。這種教派善畫靈符,他們能將這世間的靈力通過筆墨凝聚在靈符中。所用的符紙和筆墨不一樣,畫出來的靈符能力也不一而足。五百年前,一個北狄人,名叫赫圖,去中原求學,拜在符箓派門下。他學成回北狄后,用獸血做出一種靈符,竟把這種自然之力給復制出來,重現(xiàn)人間了?!?p>  “與自然之力不同的是,這種偽自然之力十分殘忍,需要耗費大量的獸血和獸皮來浸泡人的軀體,再用靈符將野獸的精血引導到人的血液里。所以又叫血祭之力?!?p>  “這種方法也能讓人類身披獸甲作戰(zhàn),要讓人體兼容獸甲這種異物,非常之難。所以修煉此血祭之力的死亡率非常高,而且實在太過血腥,中原鮮有人用?!?p>  韓智聽到這里,終于聽出了一點端倪,問道:“那我身上這層鱗甲,就是通過血祭之力得來的嗎?”

  楊一慎點點頭:“恐怕是的,那群北狄人頭獸身的戰(zhàn)士,用的也是血祭之力?!?p>  韓智心中一凜,顫聲說道:“我既被人種下獸甲,難道我身上有北狄血脈?”

  楊一慎瞥了一眼韓智說道:“你小子,又想歪了。你身披的是蛟甲。青蛟這種兇獸只在大鴻朝的東南沿海才有出沒?!?p>  “既然北狄有這種修行技術,那就不興人家去東海捕蛟?!表n智提出疑問。

  “青蛟有不是青龍,蛟的血祭之力未必有北狄野獸強大,無非是個大一點的海鮮罷了。北狄人的體質和大鴻人是有區(qū)別的,從來沒有用東海青龍做血祭的傳統(tǒng),所以你肯定是東南沿海的人?!睏钜簧鹘忉尩?。

  韓智想了一下又問道:“那既然我有這個力量,怎么我一點也記不起來我有浸泡過青龍之血呢?”

  楊一慎長長嘆一口氣說道:“血祭一般是在嬰兒時期,因為嬰兒更容易接納獸甲入體。我猜想當年有人組織這場血祭,可能有很多個嬰兒浸泡在青龍之血里,你只是其中一個,并且成功了而已?!?p>  “那不成功的嬰兒會怎么樣?”韓智問道。

  楊一慎沉默了一下,說道:“不成功就會血崩而亡。實際上有很多次血祭可能無一成功。越是強大的異獸越難成功。所以我剛才講了,這個血祭之力實在是太過血腥。多少個嬰孩死于這場血祭,無人得知?!?p>  韓智聽到這里,心里頓時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仿佛想象到當年自己和許多嬰兒一起泡在殷紅的血水里。就像下餃子一樣,而等待那些嬰孩兒的,最終卻是夭折。

  這種事情,聽起來就非常慘無人道。這種修煉方式,果然只有北狄那群拒絕開化的蠻人才會堂而皇之的使用。

  韓智追問道:“師父你知道組織我那次青龍血祭的是什么人嗎?”

  楊一慎搖搖頭說道:“我收留你的時候,你體內已經有蛟鱗甲了,所以我也不清楚是誰組織了這一次血祭?!?p>  “不過有一點我非常清楚,你這個蛟鱗甲外不可當著外人泄露出來。這種血腥的修煉方式在大鴻皇朝是禁止的,那些符箓派以外的道家和儒家會把你當做邪魔外道,直接處死。”

  韓智吐吐舌頭說道:“聽起來有點可怕啊,師父你可真能嚇人?!?p>  楊一慎突然認真起來,扳住韓智的肩頭說道:“我沒有嚇你,我是在很認真的跟你說,千萬不要泄露你的蛟鱗甲。除非是威脅生命的緊要關頭,知道嗎?”

  韓智從來沒見過師父如此認真過,忙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p>  楊一慎又說道:“如果實在倒霉被發(fā)現(xiàn)了,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們說是為師一直用靈符給你鞏固護甲龍鱗的。為師可不想受你牽連。”

  韓智:“......”

  “師父既然這么害怕,當初干嘛還要收留我和妹妹...”韓智問道。

  從韓智記事起,他就有這么一個師父了,他曾經一度以為師父就是父親的另外一種叫法。師父膝下一直無子,所以韓智一直覺得,給師父養(yǎng)老送終是他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楊一慎抬起頭,似乎在回想當年,然后說道:“當年你和妹妹一起被人遺棄在一個漁場的水池邊,我是看你妹妹實在可愛,才忍不住抱回了家,你只不過是順手抱的。”

  韓智:“......”

  “不過為師覺得你的龍鱗護甲遲早都會暴露的,倒是終究免不了麻煩。幸虧為師對符箓派有所涉獵,才能護住你的蛟鱗甲,要不然憑你自己可能早就被發(fā)現(xiàn),然后死在某個菜市口了?!睏钜簧饔终f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韓智抿嘴一笑,說道:“師父你應該是為了保護我,專門去研習的符箓吧?”

  楊一慎一愣,否認道:“師父對各門各派均有涉獵而已,可不是專門為你學的。”

  “所以師父你讓我學習形意流派,就是因為這個流派的招式與野獸相合。能更好的跟我體內的獸甲配合嗎?”

  楊一慎點點頭:“這個是最適合你的,兩者相輔相成,將來自稱一個大家也不可知。”

  “師父。”韓智輕聲叫道。

  “干嘛?”

  “謝謝你?!表n智發(fā)自內心說道。

  “徒兒真的是長大了啊,不過你真要想謝的話,”楊一慎一臉欣慰的說道:“上木樁跑去,讓內息運行一個小周天再睡覺?!?p>  韓智頓時又是一臉黑線:“師父,不跑行不行,這么晚了?!?p>  “不行,城里來了個內丹派的高手,你必須把內息練得足夠強,才能控制好體內的獸甲。就算控制不好,速度也要足夠快才行?!睏钜簧鲾蒯斀罔F的說道。

  “意思是只要跑得快,就沒人殺的了我?”

  “對,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速度,永遠是不敗的法寶。”

  韓智無可辯駁,只得老老實實上了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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