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在三個人的回憶里都出現(xiàn)過。”任安登說。
“根據(jù)吳爾添的描述,有一次劇組聚餐,莫白和吳爾添同席,席間看到司婷和宋丹青暗地里調(diào)情。莫白當(dāng)時發(fā)出了'倘若演員因戲劇結(jié)緣,就應(yīng)當(dāng)渴望在舞臺上相戀'的感嘆,吳爾添聽在心里,并產(chǎn)生了模糊的想法。當(dāng)天晚上他就做了個清晰的夢,夢里他在舞臺上告白成功,并像童話故事的主人公一樣擁有了完美的結(jié)局。夢醒之后他就有了祈禱儀式的告白計劃?!?p> “范公途本來就對吳爾添和柯莉的關(guān)系充滿疑慮,再加上吳爾添飾演的施光彥和柯莉飾演的董月本就是一對戀人,他們有大量戀愛和甜言蜜語的對手戲,即使他信任柯莉,但吳爾添在他心里就是一根刺。偶然有一天,莫白來探班,當(dāng)時正好排演施光彥告白的一場戲,當(dāng)時莫白發(fā)出了'誰能抵擋住如此浪漫的告白!'的感嘆。范公途當(dāng)晚同樣做了清晰的夢,夢中柯莉在舞臺上接受了吳爾添的告白。夢醒后多疑的范公途就開始監(jiān)視柯莉的一舉一動,包括祈禱儀式?!?p> “呂揚善之所以會夜探祈禱儀式,完全就是因為一篇莫白的采訪稿件。稿件中莫白極力夸獎《鬼舞》劇組,他把吳爾添和柯莉稱作金童玉女。呂揚善的記者嗅覺發(fā)作,本能的覺得不對勁,難道不應(yīng)該把男主角宋丹青和女主角柯莉稱作金童玉女嗎?敏銳的他覺得內(nèi)里大有文章,于是他很早就開始調(diào)查他們的關(guān)系了,并不只是祈禱儀式那一天而已?!?p> “那些夢一定就是莫白讓他們做的,他一早就開始設(shè)計讓柯莉三人的緋聞曝光,以此來破壞整個劇組的團結(jié),達到打擊戲劇社的目的。”申沐湖做了總結(jié)。
“不止如此,根據(jù)范公途的說法,最早提出要演出《鬼舞》,并且建議請外援的人也是莫白?!比伟驳茄a充道。
“《鬼舞》的劇情中愛恨糾葛的三角戀描寫非常優(yōu)秀,的確會給演出的人以極大的共情,尤其是真的身陷三角戀的柯莉他們?nèi)?。只要是是他們主?dǎo)這部戲,再加上莫白的煽風(fēng)點火,劇組遲早都會因為這段關(guān)系分崩離析,這根本就是一開始就會失敗的作品?!苯恼f。
“現(xiàn)在我們基本上認定,莫白意圖摧毀戲劇社,并且使用法寶做了許多的小動作,只不過易華和那個所謂的藝術(shù)之神在中間橫插一杠,把事情弄得非常復(fù)雜,可是這些都是猜想,利用法寶做的事情根本不會留下證據(jù),況且結(jié)果已經(jīng)朝著莫白的預(yù)想發(fā)展,這個時候綁架學(xué)生會副會長這樣的人物,不就把事情鬧大,反而暴露自己了嗎?”申沐湖問。
“你這么想不對,假如楊副會長真的調(diào)查出了莫白的事情,他的真面目反而會曝光,花了兩年時間立的牌坊就會轟然倒塌,好名聲一朝盡喪。這或許是他不能接受的,所以綁架她也合情合理。”唐彼飛說。
“等一下,為什么一定要認定楊迦是被綁架了呢?”姜夏心中涌出一股說不出的憋悶,這讓他感到有些憤怒。
“她只是五個小時失聯(lián),也許她只是家里有事兒,走的急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帶包,手機也沒有來得及充電?!苯膲阂种鴳嵟M量以平靜的語氣說話。
“你不知道嗎?楊迦是孤兒,沒有親人?!奔鼔鄣恼f。
孤兒!
不知道啊!
楊迦從來沒有對他說過。
原來他們是一樣的。
“也有可能她是趁夜調(diào)查什么東西,所以連夜出了門……”姜夏兀自嘴硬。
“清醒點吧,這聽起來是我才會做的事情啊!迦迦她不是這樣的人啊!”申沐湖說。
“楊副會長失蹤時穿的校服,那件衣服底色是白色,還有銀色的縫邊,非常不適合在黑夜里隱藏,柜子里明明有不少黑色衣物?!奔鼔壅f。
“還有可能……”姜夏還是不肯認輸。
“姜夏說的也有道理?!比伟驳峭蝗话l(fā)言。
“現(xiàn)在就判斷是莫白綁架了楊迦還是為時過早,最起碼,他是怎么樣作案的呢?”
“對??!”姜夏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資料在這里,證明楊迦昨天晚上回來過,不是在回來的路上失蹤。她身上穿著校服,能證明她處于睡前或者睡后的狀態(tài),不是睡覺時失蹤。沒有攜帶的公文包,又能證明她沒有在早上出門去學(xué)校,不是在此期間失蹤。而且也不存在有人破門而入的情況,如果遇到危險,楊迦一定會大聲呼救,我在隔壁一定會聽見,而且我昨晚一晚沒睡,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那她是怎么失蹤的,只有可能是……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姜夏想不出來。
“有一種可能!”唐彼飛指著姜夏說。
“一定是你,覬覦楊副會長的美色,等到楊副會長回家之后,你打開門襲擊了她,并把她綁架軟禁了起來。你是一個法寶使者,綁架一個弱女子輕而易舉?!?p> “你胡說!”姜夏激動起來。
“楊副會長的房間怎么看都像沒怎么使用過的樣子,可見她一回家剛放下包,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這就解釋了她為什么穿著校服,以及不攜帶資料的原。,申沐湖昨晚不在家,沒人能聽到楊副會長的呼救聲,正式下手的好時機。還有,哪有房東保存著女房客家里的鑰匙,你分明一開始就心懷不軌?!碧票孙w依然把矛頭指向姜夏。
眾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姜夏。
這會兒姜夏因為擔(dān)心楊迦,沒怎么打扮,頭發(fā)翹著、胡子拉碴的,看起來確有一絲猥瑣。
“我沒有,你血口噴人?!苯臍獾牟铧c跳腳,但他的推理看起來頗有道理,他無法反駁,只能叫罵。
但他自己知道他確實沒有做這么齷齪的事情。
“不可能是他干的!”申沐湖跳出來力挺姜夏。
姜夏頓時感動了,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義氣千秋申沐湖!
“這家伙雖然有些卑鄙無恥、陰暗猥瑣,但是他膽小如鼠、懦弱無能,沒有能力和膽子干出這么大的事請來!”
雖然知道你是在為我開脫,但是這用詞能不能再稍微考究一些!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要被他給騙了!”唐彼飛并不罷休。
“他要是有那個膽子,我早就揍得他連媽都不認識啦!”
“所以他才挑你不在的時候行兇??!”
“最近我在不在是隨機的,但我之前有兩個多周都不在,他怎么不挑那個時候行兇!”
“或許他是剛下定決心,如你所說,他膽小如鼠,所以猶豫了很久?!?p> “你!”申沐湖不知不覺就握緊了拳頭。
果然是能動手就不想瞎嗶嗶的好漢申沐湖。
“等一下!”任安登打斷了他們的激辯。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