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時候的事兒!”姜夏著急的握住申沐湖的肩膀,一時也顧不上其他人。
“我已經(jīng)有六個小時沒有聯(lián)系上她了,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特別繁忙的時候,這很不正常,因此基本可以判定她的失蹤?!币慌缘钠僚舜嫠卮鹆诉@個問題。
申沐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兩個人,那位隱隱有些敵意的男生是青龍隊的隊長唐彼飛,而那位擁有非凡氣場的女生果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學生會會長姬忘壽。
來不及寒暄,眾人馬上說明了來意。
原來,還有三天就是學校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節(jié)日“秋實節(jié)”祭典召開的日子,全校學生會的力量這幾天幾乎都撲在祭典的準備上,身為副會長的楊迦自然也有很多工作要做。
今天早上例行的動員會,身為重要高層的楊迦并沒有如約出席。
姬忘壽打電話聯(lián)系楊迦,因為往來頻繁,以往并沒有聯(lián)系不上的情況,姬忘壽半是擔憂半是憤怒的派人尋找。
論起在學校里找人,沒有比常年巡邏的青龍隊更適合的了。
青龍隊隊長領了任務,分了一部分人手,在學校了展開搜尋。
搜索的結果顯示,楊迦昨天晚上在做完自己工作之后拜訪了檔案室,還借走了一些和戲劇社相關的資料,之后就離校了。
為了提高效率,青龍隊隊長唐彼飛請來了自己的好友——大偵探任安登參與搜索。
之后著重搜索了楊迦呆過的地方。
楊迦在學生會的辦公桌上都是秋實節(jié)祭典的資料,并沒有什么異常。
楊迦的宿舍舍友證實她好幾個月都沒有回來,似乎是在校外居住,行李也幾乎被拿走,因此宿舍也并沒有什么線索。
這期間又過了幾個小時,楊迦依然聯(lián)系不上。
姬忘壽這會兒已經(jīng)只剩下?lián)鷳n了。
任安登建議先找到楊迦的閨蜜申沐湖,因為她曾經(jīng)提到過,她們在校外一起租了房子,或許會知道楊迦校外的行蹤。
當青龍隊的人找到申沐湖的時候,她正在檔案室里瀏覽關于不可思議神秘事件的資料。
得知楊迦失蹤的信息,申沐湖也發(fā)現(xiàn)自己聯(lián)系不上她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著急的她立馬帶著學生會的大隊人馬沖向了公寓。
由于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只有姬忘壽、唐彼飛、任安登以及姬忘壽在校外的黑超保鏢們跟隨申沐湖去往姜夏的公寓。
據(jù)說朱雀隊隊長也一直貼身保護著姬忘壽,只是誰也沒有看見過。
他們查過小區(qū)的監(jiān)控,楊迦昨晚回過小區(qū),但是并沒有出去的影像。
眾人之所以找姜夏,一方面是增加一個幫手,另一方面是通知他,他們即將破門而入,他可能要給楊迦換一個新的防盜門了。
姜夏連說不用,門邊的墻上掛著兩串鑰匙,一串是自己家的鑰匙,另一串就是楊迦房間的備用鑰匙。
申沐湖立即把那串鑰匙搶過來并且投出一道鄙視的目光。
任安登露出值得玩味的笑容,而唐彼飛干脆就怒目而視了。
唯有姬忘壽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冷靜的吩咐申沐湖趕緊開門。
申沐湖當初剛租了房間就換了個新鎖,甚至連門都換了,而楊迦一樣也沒有換,甚至默認姜夏有一套她的房間的備用鑰匙,至于姜夏自己對這件事情怎么看……
他只能說自己剛剛才意識到還能這樣那樣的操作!
天知道為什么他的夜晚都用來碼字和玩樂了!
姜夏很想解釋一下,自己沒有過這樣那樣猥瑣的操作,然而沒有人理他,他們都急忙去開楊迦房間門了,他只能把解釋憋在心里沒能開口。
姜夏也很擔心楊迦,門都不鎖就跟了上去。
房門打開,幾個保鏢探路,眾人隨后魚貫而入。
姜夏也跟了進來,這其實是他第一次進入楊迦的閨房。
楊迦的房間整體上很簡潔。姜夏能看得出來,她基本上就是把原來的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行李帶過來罷了,家具都是原本就有的,任何新的裝飾品也沒有。
申沐湖的房間他去過,雖然是去挨揍的,但也在她房間客廳見過許多女性化的裝飾,例如玩偶、壁畫、抱枕、花瓶什么的,甚至家具都換了新的高檔家具,當時他還暗地感嘆她的壕氣。
如今和楊迦一對比,頓時顯得申沐湖更像是個有情趣的居家的女人。
房間的面積很小,只有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大概60平米左右。由于客廳一覽無余,眾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房間。
任安登走進保鏢打開的一扇門,發(fā)現(xiàn)是廁所。這廁所面積不大,只能淋浴,里面并沒有懸掛什么喜聞樂見的貼身物品。洗衣機上整齊地擺放了清潔用品和洗浴用品,牙刷毛巾之類的東西也只有一套,而且也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洗臉池上,洗臉池上的鏡子也是干干凈凈的。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好像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家快來,這里是臥室!”唐彼飛沒等保鏢探路就著急的打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一進臥室,入眼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戶,中午的陽光照進來,把整個房間照得透亮。
窗的一側擺了一張單人床,另一側則是一張辦公桌。
床單的花紋是普通的淡粉色碎花,上面有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淡綠色的薄被,和同樣花色的枕頭,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好幾摞資料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
桌子上有一個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其中一格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杯。
桌旁是一個木質的大衣柜,柜子頂上擺放著行李箱。
姬忘壽打開了大衣柜,姜夏也好奇地向里看去,里面都是一些黑白主色的衣服,偶爾有一些其他顏色也都是以淡雅的顏色為主,這些衣服姜夏都見楊迦穿過。
姬忘壽翻了翻:“這里少了一套秋季校服,學生會規(guī)定必須穿這套衣服參與學生會例會,她應該是穿好衣服離開或者根本就沒有回來?!?p> 最近工作很多,開會次數(shù)也多,學生會高層幾乎一直都穿著這種秋季校服。
她自己身上也穿了一套,只不過為了和其他干部區(qū)分,會長的校服會在衣領袖口加上金色的縫邊,副會長的則是銀色的。
又翻了翻,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線索,她就打開了大衣柜里的抽屜,里面是一些貼身衣物,也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姜夏剛想看過去,就被申沐湖跳起來從背后抓住了脖領子,拉到一邊去了。
“大家快過來看看。”又是唐彼飛的呼喊聲。
唐彼飛正站在書桌前,手里抓著一份資料。
之前他就一直在書桌上搜索。
在桌子邊上摞的資料中間,有一片辦公的地區(qū),上面有一個公文包,里面裝了幾份資料和一個筆記本,似乎是楊迦正在研究的很重要的資料。
眾人查看這些資料,一部分是今天會議所要匯報的內(nèi)容資料,一部分是是戲劇社相關歷史的資料,這正是楊迦昨晚從學校資料室里借走的資料。
這證明楊迦昨晚回來過,并且把這些資料和公文包一起留在了書桌上。
校服的丟失證明楊迦是穿著校服失蹤的,但是早上出門到學校參加會議時應該攜帶會議資料,這些資料又被遺忘在了桌子上,這不是一向穩(wěn)健的楊迦的作風。
還有一種可能,楊迦在睡夢中被人帶走,可是誰會在睡覺的時候穿著校服?
楊迦到底是什么時候、怎么從這件屋子里失蹤的呢?
也許楊迦的筆記本能給我們答案。
眾人查看了楊迦的筆記本,上面大都是學生會工作的備忘錄以及相關的資料,并沒有什么異常,其中好多工作和資料收集都是姜夏幫著做的呢。
在筆記本的最后一頁上,大家找到一些線索。
和其他整整齊齊的書寫不同,最后上面一整頁都是一些關系圖。
仔細看了一下,是關于戲劇社五、六年以前的資料。
是關于兩場舞臺劇的信息。
一場舞臺劇是六年前的舞臺劇《百靈鳥》,一場就是五年前曾經(jīng)轟動一時的《鬼舞》。
這兩部劇姜夏都很有印象。
《百靈鳥》是現(xiàn)任戲劇社指導老師莫白的作品,他在劇里擔任編劇、作詞、編曲等創(chuàng)作工作。導演是不怎么受重視的小導演郭英,女主角百靈的飾演者是吳燕,這部劇并沒有男主角,只有一眾男配角,是典型的單女主戲。
姜夏對這部戲很有印象,一方面因為這是莫白唯一拿的出手的戲,此后再無佳作,另一方面他也在這部戲里幫忙寫了一點劇本細節(jié)、編了幾句詞,并且由于資源不足還客串了一個小角色。
《鬼舞》則是大名鼎鼎的一部戲,他是當時的戲劇社社長畢羽嘔心瀝血所作的畢業(yè)作品,曾經(jīng)被譽為戲劇社的救社之作。
這部劇的編劇、導演、作詞、編曲、作曲等職務都是畢羽。女主角依舊是吳燕,兩個男主角則是至今都小有名氣的兩個小生擔任。
此劇一出,轟動了整個東崢市,甚至在整個嶺東地區(qū)都富有盛名。
可惜后來身兼數(shù)職的導演畢羽和女主角吳燕雙雙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p> 此后沒有人能再排出來《鬼舞》這部曠世巨作,戲劇社的崛起也戛然而止,從此一蹶不振。更詭異的是此后只要有人意圖演繹這部戲就會因為各種原因翻車,包括這次范公途指導的演出,因此也被稱作受到詛咒的戲。
那這兩部戲和楊迦失蹤的事會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