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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又被西風(fēng)誤

水邊襟袖起春風(fēng)

無端又被西風(fēng)誤 綰舞LC 3021 2020-06-08 11:19:07

  “盧尚之?就……就他那只驢子?他……他休想!”蘇西突然發(fā)了瘋似的,掙脫了張淑妃的懷抱,在殿中大喊道。

  那聲音震耳欲聾,似乎要把殿中的穹頂給掀穿了,蕭賾不禁捂住了耳朵,他道:“你,你閉嘴,別喊了……”

  蘇西奔至他跟前,哭道:“官家,我錯了,我以后都聽您的話,求您,您別答應(yīng)他,我誰也不嫁,我就乖乖地呆在這宮里,哪都不去了,好不好?官家!”

  蕭賾完全沒有想過,這盧尚之哪里來的這種魔力,自己只是說了一句,就讓這如脫韁的野馬馴服了?

  他道:“你起來,別哭哭啼啼的,告訴我,這盧尚之怎么了,高侍郎不是已經(jīng)將你許配給他了嗎?怎么又反悔了?”

  “官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盧尚之并不如您所見的那般儒子,他,他,他配不上我!”蘇西道。

  蕭賾聽了反而笑了起來,道:“想來也似是這般,他只是范陽盧氏四子,好像還真的是配不上齊公主吧?”

  “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蘇西鄙夷道。

  “什么?蘇西你說什么,癩蛤蟆?天鵝肉?”蕭賾疑道。

  蘇西知道這時候,自己必須得軟下來,才能保全自己,便在蕭賾腳邊跪了下來,道:“官家,蘇西不想嫁,我這才來齊宮不久,還想陪夫人一陣子?!?p>  蕭賾是何人?哪能不知道她是何想法,也就順水推舟道:“好,那我再想想,你以后,可不能再如此肆意妄為,隨意出宮去?!?p>  “那您要答應(yīng)我,不要隨意將我嫁了?!碧K西道。

  張淑妃聽了,忙拉著她的衣角,對蕭賾道:“官家,你也累了,妾服侍你睡會吧,蘇西,別亂說話了?!?p>  “伶兒,這次是殿下替你求的情,你可以留下,那辰紗,是為禮教司儀,你們以后,都得聽她的訓(xùn)導(dǎo),還有蘇西,你也是,夫人年紀也大了,可別再惹她生氣了。”蕭賾說完,揮揮手,讓眾人都離了內(nèi)殿。

  蘇西舒了口氣,伶兒也擦了眼淚,辰紗卻走近二人,道:“殿下,請隨我來?!?p>  蘇西嚇得趕緊拉著伶兒,輕問道:“伶兒,這司儀是何來頭?天啊,好恐怖,不會軋針吧?”

  想必這蘇西是想起前世的還珠格格和紫薇格格在暗房內(nèi)被容嬤嬤軋針的恐怖經(jīng)歷?

  伶兒反而被問得莫名奇妙:“軋針?為什么要軋針?”

  李彪等使齊之臣,回了魏宮復(fù)了魏帝后,蔣少游租了輛車,把蘇西幾個月來的心血成果,裝上了馬車,向高府疾駛而去。

  高聰和姚氏收到了蔣少游的信,一早就候在了府前,看得他風(fēng)塵仆仆地前來,姚氏的眼淚涌了上來,模糊了雙眼。

  蔣少游下了車,對高聰?shù)溃骸吧切郑钕乱規(guī)Щ貋淼臇|西,都在這里了?!?p>  “建言,有勞你了,殿下,殿下在齊宮可好?”高聰急問道。

  “放心吧,蕭帝對她,就如您對她一般,甚至比您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蔣少游道。

  姚氏卻不信,道:“都說那蕭帝性格嚴肅,蘇西,不,殿下,殿下性格如此跳脫,可還討喜?”

  “姚娘子,雖說那蕭帝生性如此,可難得遇上一個如此的殿下,不是互補嗎?”蔣少游安慰道。

  高叔山快馬回了府,在府前驚見一個碩大的箱子,府內(nèi)仆人正吃力地把它抬進府中,他也搭上了手。

  眾人打開一看,都驚得目瞪口呆,這哪里像是一件嫁衣,分明就是一件如天上仙子穿的那般華麗。

  姚氏道:“這,這,建言,這可真的是殿下做的?”

  “正是,殿下到了齊宮后,日夜都惦想著做好它,姚娘子,您剛才不是不信蕭帝如何寵愛殿下嗎?這衣裳便是最好的見證了?!笔Y少游道。

  高聰在蕭齊呆過,何嘗不知那蕭賾是何性格?他道:“娘子啊,蕭帝不喜奢侈浪費,尤其是對于衣裳上做得如此華麗,是要喝斥,嚴厲禁止的呀!可你看這衣裳……”

  高叔山道:“阿耶,阿娘,殿下對我和東亭的這樁親事,這禮是不是有些重了?”

  “還不止這件,還有這三個錦盒……”蔣少游一一打開了盒子,霎時讓眾人都捂上了嘴。

  蔣少游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一卷軸,放在高叔山的手中,道:“這是殿下給東亭小娘子畫的妝樣,錦盒上的飾物,一一對應(yīng)好了,小娘子天性聰穎,想必她會懂的?!?p>  崔氏抱著剛滿月的小女兒,和高長云一起走了過來,看見這些蘇西帶回來的東西,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高長云和高叔山找開了卷軸,東亭的樣子躍然紙上,那箱子上的嫁衣似乎被印在畫中女子穿在了身上,頭飾,耳飾還有手鐲,都畫在了卷軸之中。

  蔣少游從其中一個錦盒中,取出了那串佛珠,雙手奉上了給姚氏,道:“姚娘子,這是殿下特意囑咐我,定要交由您手上,她說,知你崇佛,這佛珠她每日捻珠誦經(jīng),定有靈意,望您康健,長命百歲!”

  “啊,這,這孩子……”姚氏接過,言語已哽咽。

  高聰拉過蔣少游至一旁,道:“建言,這衣裳可真是她親手縫制?”

  “僧智兄,您為何如此說?”蔣少游覺得奇怪。

  高聰望了望那些東西:“建言,你我皆知,蘇西自從那年從樹上摔下后,便轉(zhuǎn)了個人似的,數(shù)年來做的這些東西,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怎么學(xué)過,也沒拜師從藝,難不成,是換了個人?可她阿娘又是每日都守在她身邊的,你說,這是為何?”

  “我也想不明白,我以為阿兄您知道為何,尤其是她不時地說些聽不懂的話,這又是為何?”蔣少游將一直以來的疑問還是對高聰說了出口。

  兩人一合計,決定還是到永寧寺找?guī)熧t法師。

  哪知,還是撲空,師賢并不在寺中,只留下了一個日常跟在他身邊的小沙彌,仿佛知道高聰和蔣少游必定會來找他似的。

  小沙彌給兩人遞上了一封信,道:“師父讓我把這信留給兩位施主,說信上已然道明你們兩人之疑惑?!?p>  高聰和蔣少游兩人打開一看,里面只留有數(shù)字:“到來都是淚,過去即成塵?!?p>  “是為何意?”高聰不解,向小沙彌問道。

  小沙彌雙手合十,搖搖頭道:“我怎知道師父何意?如若知道,我便已成了他的模樣?!?p>  蔣少游似懂了,目光投向了云深處,那日也是在寺中,他與她,犯了大戒,卻也無悔。

  兩人一路無語,經(jīng)過了蔣家小院,蔣少游對高聰?shù)溃骸吧切郑业搅?,您走好?!?p>  “建言,這蘇……殿下,以后將會嫁至何家?”高聰神情誤傷。

  蔣少游道:“以她的性子,怕是會誓死不從吧。”

  “那蕭帝,蕭帝可會對她……”高聰急道。

  蔣少游正想回話,卻聽得自家小院開了門,稚童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身后跟了一個女子。

  稚童卻是皺著眉,看見了蔣少游,奔了門來,撲在他身上,道:“阿兄,您可回來了,可愁死我了!”

  “怎么了,是有誰欺負你了嗎?”蔣少游撫著他的頭,問道。

  稚童一只手緊緊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伸了出來,指著身后那女子道:“就是她,煩死了!”

  “這位可是蔣郎?”那女子問道。

  高聰?shù)溃骸敖ㄑ?,這是?”

  蔣少游搖頭道:“我亦不知她是誰?”

  女子剛想張嘴,稚童搶答道:“她說她是您在蕭齊的舅父找來的,一開始騙我開了門,然后每日都找上門來,說定要等到您回來。”

  “稚童,你的嘴呀,怎么能這么說話呢,蔣郎,我叫李子禾,的確是齊國之人,只是舉家遷往這魏境已有數(shù)年之久,阿耶在那北城經(jīng)商?!迸拥?。

  高聰與蔣少游對視一眼,高聰?shù)溃骸袄钚∧镒邮菃??我是高聰?!?p>  “高侍郎,久聞您大名,我阿耶名喚李誠甫,話說也是出自隴西李氏一族?!崩钭雍痰?。

  蔣少游驚道:“隴西李氏?那你們和順陽侯……”

  “祖上是有一些親戚淵源……”李子禾躬身道。

  高聰聽著兩人話語,隱隱覺得這李子禾絕不是毫無道理就找上門來,對蔣少游辭別道:“建言,我先回府了,李小娘子,您稍坐?!?p>  蔣少游略顯窘迫,他除了和蘇西這個女子一齊獨處比較舒心外,對世上的任何女子都無甚好感,頗為清冷,這一動作被李子禾看在眼里,甚是歡喜。

  在蔣少游還在蕭齊之時,崔元祖就已經(jīng)托人找上了李誠甫,說道上了這個在魏境的外甥,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得知李誠甫還有一小女兒性格溫和暖煦,猶善女紅,雖然容貌不比國色天香,但在人群之中還是能挑得出彩。

  李子禾聞得此事,蔣少游之名在建康城中也頗有盛名,且在官場上已初露鰲頭,阿耶問她是否有意于此,她害羞地點頭答應(yīng),但卻說,要自己先去看看此人是否如傳聞所說,今日一見,芳心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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