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干嘛呢?怎么有奇怪的聲音?”
“我在吃辣條呢!你不是說今天加班嘛?我就先掛了!”
云江市,鑫瑞小區(qū)!
張牧被掛斷電話,但也沒有在意,今天是他女朋友陳姍姍的生日,他特地買了玫瑰花,又在飯店點了四道陳姍姍最喜歡的菜,打算給陳姍姍一個驚喜!
他取出鑰匙打開家門,悄悄的走了進去!
就在他換鞋的時候,聽到臥室內(nèi)傳出女人激揚的叫聲。
張牧面色瞬變,作為一個成年人,他太清楚這聲音意味著什么,他呆滯的向臥室走了過去!
他順著縫隙看到他的女友陳姍姍,畫面極度不堪!
張牧今天二十五歲,是個眾所周知的老實人,對人坦誠,對工作踏實肯干,但越是這樣,越是無法接受自己被戴綠帽!
他一腳將門踹開沖了進去,憤怒的大吼道:“狗男女!”
陳姍姍見到張牧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急忙起身用被子裹住身子。
“你不是加班嘛?”
而陳姍姍身下的男人卻不慌不忙,擦了擦下身,靠在床上,摸起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
張牧看到這男人的面容,面色極其復雜!
因為這個男人他認識,而且很熟,正是他所在公司的老總李天航!
李天航掃了一眼張牧,不滿的責怪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作為領(lǐng)導,替工作到精疲力盡的屬下,照顧一下女朋友不是應該的嘛?”
張牧被李天航的無恥激怒了。
“混蛋!”
張牧沖到李天航身前,一拳向李天航的轟了過去。
這時陳姍姍在一旁嘲諷的看著張牧,冷笑道:“動手?你敢嘛?”
敢嘛?
張牧不敢,當拳頭到達李天航眼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李天航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看著張牧冷笑道:“張牧!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個重病的母親還在醫(yī)院!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能給你送監(jiān)獄去,你要讓你老娘自生自滅嘛?”
李天航的話,讓張牧呆滯當場!
張牧的母親有尿毒癥,做手術(shù)需要幾十萬,他的父親要照顧他的母親,所有的經(jīng)濟壓力都在他的身上!
李天航穿好衣服,拍了拍張牧的肩膀。
“年輕人!”
“不要太沖動!”
“還有,你女朋友的味道不錯,我喜歡!”
李天航說完大笑一聲,便揚長而去!
張牧雙眼血紅,氣的渾身發(fā)抖,他緊盯著陳姍姍,抽搐的質(zhì)問道:“陳姍姍,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對你不好嘛?”
“對我好有什么用?”
“你有錢嘛?”
“你不僅沒錢,還有個大累贅,你當老娘的青春不值錢嘛?”
陳姍姍表情猙獰,面目可憎的說道。
張牧聲音顫抖的質(zhì)問道:“嫌我窮,為什么還要和我在一起?”
陳姍姍看著張牧,冷笑不止。
“以前,你是特種兵!”
“現(xiàn)在你是個廢物,別人騎在你頭上拉屎,你都不敢動手的窩囊廢!”
“李天航給你戴綠帽子,他就站在你面前,你敢動手嘛?”
張牧被陳姍姍扎心,心如死灰!
所以現(xiàn)在家里也沒錢給他的母親治病!
種種原因,讓他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特種兵,始終無法控制內(nèi)心的恐懼,不敢在對任何人動手!
陳姍姍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箱,臨走前對張牧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分手了!”
張牧看著陳姍姍離去的背影,屈辱的淚水從眼眶中奔涌而出。
他無力的嘶吼著,“是我不要的你!”
人走茶涼,只剩下一張狼狽的床。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他父親張純民的來電。
他平復了下情緒,接通電話。
“爸,有事嘛?”
“兒子,你手里還有錢嘛?你媽那要用錢!”
“我這還有一萬,夠嘛?”
“這次倒是夠了,不過聽醫(yī)生說,可能快要做手術(shù)了……”
“我會想辦法的,我先把那一萬塊給你轉(zhuǎn)過去!”
張牧掛斷電話,將一萬塊錢給張純民轉(zhuǎn)了過去,看著賬戶中僅剩的五百元,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他去樓下超市買了一斤散裝白酒。
回家到后,他一人將白酒喝光!
他想買醉,但他的酒量很好,這一斤白酒無法讓他上頭,他想再買點白酒,但一想賬戶里的余額,他就放棄了。
次日,清晨!
他吃過早飯,帶著濃烈的屈辱感騎著電動車前往尼婭有限公司!
尼婭公司,就是李天航的公司!
主要做化妝品生意,張牧是尼婭公司的推銷員,工資跟業(yè)績息息相關(guān)!
他雖然不是多能說會道,但因為踏實肯干,每個月的收入也有五六千元,在這個三線城市這個工資并不算低了!
而且現(xiàn)在是行業(yè)寒冬,如果辭職很難在找到有這個收入的工作!
盡管他痛恨李天航,但還是要去工作,金錢踐踏了他的尊嚴和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