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教訓(xùn)了陳紳兒后,單亦如這些天右眼皮總跳。尤其是也不見陳紳兒來“報復(fù)”這反而更讓單亦如心中沒底。最后還是決定先出去躲幾天避避風(fēng)頭。
不過當(dāng)晚,便在一家青樓里遇到了一個最怕遇到的人——蕭美華!
一如當(dāng)日單亦如欺負(fù)陳紳兒一般,蕭美華也對單亦如進(jìn)行了一番“愛”的教育,那切實揍得單亦如連連求饒,鼻青臉腫啊。
隨后揪著單亦如來到了藥王谷,丟到了陳紳兒面前。
“姨娘!”陳紳兒沒理會一旁正依靠著柱子,呲牙咧嘴直哼哼的單亦如,撒嬌的跑到蕭美華懷中。
“嗯,丫頭,進(jìn)境不錯啊,已經(jīng)突破第六層了?”沒想到蕭美華再見陳紳兒,更加喜出望外的是陳紳兒“炫鞭腿”的進(jìn)境。在沒有她從旁指點,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的情況下,陳紳兒還能有如此進(jìn)步,簡直是“天才”。蕭美華更加開心,這丫頭沒白疼。她并不知道,陳紳兒武藝大進(jìn),哪里是刻苦修煉得來的,而是跟著陳白白沾了光。
“哪有啊,姨娘!”陳紳兒頓時換了一副苦瓜臉。
“就我這點兒‘三腳貓’功夫,前些天被人欺負(fù)的,嗚嗚……”陳紳兒開始添油加醋的告狀,聽得縮在墻角的單亦如冷汗直冒。
“呀,這色痞子居然敢這么說我家紳兒,看我去替你拔了他的舌頭?!眴我嗳绲氖侄?,蕭美華豈能不知,當(dāng)下便要動手。唉,拳頭大,你沒得道理可講啊。
“別別別,女俠,公主女俠,咱不帶這么玩兒的啊,是不是玩不起?怎么打不過還帶告家長的呢,這也太不江湖了?!眴我嗳鐕樀眉泵兄?。
“我樂意!”不再說“我不管”,陳紳兒換了個口頭禪。這也不是一般資本能亂用的口頭禪了。
單亦如張了張嘴,這話還真沒法教訓(xùn)了,人家有這樂意的資本啊。連忙捂著嘴,驚恐的看著靠近自己的蕭美華。
“行啦,這條舌頭也算是個難得的本事,先給他記下,說不定回頭還能派上些重要用場?!本驮诖藭r,一道溫和卻又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來。從門外緩緩走進(jìn)一位笑意盈盈的女子。
陳紳兒瞪大了雙眼,小嘴張成了個O型。沒想到魏慧文居然也來了,陳紳兒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不懂事兒”了,沒想到這次“告狀”居然驚動了魏慧文親自出馬。
“呦喂,還是這位美女有見識,不知美女如何稱呼???可有興致今晚共賞月色,深入探討下人生?。俊眴我嗳缫娏宋夯畚牡某霈F(xiàn),頓時眼睛一亮,打內(nèi)心里的覺得這個女人不凡,也忘了自己現(xiàn)在狼狽的狀態(tài),頓時恢復(fù)了本性。
陳紳兒瞪大了雙眼,緩緩看向單亦如。心中默念“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別說我不救你了?!?p> 只見蕭美華鳳眸微瞇,渾身殺意流轉(zhuǎn),單亦如豈能感覺不到。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可能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魏慧文面上笑容不減,緩緩來到單亦如面前,與他對視著。
單亦如能探測出,這個女人根本不會武功,可是她的氣場卻無比強(qiáng)大,是他這一輩子前所未見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場。
可魏慧文接下來的話,卻更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我的稱呼么?我叫魏慧文,也有人喜歡叫我魏樓主,你呢,喜歡怎么叫都無所謂。至于今晚的月色如何,的確得共賞過才能知道,‘深入’探討下人生,這個提議,我覺得不錯?!蔽夯畚男χ瑓s沒有一點兒玩笑的成分。
這讓單亦如有種被調(diào)戲的趕腳,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如何接了。別說是他了,就連陳紳兒和蕭美華,心中都不由一驚。這還是那個她們認(rèn)識的魏慧文么?
魏慧文此時面色有一絲緋紅,眼波流轉(zhuǎn),隨后轉(zhuǎn)身,有些寵溺的看著陳紳兒。
陳紳兒頓時眼眶一紅,淚水止不住了。
“娘!”一把撲到了魏慧文的懷中,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兒。
“你這丫頭,才走了多久,就這么險象環(huán)生的,也不知娘掛心著?!蔽夯畚膶@女兒是真真的心疼啊,別人不知,她豈能不知陳紳兒的身體狀況。那個“親生兒子”仿佛就是生給了國家的,這一生也不可能體會到“母慈子孝”的天倫之樂了。陳紳兒這個丫頭,如今是記掛了她大半的心思。
“娘,紳兒沒事?!标惣潈鹤焐线@么說,可不知為何哭得更兇了。
“你這丫頭也是,從天痕山脈回來,既然尋到了爹爹,為何不先返回摘星樓,你娘啊,每天都要念叨你的名字,我的耳朵都快起了繭子。上次來信說受了欺負(fù),你娘就坐不住了,非要來,我這調(diào)派了人手給你出頭,說只是些蟊賊,好容易才勸了下來。這才隔了幾天,又來信說被單亦如欺負(fù)了,這還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的名聲,你娘她還以為是那種欺負(fù)了呢,桌子都掀了。后來得知是被揍了一頓,才好了些。這哪里還坐得住???現(xiàn)在她啊,覺得全世界都欺負(fù)她寶貝女兒呢?!蔽夯畚拿骼锸墙逃?xùn),實際是吐槽道。
陳紳兒一吐舌頭,也不解釋什么。
單亦如聽了這番對話,腳下一軟,險些沒站住。這這這女人便是“天下第一奇女子”,摘星樓的掌舵人,魏慧文。而他,剛見面便出言調(diào)戲了人家,最關(guān)鍵的是,還頭一遭的被反調(diào)戲了?
單亦如在一旁默默的盯著這魏慧文,說不上心里是個什么感受。
“沒事兒就好,不親自來看看你,我總不放心。你看看你,清瘦了這么多,凈瘋折騰了,也不知道疼惜疼惜自己的身子?!蔽夯畚呢?zé)備中都充滿了關(guān)愛。
“娘……”陳紳兒感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啦,大姑娘了,別動不動哭哭啼啼的。娘這次來得比較趕,把一些等你回京送給你的東西就都安排人帶來了,這些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運(yùn)不走,只能等你回京了再說。你先出去看看吧?!蔽夯畚娜嗔巳嚓惣潈旱念^笑道。
陳紳兒一愣,頓時眼眶又是一紅。
“去去去,守著我面前哭喪個什么?惹人厭。”魏慧文佯怒教訓(xùn)著。陳紳兒這才噗哧一笑,跑出去看魏慧文給自己帶了些什么“禮物”。
等到出了門,嚇了一跳。整個藥王谷,從谷口排到了山門口,足足有五六十輛車上,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翠屏早就在一旁捧著個本子幫忙統(tǒng)計了。
陳紳兒來到翠屏身后,聽著她和運(yùn)貨人的對話,覺得頭皮發(fā)麻。
“你這車是什么?”“哦,額們四道東行省滴,這車?yán)镅?,裝滴四本地滴蜜棗,女子吃了啊,有介個……”
“行行行,下一車。”
“俺們這冊里頭,四金貂絨襖子,麟鹿胎膏,雪蛤油……”
“去去去,有清單你在這兒廢什么話啊,瞎耽誤工夫,清單拿來,下一車。”
“唉唉唉,你這車上怎么是個大爐子?”饒是翠屏跟著陳紳兒也算見多識廣了,還頭一次看有人拉著丹爐四處跑的。
“哦,這里面煨著樓主為小姐備著的一些丹藥,怕起了爐效果差了,樓主就讓我們直接連丹爐一起拉了過來。有養(yǎng)顏的,清心的,凝神的,靜氣的……”車上的丹童開始報著。
“得得得,知道了,下一車。嚯……好家伙,你這車上是什么,這么大一個木盆?”翠屏嚇了一跳。
“哦,這里是樓主路過千汛湖時候,碰巧趕上一年一度的‘年捕’活動。在當(dāng)?shù)嘏南陆衲甑摹~王’紅鰭錦尾豚,還活著呢,上百斤重。樓主怕不新鮮,路上派專人照顧著呢,還活蹦亂跳的?!狈路馂榱俗C實這人的話,一丈多長的大木桶中一條錦花色的魚尾突然抬起落下,“啪”得一聲濺了周圍人一身的水。
“來人,水車,水車呢?快添水……”只見車上的人扯著嗓子大叫著,頓時一輛馬車從后方急忙趕了上來,從一個蓄水桶中為裝著魚王的木盆中注水。
見狀這運(yùn)送人才松了口氣?!肮媚铮瑳]淋濕吧,別見怪啊,這‘紅鰭錦尾豚’對水的要求特別高,非千汛湖的水不活,所以才備了幾車水。”
翠屏一甩被淋濕的頭發(fā),擺了擺手,示意下一車……
陳紳兒嘴角抽了抽,有點兒頭大,這次的藥王谷送禮,就在魏慧文“無意”的情況下,將摘星樓的財力完全高調(diào)的暴露了出來。引得天下人議論紛紛,更坐實了這“天下第一樓”的牌坊。
就在陳紳兒面對著魏慧文帶來的“禮物”忙到了深夜,一籌莫展的時候,魏慧文則再做另一件事。
藥王谷唯一的閣樓“藏藥閣”的最頂層,黃均連夜派人將整曾的“寶貝”搬空,只為騰出地方讓魏樓主在這里“賞月色”。
東西搬走還不算,黃均撤走了所有藥王谷的弟子,并且嚴(yán)令弟子們不得隨意靠近這“藏藥閣”方圓十里。至于為什么,他沒敢打聽,因為這是蕭美華的意思。
臨時裝飾出來的小閣樓中,魏慧文笑意盈盈的坐在窗前小桌旁。桌上盡是些精致小菜,這些是隨身廚師們精心準(zhǔn)備的,還有西域的“葡萄美酒夜光杯”。
坐在魏慧文對面的,正是“舉世為敵”的“飛賊”單亦如。不過此時的單亦如居然顯得有些局促。
魏慧文今天的穿著,很不一樣,是她從來沒嘗試過的風(fēng)格,極具女人韻味,既華貴又稍顯風(fēng)情。
從單亦如邁上這閣樓第一步,心情就沒平靜過,不知為何始終緊張著。
而魏慧文則一句話都沒說過,既不勸單亦如喝酒,也不同他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看著窗外的月色,自顧自的飲著葡萄美酒。微風(fēng)拂過,便隨手?jǐn)n一下耳邊的青絲,別有一番魅力。魏慧文的容貌如何?美,雖然沒到能排入“美人譜”中那種“傾城傾國”的程度,但實打?qū)嵉氖侨碎g少有的絕色,何況身價,地位,氣質(zhì)等擺在這兒,更是天下無雙的,簡直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人。
單亦如動心么?當(dāng)然動心,不過不是那種色心,是多年來為數(shù)不多的那種緊張心跳。
糾結(jié)了許久,單亦如自嘲的一笑,虧自己妄稱“偷香玉帥”,如今面對一個女人如此局促。
緩緩拿起了酒杯,想打破這尷尬的場面。
“放下。”魏慧文輕聲道。沒有看單亦如,卻仿佛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單亦如的手不由一僵。
“那杯酒已經(jīng)斟了半個時辰,味道不美了,喝這杯。”言罷,魏慧文緩緩收回望著月亮的目光,從手邊的小匣子中拿出了另一只夜光杯,而這杯子一直冰鎮(zhèn)在魏慧文手中的“冰匣”中。然后斟滿了美酒,親手遞到了單亦如的嘴邊。
單亦如下意識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咽了口饞沫。盯著魏慧文眼波流轉(zhuǎn)的眼睛,喝了這“天下第一奇女子”親手喂的一杯美酒。
“聽說,你有個本事?”魏慧文笑問著,語氣溫和。
“哦?不知魏樓主聽到的是單某人哪方面的本事?”單亦如終于抓到了一個機(jī)會,仿佛扳回了一成,調(diào)笑道。
“不知,‘偷香玉帥’的單亦如,還有哪些我摘星樓不知道的其它本事?”魏慧文仿佛在和多年不見的知交好友聊著家常。
剛建立起的一點兒信心,被魏慧文這一句反問,又嗆滅了火。這絕對不是魏慧文沒有魅力,而是一種壓迫,在這個女人面前,單亦如根本提不起那“遍采天下名花”的信心,仿佛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就像個笑話一般。
“噗哧?!笨粗鴨我嗳缬行┊悩拥哪樕?,魏慧文不禁一樂。
單亦如皺著眉頭,凝視著魏慧文,有些羞怒,卻不知該如何發(fā)作。
“我是知道你的本事的,你會一種比‘催眠’更高深的功夫叫‘惑心術(shù)’是么?”魏慧文收斂了些笑意,淡淡道。
單亦如一愣,點了點頭。
“其實你應(yīng)該不止這點本事對吧?我一直都覺得‘天機(jī)觀’有些戲弄天下人的感覺,什么‘天機(jī)’無非‘人心’罷了。你覺得我要是修煉了那功夫,能得道飛升成仙否?”魏慧文的一句仿佛不著調(diào)的玩笑話,卻驚得單亦如差點兒拍案而起。
這是天機(jī)觀心法的最大秘密。那是世上唯一一部“修魂”的功夫,只是這需要極其苛刻的修習(xí)條件,不管是先天還是后天,是一種玄而又玄,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的存在。
就好像他的“師傅”。傳他心法和拳法,卻始終不肯指點他邁入那“修魂”的門檻兒。單亦如天資聰穎,雖然沒人指點,多年來卻也不斷努力“修魂”。可始終卡在一個瓶頸上,恐怕這一生突破無望了,用老胡書的話說“‘天機(jī)’,豈能輕易洞察,你能查‘人心’,便已是不易了。”
沒想到這魏慧文,完全不懂武功,卻能一語道破這天機(jī)心法的精髓,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這個女人,比他這個“魂修者”更能洞察人心,更有“修魂”的天賦,只是她好像對這些事兒根本沒興趣。
這是單亦如最大的秘密,“惑心術(shù)”的使用前提,便是有能“觀人過去”的本事,用江湖上的渾話說,得會“看相,算命”。再通過對人性的深刻了解,加上內(nèi)力附加的聲音去影響他人的心智。
“知過去”雖是不易,但天下也不乏有些奇人異士,雖然方法各不相同,但總不是沒人能做到,“曉未來”才是“魂修”真正恐怖的地方,那才算真正摸到了“天機(jī)”的門檻。當(dāng)世放眼天下,除了那不肯正式收自己為徒的“老胡書”,便再無如此大能了。直到前幾天,這位大能突然尋上門來,居然收了唯一一名入室親傳弟子,一個既瞎,又啞,身子又殘的美少年。為此還不惜舍了唯一的寶貝酒葫蘆來“做人情”。
單亦如是又嫉妒,又羨慕卻不敢有恨,因為他知道,這少年未來將是俯視人間的存在。
而此刻,面對這魏慧文,單亦如反而好像那個被看透了心事的人,這除了在面對“半個師傅”老胡書的時候,還從來沒有過。
“不能!”單亦如平復(fù)了下情緒,回答了魏慧文的問題。
“你又不是‘天機(jī)觀’的人,怎么這么肯定?”魏慧文笑問著,對答案與否并不在意。
“我是,只是那牛鼻子不肯認(rèn)罷了?!眴我嗳绲溃夯畚挠蟹N魔力,讓人不能在她面前有隱瞞的能力。
“哦?你是說,玄晧真人,玄靈子?”魏慧文玩味的笑道。
單亦如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有些如坐針氈,不再開口答話。
“哈哈哈……不就是好女色,浪蕩么?無非是沒遇到能管束你這浪子心的人罷了。天機(jī)觀不行,他玄晧真人不行,就連老祖宗和天道都不行而已。”魏慧文突然笑得豪放。
“管不了你,還怕你丟了臉面,便不認(rèn)你,倒也說得通,畢竟你又不是天機(jī)觀‘親生’的不是。可我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還真沒人能管得了你?”魏慧文挑著眉頭話里有話。
“怎么,你想試試?”單亦如抓著一切機(jī)會想反擊,他就不信了,一個女人,還能比他這飛賊還放蕩?
“怎么?我不是在試么?”魏慧文斜眼睨著單亦如,又一次反問。
單亦如再也坐不住了,驚得站了起來,恨不得逃離眼前這個女子。他很想反擊,很想運(yùn)用“惑心術(shù)”來窺探下魏慧文的內(nèi)心,可他不知為何,就是不敢!
魏慧文漸漸收斂了笑容,也站了起來,向著單亦如一步步逼了過去,而單亦如則是下意識的一步步后退著,仿佛眼前的女人是洪水猛獸,可男人最后的一點兒自尊心又不允許他逃跑,逃了他還是他么?仿佛要守著什么,單亦如倔強(qiáng)的迎上了魏慧文的雙眼,那眼中是單亦如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情欲,此刻卻讓他心慌。
兩人的距離很近了,近到鼻尖都能抵在一起,才發(fā)現(xiàn),魏慧文的個子居然也這么高,只是平時在“足不沾地”的蕭美華身旁,才不那么明顯罷了。
在彼此可以“共呼吸”的距離,魏慧文就僵在了那里,神色漸漸冰冷,身體有些微微發(fā)顫。
“你好美!”單亦如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像明白了魏慧文的恐懼,這不是用本事去探查出的,而是他用心體會到的。
魏慧文嘴角微微一翹,畢竟是女子。
“別怕,給你自己想要的,我這種浪子,你沒必要有負(fù)擔(dān)?!眴我嗳绲穆曇粢呀?jīng)恢復(fù)了平穩(wěn),帶著強(qiáng)烈的暗示。
“你敢要我么?”魏慧文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不確定。
“哈哈哈……已經(jīng)是‘天下為敵’的我,除了‘欺師滅祖’還有什么不敢的?”單亦如突然笑了,笑聲中流露出一種俾睨天下的豪氣。
魏慧文閉上了秀眸,緩緩伏下了身子……
單亦如感覺渾身激蕩著一道道的電流……
大手一揮,將月下窗桌上的美酒佳肴一掃而清,閣樓上傳來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
“哈哈哈……”被單亦如抱在腰間的魏慧文放肆的大笑著,眼角含淚。
“你敢給么?我能救你,便能傷你!”單亦如蹙著眉頭,有些心痛道。
“我給,你敢傷我么?”魏慧文湊到了單亦如的耳旁,有些挑釁的意味。
單亦如也不再糾結(jié),準(zhǔn)備享受這人生中最特別的一夜。
“答應(yīng)我……”魏慧文捧著單亦如的臉,深情道。
“一會兒,對我用‘惑心術(shù)’?!蔽夯畚牡臏I水,奪眶而出。
單亦如急忙上去吻掉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