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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百曉女財神

第二章 國師到訪

江湖百曉女財神 只逍不遙 4836 2020-05-18 12:00:00

  于此同時,皇城禁宮內(nèi),也正風(fēng)起云涌,醞釀著一場大陰謀。

  天鐸皇帝給韓非的三日期限已到,可突然發(fā)現(xiàn)這韓非,韓大總管居然失蹤了。這怎不讓那天鐸皇帝又驚又怒?急忙喚來國師,吊丹續(xù)命。而太子趙洪鼎,不知從哪里收到的消息,說皇上病重,急忙跑到宮內(nèi)探望。

  此時的天鐸皇帝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不信任任何人了。太子入宮探望,讓他更加憤怒。老子還沒死,他便來探虛實,這是等不及要繼位了么?老皇帝非但沒有召見太子,反而派人將他禁足在宮中。

  隔日,宮中傳來消息,天鐸皇帝薨逝,舉國哀悼!

  還在禁足中的太子殿下,聽聞這個消息,第一反應(yīng)居然笑出了聲,這一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國喪之禮定在了三日后。太子趙洪鼎雖然等不及登基了,但是按照慣例,他還是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等天鐸皇帝身后事畢才能進行登基大典。

  就在這一夜,摘星樓內(nèi),來了一位大人物,乃是當(dāng)朝國師,齊天道,魏慧文在摘星樓的密室中見了這位從沒有過交集的人物。

  齊天道比魏慧文想像的還要年輕,不到四十的年紀,身體健碩,目光炯炯有神。

  “小女子見過國師大人?!蔽夯畚挠┒Y道。

  “魏小姐不必客氣了,齊某雖久居深宮,負責(zé)侍奉先皇,極少外出走動,可對您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慰平生啊?!饼R天道微笑著。

  “國師過獎了,小女子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介民女了,倒是國師大人,久負盛名,沒想到今日才有幸一睹國師風(fēng)采。”魏慧文客套著。

  “一介民女么?”齊天道喝了口茶,幽幽道。

  “魏小姐,您才是過謙了啊,依齊某看來,天下沒有比您身份地位更尊崇的女子了?!饼R天道仿佛意有所指道。

  魏慧文秀眸微瞇,哈哈大笑了起來。

  “國師,您深夜到訪,該不是只為來打趣小女子的吧?”

  “哪里,齊某剛才所言,并非無的放矢。先皇陛下仙游,這蕭嵐國的天下,很快便由太子府掌控了,憑您與太子府的關(guān)系,身份豈不尊崇?”齊天道緩緩說著。

  魏慧文聽了這話,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國師的話,慧文聽不明白?!?p>  “魏小姐,明人不說暗話,在此特殊時期,齊某親自登門,難道您以為,只是聽?wèi){捕風(fēng)捉影的傳言么?”齊天道放下茶杯,盯著魏慧文,篤定道。

  魏慧文沉默,看來她和太子趙洪鼎的關(guān)系,果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國師有話不妨直說,來此見我,所謂何事?”魏慧文語氣變冷,也懶得兜圈子了。

  “自然是好事,齊天道參見太后娘娘?!毖粤T,齊天道居然跪地施了一個君臣大禮。

  魏慧文騰地一下站起身,渾身微微顫抖。

  “國師,你這是何為?”魏慧文的聲音都不禁微微顫抖。

  齊天道抬起頭,看著魏慧文,笑了笑,站起身。

  “您不必太過驚恐。齊某方才的舉動,的確是有些輕率了。莫不如我們換個方式來說,世人皆知,魏小姐乃是天下第一生意人,不妨,我們就來談?wù)勆馊绾危俊?p>  “生意?”魏慧文緩了緩情緒,“愿聞其詳?!?p>  “這筆生意,是這個……”說著,齊天道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魏慧文手旁的桌上寫下了兩個字,天下!

  魏慧文秀眉微皺。

  “這個,也能叫生意?不知國師所寫的這兩個字,是此生意中的哪部分?”

  “自然是您的收益?!饼R天道微笑著。

  “哦?我魏慧文自從經(jīng)營這摘星樓起,便懂得這長期安穩(wěn)的生意,乃是共贏。如今這么重的兩個字,您告訴我是我的收益,那我倒想問問,國師大人想要的收益,又是什么呢?”難道這齊天道知道了自己得到了那錦盒的事?

  “國師!”齊天道認真說道。

  魏慧文深深看了國師一眼,仿佛有些明白了。

  “想必您也猜出齊某的意思了,沒錯,便是國師,齊某于先皇在位時是國師,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殿下之所以等了這么久才有機會登基大寶,未必不會將此歸咎于齊某身上,何況齊某早就知道,朝中大臣們私下議論,說是丹藥的緣故,讓先皇陛下龍御歸天。所以,太子登基后,齊某的國師之位勢不能保,甚至,性命堪輿?!?p>  魏慧文抬起了手,打斷了齊天道的話。

  “恕我直言,國師大人,我乃一介女流,還是生意人,對朝堂政事不感興趣,何況更沒有那能力左右太子殿下的決策,我想國師大人是求錯了人。未來的皇上既然是太子殿下,此事您還是同太子殿下商議才對吧?”

  “太子殿下?誰說未來的皇上,是太子殿下了?”不料齊天道語出驚人。

  “什么意思?剛剛不是你說,蕭嵐國很快便由太子府掌控了……”

  “自是不錯,可需知,太子府內(nèi),有資格繼承這皇位的人,又豈只是太子殿下一人?”齊天道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魏慧文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你是說……皇長孫殿下?”魏慧文緩緩開口,說出了齊天道的意思。此刻內(nèi)心盤算的卻是,決不能留此人在世上。

  “不錯。方才齊某所言,天下再沒有比您身份更尊崇的女子,便是此意,也是因此,才稱您一聲,太后娘娘!”齊天道緩緩喝了口茶。

  魏慧文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书L孫趙玉誠,的確是她與太子趙洪鼎的親生骨肉,但是這件事情,可是比她和趙洪鼎之間的事,更為隱秘的事,可以說是她的逆鱗所在,甚至皇長孫趙玉誠都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現(xiàn)在的太子妃,其實是魏慧文安插的人手,她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嫁給這樣一個男子?又怕外人對兒子不好,所以便找了個人,代替自己去做這太子妃。

  當(dāng)年,太子殿下還未被冊封,這趙洪鼎借機到相國府拜訪,佯裝酒醉誤入自己的閨房,將她強暴。因此相國府才不得不成為了太子黨,趙洪鼎才在相國府的支持下,冊封為太子??纱顺笫拢夯畚碾U些自盡,只是不久,便發(fā)現(xiàn)自己懷有身孕,這才咬牙吞下了這份奇恥大辱。對于趙洪鼎,她只有恨。要說天下誰最不希望趙洪鼎登基,恐怕她能排上第一位了。但奈何有了皇長孫趙玉誠,她有了弱點,而這弱點更被趙洪鼎死死捏在手里。

  “國師,傳聞,您本不是我蕭嵐國人吧?”魏慧文緩了緩情緒,淡淡道。

  “的確,齊某故鄉(xiāng),乃是東海外一荒遠小島?!饼R天道坦然,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那國師是否有聽說過我們中土一句老話,叫做‘禍從口出’?”說著,魏慧文狠很拍了下桌子,蕭美華緩緩從密室隔間中出現(xiàn),盯著齊天道,眼中殺意毫不掩飾。

  齊天道一愣,隨即哈哈一笑。

  “齊某自然知曉,今天來此,說是談生意,不如說,齊某是在賭?!?p>  “賭命么?”魏慧文冷冷道。

  “沒錯,不過并非只有齊某的命,還有……皇長孫殿下的命?!饼R天道的語氣也變得冷厲起來。

  “你找死!”蕭美華準備動手,被魏慧文抬手制止,她不相信,這齊天道是在故弄玄虛,身為一個母親,在聽說到自己兒子安危的事情,自然不存在什么脾氣性格了。

  “你覺得,憑你,能威脅到誠兒的安全?”話已至此,魏慧文也索性稱呼起自己的兒子為誠兒了。

  “齊某自身難保,哪有這么大本事,更沒那么大膽子對皇長孫殿下,蕭嵐國未來的儲君做出什么威脅之事來。不過……要是太子殿下他……”說著,齊天道從袖管里拿出了一個詔書。

  “這莫不是……先皇陛下的遺詔?”魏慧文瞪大了眼睛。

  “您自可過目?!毖粤T,齊天道把這份詔書遞給了蕭美華。

  蕭美華看了詔書,再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驚慌。詔書中所言,居然是要皇長孫趙玉誠繼位,這……

  魏慧文何等見識,一眼便看出,此詔書是真的,并非齊天道矯詔。但傳聞天鐸皇帝被丹藥所控,所以,這份詔書,憑齊天道的手段,想必早就計劃好了。

  魏慧文揮了揮手,蕭美華皺了皺眉頭,還是緩緩?fù)顺隽嗣苁摇?p>  “這么看,齊某的性命,今日是保住了?”齊天道笑著。

  “國師大人,我們來談?wù)勥@筆‘生意’吧……”魏慧文不得不妥協(xié),因為齊天道說的沒錯。這詔書他既然敢堂而皇之的拿出來,不可能沒有后手準備。若是今天他死在這兒,這消息傳到了太子那里,恐怕誠兒的性命,真的危險了。別人不了解,她豈能不知那趙洪鼎是怎樣的人渣,為了皇位,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何況眼下,除了太子黨,三皇子雖然已廢,可七皇子得到了寧王府和軍方的支持,遑論還有先皇的幾位兄弟,老親王們。就算她的愿望不是讓兒子當(dāng)皇帝,也由不得自己了。這詔書她按不下,只要趙洪鼎發(fā)覺,這詔書中不是讓自己繼位,那他一定會有所行動。卷入這種風(fēng)波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時,能多一分助力,多一個盟友,她都能接受,不管內(nèi)心如何憤恨或者討厭,她只能接受!

  “不知國師大人,有何計劃?”魏慧文重新?lián)Q上禮貌的笑容。

  齊天道一笑,內(nèi)心對魏慧文的評價再次高了一層。

  “首先,先皇陛下薨逝的消息,一定要盡快傳出去,通知所有親王皇子們。相信七皇子一定會有所動作,如此一來,太子殿下的注意力一定會放在這些人身上。齊某知道,不管太子殿下要做何安排,一定是通過您和相國府,所以對我們來說,太子便是沒有秘密的人,構(gòu)不成威脅了。”

  “然后呢?”

  “然后么……詔書的內(nèi)容,一定要保密,不讓太子提前知情,待登基大典上,我們直接宣讀詔書,宮內(nèi)我自會負責(zé)安排,文武百官那里……恐怕要有勞相國大人周旋了,如此皇城內(nèi)大事可定?!饼R天道的計劃果然周到。

  “那七皇子和寧王府……”魏慧文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真的站到了寧傲雪的對立面上。

  “七皇子帶兵在外,趕回吊唁自然也不可能多帶兵馬,何況寧王府的寧傲霜,雖然是三大將軍之一的鎮(zhèn)南將軍,卻是一位守將,比老元帥寧天衡差得遠了。且南方戰(zhàn)事未熄,鎮(zhèn)南軍自也動彈不得。當(dāng)初七皇子帶兵南下鍍金,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了寧王府的支持,自是一步高著,但老寧王還是老了,即使有心,也是無力,到時大事已定,憑借您與寧王府的關(guān)系,許以安穩(wěn),相信那老寧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毀了三代忠烈的牌匾?!饼R天道幾句話便將局勢分析個透徹。

  難怪他會來找魏慧文,想必齊天道蓄謀已久了。

  “如此,就按國師的意思辦吧。寧王府那邊,我會親自去走一趟?!爆F(xiàn)在魏慧文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

  “不過……”魏慧文皺了皺眉頭。

  “娘娘是否還有何顧慮?”齊天道打蛇上棍問。

  “不要再這么稱呼我,即使將來誠兒登基,我也不會把此事讓他知曉,管好你的嘴?!蔽夯畚牟豢蜌獾?。

  “這……”沒想到,魏慧文,居然對如此地位毫不動心,倒是讓齊天道沒料到的。

  “齊某記下了?!?p>  “眼下的確有件棘手的事,那莫無問,也就是先皇陛下的近侍韓非,因為某些原因,怕是要來找我晦氣?!蔽夯畚奶拱椎?。

  “哦?韓非……”齊天道一愣。

  “此人與七皇子關(guān)系匪淺啊,如今突然失蹤,又要來找您的晦氣,這到底是……”

  “此時與政事無關(guān),乃是私人仇怨,只是此人武功高強,眼下我正頭疼應(yīng)對呢?!蔽夯畚膰@了口氣。

  “這倒是棘手,如今非常時期,可不能因為這閹貨誤了大事。”韓非在宮中明里暗里也沒少和他作對,要不是韓非突然失蹤,他也沒把握能安排好宮內(nèi)的布置。

  “齊某這里,有顆丹藥,也許能幫上魏小姐您的忙也說不定?!闭f著,齊天道拿出一個小瓶子。

  “這是……”魏慧文一愣。

  “此丹名為‘破障丹’,能短期大大提升人的內(nèi)力修為,讓人功力大進。”齊天道笑著說。

  “哦?如此神奇的丹藥,不會沒有副作用吧?”魏慧文秀眉一挑。

  “哈哈哈……魏小姐果然精明,不錯,這代價便是……要損壽命,至于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就因人而異了?!饼R天道也坦白。

  魏慧文收下了丹藥,點了點頭,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

  “既然事已商定,齊某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饼R天道起身行禮。

  “那恕我不能遠送了,待萬事已定,慧文自會重謝國師?!蔽夯畚钠鹕磉€了一禮,笑道。

  齊天道離開,魏慧文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丹藥,皺起了眉頭。這丹藥,雖說能大大增長人的功力,但副作用太大。可眼下適合服用這丹藥的,除了蕭美華便是邀月二人,其他人怕是用了也沒法抵擋那莫無問。饒是如此,無非也是讓她把握大了幾分而已,換做平時,她絕對不會用,可眼下,大事當(dāng)前,她決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因為她如果遭遇不測,那誠兒……

  她還是決定用這破障丹。至于誰來用……

  不管是誰來用,她付出的代價都不可謂不大,邀月成長得很快,尤其在一些大局大事上,她比蕭美華更加玲瓏透徹,其實她是有心將邀月當(dāng)成接班人培養(yǎng)的,因為她在邀月身上看出了很多甚至邀月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天賦和特質(zhì)……也未嘗沒有當(dāng)作未來兒媳來培養(yǎng)的心思。雖然陳紳兒因為從小服用的藥膳,導(dǎo)致身中奇毒,但只要有解藥配方,這點也不用擔(dān)心,可一旦服用了這破障丹,那將來,就不好說了。

  蕭美華如今和她一樣,年過三十,若是服用了……萬一折壽三十年,或者更久,怕是命不久矣了,身邊沒了蕭美華,并不單單是少了一個得力助手那么簡單,蕭美華是她真正的知己,情同姐妹,她怎能忍心?

  揉了揉太陽穴,她只能守著最后的良心底線,不隱瞞實情,讓蕭美華和邀月自己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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