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唐蜚零搖頭表示實在沒有辦法。他拿起旁邊的干布擦了擦手。
“這戚火草沒用嗎?”柏夙問道。
“有點(diǎn)用,但不是解毒有用。但給了我點(diǎn)提示,這毒絕非尸毒。定是有人下的毒,其中應(yīng)放了戚火草?!碧乞懔隳闷鹱郎戏胖钠莼鸩菡f道。
“不是尸毒?可這些人明明都是見到尸體上懸著的白光才中毒的?!卑刭砘氐?。
“可我離尸體這么近也沒染上,當(dāng)時定還有什么東西沒注意到。還有,我總覺得任夢西這人的身體有些奇怪?!碧乞懔阏f著,忽站起身來,摸了摸任夢西的額頭又轉(zhuǎn)身摸了摸旁邊人的額頭。
柏夙聽到這話,心不覺狂跳起,“哪里不一樣?比他人好還是差?”
“自然是好。若是不好我就不同你說了。不過,他身體似受過什么大傷,很虛弱,自我給你二人第一回看手傷時便看出來了。但他外表幾乎看不出來。大概是硬挺著?!碧乞懔懵柤鐡u頭,道了聲哎。
柏夙想到此前種種,任夢西受過很多傷,被在城西中了一掌,在蓮門幻鏡被插刀,黃泉之涯被箭穿左臂。在柏夙印象中他一句疼都沒喊過。自己縱一句好聽話都未曾主動說過。
如此,柏夙心口抽搐了良久。
“也就是他,換作別人怕早不知死了多少次。”唐蜚零搖頭嘆道,他生這么大這種人當(dāng)真是第一次見,往后定遇到第二人。
柏夙回過頭,恰見床上陳伯的尸骨不見了,“陳伯的尸骨呢?”
“都化作白骨了,我看得有些瘆人,便讓那位小哥裝入門口停著的棺材里了……多謝了?!碧乞懔阏f著,看了眼身后的瑯苔。
瑯苔并未看他回他,一直盯著屋外驟雨初歇檐上將墜未墜的水滴。白狐的身影已不在了墻頭,但他心還似還放不下。
他總覺得那狐妖還未離開。
果不其然,他正想著,門口便躥出一毛東西。白乎乎的。趁瑯苔不備,忙躍到他身上,兩排厲齒深印了進(jìn)了瑯苔的胳膊。
“嘖!”瑯苔一揮胳膊,將狐貍拋向了空中,好巧不巧,正砸到了唐蜚零的頭上。
柏夙見狀,忙將狐貍拎了起來。唐蜚零側(cè)目看去,“嚯,這什么東西啊,疼死了?!?p> “真不應(yīng)該將你救下,應(yīng)讓少莊主把你抓去燉湯喝。”柏夙無奈嘆道。
狐貍似并沒聽懂柏夙的話,一直用狠戾眸子看著瑯苔,且口中還不忘發(fā)出威脅吟聲。
瑯苔捂著胳膊,忽地踉蹌一步直倒在了地上。唐蜚零見事不妙,“大哥,不是吧,狐貍又沒毒!這么就昏了?越到急時急事便一件一件鋪來?!?p> 柏夙將瑯苔扶起,輕撕開他受傷處,這傷處不似被動物咬的。極深且狠。且泛起肉色膿物。不知是不是錯覺,柏夙竟覺他的骨肉里泛著點(diǎn)點(diǎn)綠光。
“我來看看?!鼻∩杲嶂澈羞M(jìn)門。
見他來,唐蜚零同柏夙不覺深深呼了口氣。
申姜看了看瑯苔手臂,不顧感染風(fēng)險,將手置于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