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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fēng)飲淚

第四十九章 袁賢出

流風(fēng)飲淚 寂逐 2065 2020-06-01 23:42:19

  申姜微笑,沒有直接回答柏夙問題,顧自說著他話,“秋日沒有春日花紅柳綠,沒有夏日碧葉萬里,沒有冬日皚皚雪地??雌饋黼m不起眼,但此季可收累累碩果,可聞金桂飄香。”

  柏夙不知他話中意思,問道:“申大哥你是喜歡秋天么?”

  申姜忽然大笑起來,伸出一指敲了柏夙額頭兩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申姜說完便向林深處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單手摸著陶塤,輕軟溫柔,似撫剛出生的孩童一般,“沒拿劍,是因我有更強(qiáng)大的武器。這武器刀槍不如,水火不侵。你可要小心,到時相見,可別怪我無情?!?p>  聽了申姜的話,柏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是因?yàn)樗谥械慕^世武器,而是因?yàn)樗脑?,此種狠話由申姜這種溫柔之人講出,反差極大,著實(shí)令人膽寒。

  “好了,就此一別吧,柏夙,剩下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不知返林危險重重,你萬事小心?!鄙杲酝O拢瑢Π刭碚f了此行的最后一句話。

  柏夙自覺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過神來,申姜便已消失在了霧靄深深的樹林中了。

  申姜一離開,獨(dú)自看著四周無一人的林子,柏夙整個人瞬間似驚弓之鳥,“申姜大哥說這里危險重重,到底是何危險啊,不會是有鬼吧。除了鬼讓我見什么都行?!?p>  柏夙越想越害怕,可這前路還得行,不然自己就成鬼了。

  柏夙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正被一人看得相當(dāng)仔細(xì)。

  任夢西落座于試武大會的待客房間,給自己沏了杯茶,伴著窗外桂香,品著茗茶。真是好不愜意。他從長袖中摸出一圓盤,兩指合并,輕觸盤心,向上劃去,一面巴掌大的光幕展在他的目前,光幕上顯現(xiàn)的正是柏夙影子。

  “這個申姜沒事總是愛故弄玄虛?!彼麄?cè)開茶盞將蒸汽吹盡,輕抿了一口。

  等到柏夙說了那句怕鬼,任夢西來了精神,咧嘴一笑,“原來怕你鬼,看來我準(zhǔn)備的真是沒一點(diǎn)錯?!?p>  柏夙搓了搓胳膊,朝著四處看了看,不見一人,“那些比賽的人呢?怎么一個都看不見?!?p>  柏夙在這林子中走了兩三個時辰,如何走,總感覺實(shí)在原地轉(zhuǎn)悠,終于實(shí)在是累的不行了,便隨意坐到了一塊大石上,愁容盡展。

  “這怎么辦,別說是找到鳥蛋了,出都出不去了。第二關(guān)都如此難,那第三關(guān)還是不是人能過得?任夢西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武功那么高,自己來不就行了?!卑刭硎捌鹉_邊一顆石子朝著遠(yuǎn)處狠狠扔去。

  一陣疾風(fēng)起,卷下了許多紅葉。葉子都落到了柏夙的頭上,“不是吧,這風(fēng)是如何吹的?只落到我頭上,四周一片都沒有?!?p>  她搖頭將葉子甩下,背過身站起,看了眼石后大樹,不禁后退了好幾步。

  面前的梢上有一懸著的粗麻繩,繩子尾端相繞成圓,看來曾經(jīng)有人在此尋過死。

  柏夙低眉轉(zhuǎn)過身,瞬間感覺這里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這空氣中似乎充斥著無數(shù)寒冰,刺的身上各處生疼。

  屋中任夢西的目光中也顯現(xiàn)出了異樣,待他想看仔細(xì)時,桌上的圓盤忽抖動了起來,幕上畫面漸變模糊,任夢西將杯中盞放下,兩手運(yùn)氣想將圓盤穩(wěn)住。

  這圓盤似被別的氣息沾染,完全不聽使喚,任夢西幾多努力卻仍是不能使之正常。

  一盞茶涼,畫面盡消,任夢西運(yùn)行的白色掌氣卷著側(cè)額碎發(fā)一起一伏。

  “到底是什么……能使鐘毓山的寶物失效。不行,我要去看看。”任夢西又堅持半柱香,但是圓盤再沒絲毫反應(yīng),這才收回手。

  柏夙睜著眼睛,直直站在原地,不敢閉眼,不敢行步。生怕駭像出現(xiàn)在眼前。

  驟風(fēng)四起,掠起一地赤楓。不知是不是柏夙幻覺,她在這風(fēng)中似乎聽見了斷續(xù)人聲。這聲音時急時緩,襯著四周環(huán)境十分可怕。

  柏夙終是邁開了一步,尋著聲音四處游走,可她邁出第一步時,聲音漸消。柏夙本以為聲音沒了可能就找不到了。

  就在她左轉(zhuǎn)走了十幾步后,忽然看到一人躺在地上,他周身積了層紅葉,似在這里躺了許久。

  柏夙碎步上前,想著地上之人到底是誰,可遠(yuǎn)看這人衣服跟比賽的人都對不上。直至她近了那人身旁,這才看清他的臉。

  這人竟是袁賢出,他身為評委一方卻身處不知返林實(shí)在讓人不解。他的氣息很弱,脈搏微熄。柏夙上下仔細(xì)瞧了瞧,他身上并無明顯傷痕,應(yīng)是內(nèi)傷舊疾。

  “不會是我上次打他留下的傷根吧……”

  這么想,柏夙有點(diǎn)自責(zé)。她將袁賢出扶坐起,抬手想把自己內(nèi)力傳到袁賢出體內(nèi),暫保他性命。可柏夙試了數(shù)次,始終傳不進(jìn)去,他身體里似有層屏障,將外界一切氣息排外。

  柏夙本想再多試幾次,動作忽被幾聲咳嗽打斷。袁賢出眼睛微睜,柏夙聽到動靜急忙站起從腰間取出折扇遮在下臉。

  柏夙這一起身,袁賢出差點(diǎn)又跌倒地上,她忙拉住后仰的袁賢出。

  袁賢出感到后面有人,低聲一謝,“多謝公子。”語氣緩慢,不難聽出這話語主人也是位儒雅之人。

  柏夙聽他這話稍稍吃驚,當(dāng)日袁賢出在暢悠樓門口打小二的畫面她仍歷歷在目??擅媲叭说穆曊{(diào)氣場與現(xiàn)在簡直是不同兩人。

  柏夙悄探著他的聲息,他好像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六七分正常,剛才明明一副要死了狀態(tài),可短短半柱香自己竟重新活了過來。

  “沒事,沒事。我什么也沒幫。袁少爺您為何在此處???”柏夙掐著嗓子說著話,不想讓他聽出自己是誰。

  “我……本是想運(yùn)輕功查看比賽眾人的進(jìn)程,哎,只怪我不自量力。本自知武功弱卻還要去干高手都干不了的事。讓公子見笑了?!?p>  他提及此事,言語滿是悔意羞意。

  柏夙趕忙搖頭,“不,不是您武功差,這林深霧重,任誰也用不了輕功?!?p>  柏夙雖嘴上這么說,可心里還滿是對袁賢出抱著極大懷疑與敵意。她上回見他打小廝之時那動作實(shí)在不像是武功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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