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外,傅承蕭虛軟的扶著墻,不知道為何在看到‘手術中’三個字時,他的心里一陣悵惘。
內心深處涌上一股說不出的傷痛,就好像感覺有很重要的東西馬上要失去一樣。
可是,他還有些捉摸不透。
在傅承蕭的印象里,他從來沒有好聲好氣的對時晗說過一句話,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
曾經,他厭恨時晗到了極致,甚至巴不得她永遠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今,他卻看著時晗在里面搶救,心慌如麻,不知所措。
‘咔’手術室門開了,傅承蕭卻挪不動步子,整個人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醫(yī)生摘下口罩,遺憾的朝他鞠躬,“傅先生,非常抱歉?!?p> 傅承蕭接過那張死亡證明書,上面寫著‘時晗,25歲,因突發(fā)性休克搶救無效,于2019年11月26日下午14點55分宣告死亡?!?p> 手中的那張紙飄然落地,傅承蕭的身子晃了晃,他睜著茫然的雙眸看著醫(yī)生,“她……怎么了?”
醫(yī)生沉默的嘆了一聲。
隨后,時晗被推了出來,身上覆了一層白布。
傅承蕭顫抖著手輕輕揭開那層白布,再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蛋此刻緊閉著眼睛,剩下的都是死氣的蒼白。
“不……不會的,你不會死的。”傅承蕭低聲呢喃著,說罷就要把時晗從擔架上拉起來。
一旁的醫(yī)生和護士連忙拉住他,“傅先生,千萬不要!”
“傅先生,請節(jié)哀!”
周圍的勸阻聲不斷,傅承蕭卻聽不進一句話。
他望著躺在擔架上的女人,想要大聲沖她喊,可是怎么也發(fā)不了聲。
時晗,你起來!
不準死,聽到了沒?
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為什么你不守信用?
忽然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周圍再說什么,他已經聽不見了。
“時晗,時晗……不要走!”病房里,傅承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突然,他感覺心頭有根刺一樣的東西扎的他好疼。
一股涼意從腳底迅速蔓延到頭頂,他眼皮一顫動,醒了過來。
“傅總,你醒了!”助理驚喜的看著他。
昨天下午,傅承蕭在會議室里暈倒,嚇壞了公司的那些高層。
傅承蕭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心一驚馬上拔掉針頭下床,快速的打開病房門往外走。
助理嚇了一大跳,連忙跟在后面喊,“傅總,你要去哪兒?”
傅承蕭大力的推開315病房,就看到病床上的床單和被套已經撤掉,整個房間干凈的毫無生氣。
他心一沉,抓著跟來的助理問,“時晗呢?她去哪里了?”
“傅總,時小姐她早上出院了?!敝砘氐馈?p> 傅承蕭的呼吸募地收緊,他蹙眉看著助理,“出院了?”
“……是啊!”助理一臉茫然。
出院了。
原來她沒死,太好了!
時晗,你沒死!
傅承蕭陡然流下兩行淚,他不顧身上還穿著病服跑回病房后,只拿了車鑰匙和手機就離開醫(yī)院。
路上他不顧闖紅燈的危險,快速趕到時晗的家。